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翼轸衡庐 离阳海城 人鲛（1/1）

秦九阳独自待在祠堂中，闭目养神。将一千万长生点数，各花了五百万，分别将照骨镜和乱神木升级。升级后的照骨镜威力已经可以增幅二十倍，而且已经可以放大缩小，秦九阳将照骨镜戴在了右手手指上。而乱神木在升级之后可以保护秦九阳的灵魂，为他抵挡各种各样诡异的灵魂攻击秘术。随后秦九阳带着秦刹，借助秦八荒的鬼兵带路，夜行千里，数个月后，终于抵达了江南道地域的望海城。

秦九阳在酒楼中留宿的三天时间内，见一个化成人形的老妪每天都登高望远，于是向她询问原因。老妪通身锦缎，衣着富贵，但脸上的皱纹已经像杂乱的枯草一样，在秦九阳揭露了她的本身之后，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慢慢说着，回答秦九阳的问题。

她名翼轸，随夫姓李。本体是一只土元，海洋是她的禁区。在苦修多年化为人形之后，就安分守己做起了买卖山间野货的生意，那时候经常被当地的商人故意压价欺负，只有一个叫李衡庐的商人之子为她出头。一个是化形的妖怪，一个是落魄商人之子，两个人的境况都说不上好，但后来，在她的帮助之下，李衡庐的野货生意越来越好，在此之后，两人顺其自然喜结连枝。在之后的几年时光里，李家购置了五套宅邸，经营着三家商铺，生活过的越来越好。

但一次出海行动后，李衡庐以及一起的李家船队就彻底失去了踪迹。想过去寻他，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她进入海中就会失去土地的保护从而死亡。她唯一想到的方法便是让更多的人去帮忙寻找，于是在她疯狂的举动之下，李家生意做的越来越好，而即便她将所有赚的钱都用作雇船寻人这一件事情上，她的李郎却一直没有结果。

前些日子她前往了楚国皇都想要花大价钱求玄门风水秦家帮忙推算她丈夫的下落，没想到秦家已经搬离了皇都，在西关道扎根。而在她由皇都去往西关道关风城后，却发现自己即便再有钱，也接触不到神秘的秦家。心灰意冷之下，这才又回到望海城。

秦九阳听闻了老妪的话，接过老妪手中李衡庐的画像，表示他们将要出海捕鱼，到时候会帮老妪留意他的丈夫的消息。老妪听闻，忙是拜谢。她知道，修行者神通广大，多一份力就多一份希望。秦九阳轻轻一抬手，将要下跪的老妪扶起，再次返回酒楼，喝了个酩酊大醉。

古来万事东流水，世界上的悲欢离合不少，有很多时候，即便秦九阳劝自己少多管闲事，但效果寥寥。他能做的有限，对于人间的不幸人，能帮一个是一个。

由于鬼兵只能在陆地上，所以秦九阳和秦刹坐着霍家提供的巨型船只，由江南道望海城南岸的码头出船，行了几个月的水路，这才到了目前楚国已知的最南端，离阳海城。

将秦九阳和秦刹放在离阳海城码头之后，船队也停驻了下来，专门等待秦九阳办完事情，再接他回去。对于码头收的天价管理费，霍家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们背后是富可敌国的秦家，这点钱对于秦家来说就是毛毛雨。

秦九阳与先前到达的先锋队见面，发现秦晦明也在其中。秦晦明在体验了离阳海城的风土人情之后，对这里赞不绝口。由于离阳海城地处最南边，又是楚国皇室放逐罪人的地方，没有了世俗的影响，加上海岛上面地广人稀，所以离阳海城的人不需要多么费力就能很轻松地活着，每天都及时行乐，故而性格上大都比较开朗。

泄密的皇族是一个老秃子，顾名思义又老又秃。见到秦九阳的时候，老秃子的精神再次受到刺激，一直说着秦九阳身上有它的气味。秦九阳在安抚好他之后，在短暂的清醒时间里，老秃子泪流满面。

原来在前些年，他还是一个皇族遗族的公子哥儿，一次意外，在外出打渔时候救回来了一条人鲛。由于这件事情太过于骇人，所以他没有将人鲛带回离阳海城，而是将它藏匿在离阳海城百里远的海外小岛上。

在医治好了人鲛之后，人鲛返回了深海。可就在一场海上暴雨时，他在一个海岛上避雨，遇到一艘出了事儿的翻船，他将船中唯一生存的一个女孩儿救了下来，将她带回了离阳海城。

离阳海城的人对这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不过由于离阳海城中楚国皇族遗族一手遮天，倒也没有人敢说闲话。不过哪有不透风的墙，女人是化形人鲛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老秃子拼了命，即使被族人打断腿，也还是将女人鲛送到了码头。而女人因为上岸太久，身体已经虚弱到极致，在下海的前一段距离就被族人给逮了起来。

在离阳海城的传说中，人鲛残忍无比，喜以人为食，故而在逮住一头化形的人鲛后，皇族也以同等的手段将人鲛凌迟处死，而人鲛的妖丹，也被族长在他眼前活生生地挖了出来，进献给楚国皇都的老皇帝。在眼睁睁看着皇室遗族将她的尸体分而食之之后，老秃子头发一夜花白，彻底看清了皇族遗族人的嘴脸，拖着瘸了的腿以及疯癫的脑袋，来到离阳海城的外围乞讨为生。

听到这里，秦九阳也知晓了为什么老秃子说他身上有人鲛的气味。在皇族遗族将妖丹进献给老皇帝之时，被老丈人给用小手段截留了下来，通过廖春涵炼制，最后被秦九阳服下。

老秃子在极力保持清醒说完这段话后，就直接昏迷了过去。秦九阳让人请医生给他医治，然后就听秦晦明说他们掌握的情况。

而在秦晦明的叙述中，秦九阳得知离阳海城的人对于人鲛深恶痛绝，虽然人鲛难以捕捉，但也还是有办法的。

虽然对于人鲛来说，它们将要迎来的是秦九阳等秦家人的捕杀，但是为了秦家的强大和发展，它们的生命得以被添加额外的使用价值。正像是人吃猪肉一样，谁弱谁就要做好被吃的准备，秦家人杀人鲛取妖丹，也无可非议。

由于人鲛可能在傍晚夕阳或者暴风雨中出现，秦九阳望着近处深蓝色的海面，以及远处天空中逐渐阴云密布的黑暗，当即决定今晚出海。

秦九阳、秦刹、秦晦明、一众秦家子弟以及霍家人，共八艘船扬帆起航，驶向了老秃子当年遇到人鲛的海域中。虽然霍家人足足上千个，而核心却是九阳等二十来个秦家子弟。

秦九阳左眼皮狂跳，隐隐感觉到此行有些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