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甚是敷衍(1/1)
明亮的路灯下,薛东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远远的朝着时轻勾了勾手指,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过来。”
随着时轻的走近,终于又看到了他那个充满恶劣的笑。
“时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像,不怎么乖呢。”
薛东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全都喷在时轻的脸上。
“走。”
薛东走在前面,时轻沉默不言的跟着。
直到来到远处一个偏僻的小树林,薛东直接就把时轻推了进去。
这里又黑又暗,几乎没什么人过来,薛东也终于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很快被暴虐取代。
“你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别欺负依依,依依才是我亲妹妹,可你有多少次惹哭了依依呢?让我想想,十次?二十次?……”
薛东又点燃了一根烟,他弹了弹烟灰,将目光放在了时轻的脸上。
“你这张脸,竟然变得好看了呢,这可不行哦,所以,你惹哭了依依几次,我就在你脸上留下几个洞怎么样?”
说罢薛东竟然真的把燃烧着的烟头朝着时轻的脸伸过来。
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就好像原主手臂上那十几个已经淡化的伤疤一样,全都是薛东留下来的。
原主很少穿短袖,即便穿着短袖,也会再加上套袖以此来掩盖手臂上的伤疤。
那是她自卑的来源。
从刚开始一直未曾说话的时轻忽然抬起了头,同样冲着薛东露出一抹恶劣的笑。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呢。”
时轻抬起一脚踹在了薛东的身上,将他踹出去老远。
“十几个洞组成的图案,想来很漂亮。”
时轻走到薛东身边,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而后缓缓弯下腰。
“你知道的,我很喜欢画画,现在正好可以试一试哦。”
时轻的眼底仿佛有火焰在跳动,诡异的和疯子一般。
从薛东身上重新抽了一根烟,时轻摸出他身上的打火机点燃。
烟雾缭绕,散发着一股有些呛人的味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抽这么劣质的烟,你好没用哦。”
薛东伸出手想要反抗,却被时轻用另一只手握住,轻而易举的就给卸下,软趴趴的歪在一边。
薛东疼的凄厉的嚎叫出声,可是无论他怎么张嘴,嘴里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嗯,大白阿飘捂住了他的嘴,当然叫不出来。
“第一个洞。”
时轻将烟头重重的在薛东的脸上按下。
一个两个三个……
薛东疼的不断的挣扎着,时轻却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脸上还能带着笑,一双眼睛笑的如月牙儿一般可爱明媚。
“说吧,时依依和你说了什么?你要来这么对我?”
薛东都好久没来找她了,怎么就忽然在高考前几天找她麻烦呢?
要说背后没人指使,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依依和你才不一样呢,她、她那么善良,你、你那么恶毒,你这个贱人……”
薛东说一句话就喘三喘。
时轻耸了耸肩,看来这样的处罚不够重呢。
“既然你说我恶毒,那人家可要恶毒给你看了哦,我的好哥哥~”
时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然后目光下移……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薛东的神色终于变得惊恐起来,不理解这个想来逆来顺受的假妹妹怎么会变得这么疯。
“薛梅不是最宝贝你这个儿子吗?可我真的好讨厌你这个哥哥啊,不过如果你变成姐姐,我还是很喜欢的哦,咯咯咯~”
话刚说完,时轻手中的水果刀就狠狠的往下扎去。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只能这样无声的被喊出,就好像生命即将消散的老人惊恐的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时轻淡定的站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拍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大白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薛东,有些意犹未尽的跟在时轻身后离开。
她家时主子发起疯来也是那么好看呢,更不想离开了。
不过好可惜啊,就差那么一丢丢,那玩意儿就废了呢。
“时主子哎,就差一丢丢。”
大白伸出手指比了个表示很短很短的手势,话语里很是惋惜。
时轻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法治社会,你是想送我进去?所以你未了的心愿到底是什么?这都多久了?”
碎花在家里怨气可是越来越重了,生怕白衣女鬼不走了,每天防着跟防贼一样。
“嘿嘿,快了快了,这不是在想吗。”
大白继续认真的敷衍。
“帮我去看着时依依,她既然想找事,我不回报她也说不过去。”
时轻换了个话题,不打算和大白扯皮下去了,每次说到这个事就给她打哈哈,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有事做了,大白立刻应下就往时家的方向飘,飘了一会儿又忽然飘回来,居然一脸认真的询问。
“要我吓吓她吗?”
“那就……略微吓吓。”
只要不把人吓死就行了。
“好嘞。”
?
时轻回到家的时候,勤快的碎花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夜宵。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鬼也是如此。
自从大白待在这个家后,碎花就变得格外勤快了呢,洗衣做饭拖地扫地……几乎全包了。
“咦?老板,她终于投胎去了吗?”
碎花今天见大白没回来,双眼嗖的亮起,就跟两只一百瓦的大灯泡一样亮。
“哦,帮我盯着时依依去了。”
“什么?!!!”
碎花瞬间炸毛了。
那个讨人厌的鬼,她居然、居然背着她跟老板勾搭上了?!!!
“呜呜呜,老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让她去盯着你都不让我去盯,是小花花做错什么了吗?我改好不好……”
碎花抱着时轻的大腿痛哭流涕,她就知道那只小白鬼没安好心。
她就是一会会儿没看着,就痛失金大腿啊,呜呜呜~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碎花,时轻蹲下身摸着她的脑袋。
“哦,可怜的碎花,你和大白不一样,你是正式工,老板我舍不得压榨呢,大白是临时工,比不得你,知道了吗。”
而时轻真实的想法却是:大白本性渐显,越来越变态,哪里有碎花乖巧。
如果可以,她想把大白团成球塞进马桶里直接螺旋冲走。
“真的吗?”
碎花努力的抬起头想露出一副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惜抬到一半脑袋就咔嚓折了,直接往后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