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李刚的厄运(1/1)
“好,我是要快放,”叶檀嬉笑着,“老村长,我这快结婚了,我要筹备婚礼的事,所以,”
“你结婚关我毛事?碍着我蛋疼了?”
老村长刚才,差点儿让他的隐形炸弹杀手锏、“特派”的身份给吓得一命呜呼,所以回过神来了,他显得极不耐烦。
更重要的,他想借李刚为引子当做杀威棒,来挫挫叶檀的牛逼劲。
可这?
特么的,不光没有挫败这小子,反而这一个特派的身份,还对他有所加持。
所以,他怎能不烦?
如果不是看在他这小兔崽,给他送半斤茶叶的面子上,哼,早就拿起大烟袋,打他出门了。
“我想和您请假,到22号又吃席又闹腾的,我要提前整理一下去,至少门口一大堆泥坯,我们也要拉走腾地方,留着放喜棚,您说对不对?”
“哼!”老村长打开了纸袋子,皱着黑鼻子嗅了嗅,“好,准了,不用来队里了。不过还挺香,是好茶叶。那没事了,你就去忙吧。”
“喏!”叶檀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锦缎罐,“这个也孝敬给老村长您,”
老村长一看大红锦缎?
上面赫然有福禄喜寿?
老村长的屁股,就像坐了弹簧,馋的嘴角流淌着口水。
“呵呵呵呵呵,好说好说,”他上下摆弄罐子,这下可是真开眼了,这样的锦缎罐子,他哪怕当了村长,也没见过呀。
“真特奶奶孙子的,晃瞎了我的老眼,这人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好物?!”
“呵呵,好好,这是个好东西。”
他笑眯眯看向叶檀,越看越耐看,忍不住放下身段笑嘻嘻,“你小子对我还有啥要求,趁我高兴尽快说。毕竟,人一辈子才结婚一次,必须要重视,我老村长,也要暂时退居其次。”
“呃,”
叶檀傻眼。
这反转太快,明明刚才还说要抓他游街,抓他批斗。
这?真是搞不懂哟!
“咳咳,”叶檀稳了稳心神,笑容满面,“别的要求没有,只有两个。这几天不光请假给我,我还要给老杨家请假,他们都不来地里干活,窝在家里操心婚前琐碎。”
“好!没问题。”
“第二个就是22号,请老村长您出山,为我这没根基的小年轻来撑腰震唬场面”
老村长点点头,疑问。
“就这点儿要求?”
“没错!”叶檀一拱手,“有您在场,哪怕啥都不做,也没有人敢闹事砸场子,您说对不?”
“哼!”
老村长一撇嘴,卷了卷袖口一拔胸脯:“那倒是不假!我老村长只要一出山,是龙就要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卧着,不是我吹,哪个大场面我老村长没经过见过?”
“是是是,”
叶檀拿起了桌上的“特邀函”,宝贝一样掖进了上衣口袋,便又是一拱手。
“那老村长,就这么说定了,没什么事这几日我就不来队里了,我家里人也不来了,您22号一定光临我寒舍,我静候您的大驾光临。”
“我,告辞!”
“嗯好!”
叶檀头脚走出去,就见李刚根本没走,还在附近趴着贼溜溜伺机而动,看别的生产队长也没走远,还在那里“叽喳”议论,李刚属于被孤立的那一颗老鼠屎。
叶檀大步流星,特意来到边志兰舅舅跟前,拉他到一旁,从怀里悄悄掏出来那半斤茶叶,“今天,我还要谢谢舅舅仗义执言,我不胜感激,一包茶叶,略表寸心!”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边志兰舅舅不敢要,玩命推让,叶檀一见,给他了一个眼神,示意十几米远处的队长们。
“好!”
他一看四周,一缩脖子,的确不能闹大动静,也就没有推辞,揣进怀里后,他叹一口气。
“这不是我家小篮子,和你媳妇关系不错是闺蜜,还有,就是叶知青您出手救过小篮子一命,所以,如此恩情,面对他们的诋毁与打打杀杀,我怎么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叶檀又对边志兰舅舅一拱手,“谢了,到22号,舅舅必须光临寒舍,我必须请舅舅喝喜酒!”
二人又一拱手,边志兰舅舅扭身而去。
叶檀又招呼了一下六队队长,崔爱民赶紧凑过来,“叶知青,何事?”
叶檀背过身,怀里掏出来了那半斤茶叶,“这茶叶送给崔队长,谢谢您场面上,为我鼎力相助击退恶人!”
“哎呀不用客气,咱们不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呃,那个怎么说来的?”
叶檀一笑,“一条船上的?翻了会淹死所有人?”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谁也跑不了。哈哈,”
见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叶檀往崔爱民怀里一塞,“拿着吧,要是觉得不方便,就赶紧回家,别凑乎其余小队队长了。”
崔爱民赶紧红着脸收下。
这年头,真是没有这样收收礼物的习惯,因为大家,其实都缺吃短喝,很受穷。
送又能送啥?
不过李刚可没闲着,他悄悄猫在背人之处,偷偷观察这群明哲保身墙头草的坏家伙们。
刚看着叶檀融入了“叽喳”群体,这么会又滚蛋了……李刚一下子溜进了大队部。
见到老村长,他哭丧着脸:“您为什么就这么怕他?为什么不去惩罚他?为什么明日后日不游行示威不批斗,不是说好的吗?”
“你懂个屁?”
老村长刚藏起来了好茶叶,心里还甜丝丝呢。
李刚这个丧门星就来搅局,便开口骂道。
“给老子赶紧滚,不要让我看到你,你这个傻货!举报谁不行,你偏举报他?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根羊骨头,连我都要敬他几分,你真是耗子舔猫屁,不知死活!”
李刚听了,
垂头丧气。
连刚才一直指望为自己翻盘的老村长,翻脸都比翻书快,他又能怎样?李刚失落之际,出了大队部,朝着会计室走去。
到了会计室,
一屁股坐下。
他一把扶住了头疼欲裂的脑袋,很是烦恼:“为什么,我什么什么都比不过他?同样都是两条腿的肉人,同样都是那个年岁,为什么却是千差万别?”
“为什么美女们一个个都是贱货?为什么都对他一见倾心?我也是知青,身份根本没区别,为什么林晓晓,为什么杨香凝,连正眼看都没有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