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验尸(1/1)
“不不不,我不去大理寺,哎呀大人!人嘛都是有点小爱好的,我昨夜子时就出客栈了,一直到卯时才回来。”
卿忆风这次的回答不想作假,陈玄黎在问道:
“那么晚,你一个女子出门作甚?”
这个问题让卿忆风有些尴尬,解释道:
“这个嘛…我就这一点爱好,昨夜子时出门去春红楼赌了一下,我还赢了好些银子呢。”
“耍钱?”
卿忆风的回答有些出乎陈玄黎的预料,但这也更让陈玄黎生疑,看向卿忆风的眼神也更加冷冽!
“大人为何如此看人家?我这次可没撒谎!你可以叫人去查,我出门和回来,柜台前的小二可都是看见的,都可以为我作证。”
卿忆风看出陈玄黎并不信任自己,赶紧解释道,并且之后又补上一句:“不过这事儿,还请少卿大人能替我保密,不然我师父知道了我可就死定了!”
陈玄黎看得出这次卿忆风没有撒谎,立刻让赵威去核实。
果然,卿忆风这次没有说谎,小二可以作证。
不过至于春红楼会不会同样能做证暂时并未可知,而其他人也并没有可疑现象,陈玄黎只得再命赵威再去一趟春红楼,希望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该死的,三天之内破案,太子这时间也压的太紧了吧。”
陈玄黎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此时皇上寝宫内。
玄德帝大发雷霆,桌上东西一扫而光。
江景初跪在地上道:
“父皇息怒。”
“息怒?朕的户部侍郎在客栈被人杀害,现在连个头绪都没有,你让朕怎么息怒。”
“朗朗乾坤,护卫护送,就这样都被杀害,是不是哪天,朕也会同户部侍郎一般死在这大殿之中?”
玄德帝越说越是生气,脸都给气红了,江景初忙回答:
“父皇大可放心,儿臣已经命令大理寺第一前往探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那你退下吧,朕一个人安静安静。”
“儿臣领命。”
轩云楼。
赵威探查回来,对陈玄黎禀报:
“大人,她说的的确属实,我一一询问过了,她一整夜都在那里。”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卿忆风用手绢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委屈巴巴的娇嗲道:
“大人,你看吧,真的不是我。”
虽然陈玄黎总觉得卿忆风可疑,但眼前也没有别的证据,只得问道:
“刚才你曾言此事怕被你师父知晓后责罚,你师父是谁?”
陈玄黎为了打破尴尬,只能这么生硬的聊天。
一提起自己师父,卿忆风满脸笑容,骄傲说道:
“我师父可厉害了,乃是山国师吴策,先南商学院院长,我乃他座下唯一且兼首席弟子卿忆风。”
“什么?你是吴国师之徒?”
陈玄黎大惊失色,因为吴国师可不好惹!
据说三年前国师吴策直面当朝陛下,直接指出陛下的过错,惹得陛下大怒,这才削去国师之职。
而且吴策在的时候,不管是天子,还是朝臣,那都是被他整治的井井有条,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
真是没想到面前这女子竟然会是吴策国师之徒。
“没错!”
卿忆风自然骄傲的回答,陈玄黎立刻面带歉意的说道:
“既然你的昨夜的行径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就证明你的嫌疑解除了,刚刚破案,对你询问稍微严苛一些,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再加上你公务缠身,都能理解。”
卿忆风换上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突然又道:
“哎,陈大人,先前我听到那位仵作说的牲口是类似动物吗?我对野生动物的习性略知一二,不如让我去看看,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
陈玄黎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犹豫,不过看她是国师之徒便放下戒备,随后提醒道:
“现场十分血腥恐怖,你确定?”
“切,哪有什么的,本姑娘什么场面没见过,小意思!”
既然人家姑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陈玄黎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前往户部侍郎李桥的厢房。
陈玄黎将穿戴的东西递给了卿忆风,而后者穿上后立刻与之前判若两人,那精致的模样与认真时散发的气质不由得让陈玄黎一愣。
让陈玄黎最意想不到的是,卿忆风会一反常态,没了矫揉造作和扭扭捏捏,反而正经严肃到自己仿佛从来没认识过她一般。
“她的样子好…飒!”
陈玄黎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在心中发出惊叹!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人,表情与陈玄黎毫无二致。
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也被眼前这女子所惊艳!
而他的出现并未惊动任何人,就连陈玄黎都未曾注意到。
当然,也有可能是卿忆风太过让人入迷。
没多一会儿,卿忆风检查完毕。
站起身转过头望向陈玄黎时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疑惑问道:
“咦,你是谁?”
陈玄黎也在这时发现房间内竟多出一人,并且此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江景初!
这让陈玄黎一时间大惊失色,立刻就要附身拜倒请罪。
而江景初的手更快,先一步狠狠捏住陈玄黎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头。
陈玄黎立刻明白太子是不想暴露身份,随即强忍下跪的念头,只不过冷汗已浸湿衣背!
“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检查的如何?”
卿忆风也懒得理他是谁,表情认真的转向陈玄黎道:
“他的其他情况那位仵作已经说明了,不过他的肚子并非是动物撕开的,而是人为。”
江景初浅笑一声问道:
“你如何确定是人为而不是动物?”
卿忆风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此人却能插嘴,想来官也不小,不过就是看着人笨笨的。
“哎呀,这都想不明白,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呐,人为和动物的区别当然是力道啊! 若是动物的话伤口可比这深多了好嘛? 若我没猜错,这人一定是定制了动物利爪戴上后撕裂而成。”
江景初略有所思,低头喃喃道:
“定制的吗...”
“对了,你还未说你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