第25章 为你奏响的高天之歌(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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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仿佛陷入了一段不属于他的回忆。
他似乎回到了魔神战争时期,那时,高塔孤王“龙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制造飓风将旧蒙德团团包围,连飞鸟也不得通行。
风无休止,将城中的土地与岩石都磨成细腻如水的尘沙。
虽然庇护了臣子,但也让他们失去了自由。臣子们被烈风吹得无法起身,被迭卡拉庇安认为是出于敬仰爱戴的俯身。
彼时的他,原本是北境大地上咆哮的千风中的一缕。后来被称作“巴巴托斯”的他,当时并无魔神之格,只是风中细微的元素精灵,是一缕“能够带来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
他聆听迭卡拉庇安的一个部属的祈祷,部族的信仰为巴巴托斯带来的力量,他也得以为这支部族提供小小的庇护所。
在旧蒙德,巴巴托斯结识了一位少年。少年懂得弹琴,渴望写出最好的诗。
为了生在城中,未曾目睹飞鸟的少年,元素精灵巴巴托斯搜集来鹰隼的翎羽。
此后,蒙德爆发了追求“自由”的战争。少年为了编写囚笼外的诗与歌,邀请巴巴托斯一同碾碎暴君、撕开风墙。
羽毛藏在巴巴托斯怀中,随他一同在反抗的硝烟里见识了乖僻的君王之殁。
君王曾为臣子们提供没有苦寒的城市。直到最后,他都以为众臣爱他,一如他爱他们。
即便得到胜利,巴巴托斯也未能将这片羽毛交给少年。因为少年在抗争中为了诗歌、蓝天、飞鸟,以及与他一样生在风墙内的人们而死。
旧的神座崩毁,新神诞生,无名部族的族长古恩希尔德为巴巴托斯戴上了桂冠。
风神巴巴托斯体会到了指尖流淌的力量。他用这力量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少年的模样重塑自身形体。因为只有用人类的形体,才能弹好少年钟爱的竖琴。
后来,蒙德建城一千六百年后,狮牙骑士温妮莎建立了西风骑士团,巨龙特瓦林也为巴巴托斯不羁的风与歌所沉醉,降落大地,向他效忠,成为了巴巴托斯最初的眷属。
诗人与龙,勾勒出了一幅梦幻般的画卷,令人留恋其中。
可这幅画卷很快就破灭了。五百年后,坎瑞亚黑日王朝覆灭,灾难突破了古国城墙在大陆上散布开来。
被称为“黄金”的炼金士莱茵多特堕落为了罪人,孕育了大量漆黑的魔兽。漆黑的大蛇——“恶龙”杜林从海上升起,阴影迫近了蒙德。
杜林的黑翼遮蔽天日时,漆黑的毒云随之弥散天空,蒙德四处遍布着魔物与荒芜。
民众为荒芜的土地恸哭,惊动了沉睡林间的巴巴托斯。特瓦林受召而来,御万千强风,将毒云击碎。
最终,恶龙的喉咙被特瓦林利齿撕碎,自天空坠落。
特瓦林在巴巴托斯的祝福中赢得胜利,但其自身却被不慎饮下的毒血侵染,浸透脏腑的剧痛使其昏睡。
五百年过后,当它忍受入骨的烈毒归来,没有听到好友巴巴托斯的琴声。曾受保护的人们忘却了特瓦林的死战,将之以“魔龙”相称。
特瓦林身为英雄却被迫忍受孤独,毒血蚀骨的腐臭引来深渊教团。眼前不见昔日眷主,耳中却灌满了深渊传道者的毒。
毁灭一切的悲伤,压垮了身染剧毒的特瓦林。仇恨,悲伤,绝望,种种情绪在心中交织成了一张巨网,将它牢牢罩住。
最终,天空之龙化身魔龙,被恨意吞噬的它已经失去了一切的高贵,直到它偶然遇到了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时空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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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微风骤起,吹动着温迪的袍袖,也吹动了特瓦林的尾翎。
“咻!”
温迪松开了弓弦,那枚青绿色的长箭划破虚空,带着无尽的光华射向特瓦林的心脏部位,穿透了它坚硬的鳞甲,贯穿了它的血肉。
风暴之眼于此处显现,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只见鲜血喷涌,洒落一地。
慢慢的,狂风逐渐小了,风,也变得柔软了,它们围绕着特瓦林旋转,像是在为它送别。
它们围绕着特瓦林,不断的盘旋、升腾,最终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一朵美丽至极的花朵。
它盛开了,一朵绽放的花朵。
它的花瓣娇嫩欲滴,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光辉,它是纯粹的白色。
“这是.......塞西莉亚花?”魈惊讶的看着天空中飘荡的花瓣,轻轻低语道。
特瓦林仰起头,看着天边的那抹绚烂的花朵。它张开了口,似乎在倾诉着什么,又似乎在呼唤着什么,总之是无比眷恋和渴望。
“噗通~”
下一秒,它栽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气息。只见它的身体缓缓化作清风,消散在了空中。
“呼~”
清风吹动了塞西莉亚花的花蕊,它轻轻摇曳,随着风儿飘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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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空间里,特瓦林的灵魂与凌空的灵魂面对面。
“.........你会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会帮你忘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凌空率先开口道。
“巴..巴..托..斯...........”
特瓦林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它似乎恢复了神智,轻声开口道。
“..........不,你,其实并不是他,对吧。”
凌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哈哈.......我早该发现的,虽说本质都一模一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他终究有点不一样........”
“但你又和他很像,除了力量之外,还是一样的善良,一样的.........不干正事啊。”
特瓦林轻声呢喃着,它看着凌空的灵魂,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明明是很毁气氛的一句话,但却让环境更加沉默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来自异界的陌生人,就让我最后给你留一些东西,作为我的补偿吧。”
只见特瓦林闭上双眼,一股纯粹而又强大的风元素力量从它的体内释放而出,涌入了凌空的灵魂体内。
刹那间,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遍凌空的全身。
“我能感知到,你的灵魂很脆弱,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般,但我用我的力量,帮你增强了灵魂力量,就当是我给你的送别礼吧。”
“另外,我还想对说一声,谢谢你了,人类。”
话音刚落,特瓦林的灵魂就如同泡沫一般破灭,缓缓消散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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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到现实,温迪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风停了,乌云退去,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脸上。
“就让我为你弹奏一首送别之曲吧,老友。”
温迪抬起头,只见他缓缓拿出了天空之琴。
“啪嗒~”
指尖搭在琴弦之上,一道悠扬婉转的乐音响起。
清越的琴音响彻天地,它带去了故友的灵魂,同时,也带来了故事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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