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色名远扬（1/1）
四皇子与凌冲在书房深谈，本来是聊敏妃交待四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的隐私之事，却最终变成了如何治水的交流。
可真是勤政爱民、大公无私啊。凌冲都被自己感动了。
四皇子叫来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纪然，介绍给凌冲：“凌冲，这是我的心腹纪然，有勇有谋，在我府中也极有威望。治水一事，就交由他来负责。你跟纪然再好好指导指导。”
凌冲一看这纪然，身高比他还高一头，身体健壮，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练家子！
纪然向凌冲施礼称凌将军，凌冲也还礼直呼其名。
四皇子又道：“凌冲，我看你此行只带了精兵，却未带侍女丫头？”
“是，本来凌冲准备送完皇上的赏赐，就去青州的，因此简衣便行。”
“那可不行！你得留下帮我把黄河引水之事做完才能走！”
说着，他又喊来一个小丫头，对凌冲说：“这丫头叫清荷，十分机灵，就让她照顾你起居生活吧。”
凌冲看这小丫头，只有十五六岁。眼神倒是清澈秀丽，就是太瘦了，瘦得已经显出脸上的骨线了。露出的一段胳膊，就好像是一层皮肤与骨头之间没有肉似的，像是在骨头外面直接覆了一层皮。
凌冲感叹：【连皇子府的婢女都吃不饱饭，普通人家恐怕更难了。】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让纪然找你，讨论引水一事。”
“是，臣告退！”
凌冲施礼，准备告退。
“等等！”四皇子又喊住凌冲。
他把凌冲唤到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清荷刚入府不久，还是处子之身，留给你好好享用。”
凌冲眼珠都瞪大了！
心里暗骂那个本体凌冲：【娘希匹的，你小子色名远扬，连四皇子都还惦记着你的嗜好！】
看着四皇子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挑眉，凌冲真是哭笑不得。只得应下，对四皇子表示感谢。
当天，凌冲、余千和手下众人，便在四皇子的安排下住下。
清荷伺候凌冲洗去风尘，又安排后厨给做好晚饭。虽说是刚入府的丫鬟，但张罗起来却是十分麻利，让凌冲省了不少心。
凌冲看着桌上给他上了四盘菜，两荤两素，内心觉得不忍。
想想当地百姓饭都吃不饱，甚至卖儿鬻女，哪里还舍得一人吃四份菜！
虽然，他知道这是四皇子对他的重视，给他特别安排的丰盛的餐食；虽然，即使这样，也还不如他在京城凌府的普通一餐。但，他仍觉得如鲠在喉，不忍独食。
于是让清荷再拿一个盘子来，把自己吃的拨出来，剩下的让她和后厨分了去吃。
清荷忙摆双手，说：“将军吃的，下人们不敢吃。宁可倒了，也不能给下人吃。”
“这是什么道理？”凌冲一拧眉。
“府里一直都是这样的规矩。说不能把下人养馋了、养贪了！”
“这个四皇子，看着挺勤政爱民的，但没想到却还有宫里那些臭规矩，改天我得给他纠正纠正。”凌冲嘴里嘟囔着。
“不，这个不是四皇子定的规矩，这是管家定的规矩。”清荷忙帮四皇子解释。
【哦，那就难怪了。想来也是，四皇子天天那么忙，哪里顾得上府里的下人规矩，肯定是管家从宫里带来的那一套去要求下人了。】
“没事，我这里不是皇子府，不用遵守皇子府的规矩，就按我说的做！”
“是！”清荷听了，也释然了。是啊，这里不是皇子府，这里也没有管家。这里将军最大，自然是听将军的。
“那您先吃，吃完我再端下去。”
待服侍凌冲吃完晚饭，清荷喜笑颜开地端着剩菜去后厨跟其他下人一起分享了。
“清荷，”凌冲喊住她，“嘱咐后厨，明日起，每餐只烧一个菜。”
“是！”
第二日，凌冲刚吃过早饭，纪然就登府了。
凌冲把前一日跟四皇子商量的引水之道，跟纪然又念叨了一遍。
纪然也是十分聪慧，很快就领会了凌冲的意思。立即着手让人去勘探地形，招买人力做引河的准备工作。
四皇子不让凌冲走，并不是让他留下做什么具体工作，主要是帮着纪然他们参谋参谋。
白日里无事，凌冲就让清荷带他在济州城里转转。
清荷带着凌冲在济州的主街上闲逛。
那些穿着破烂的小孩，看见穿着干净体面的凌冲，自然一拥而上。好在余千带了几个手下保护凌冲，把这些小孩隔绝在外。
凌冲奇怪道：“济州城这么穷，怎么还这么多孩子？”
清荷小脸一红，低声说道：“这生孩子，跟穷富哪有关系啊？只要有男人和女人，就能生孩子呗。”
凌冲没料到清荷会这么说，瞪大眼睛盯着清荷看，心道：【这小丫头懂的还不少！】
【她还真说到点子上了。确实是，无论穷富，有男人和女人，就能生孩子。】
【关键是，怎么让男人和女人不生孩子呢？】
【有了！】凌冲眼神一亮，想起来青春期时，和男同学们一起研究的冷知识。
嗯，果然没有白学的知识。当年的八卦，今天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清荷啊，”凌冲念叨着，“你一会去将军府，让管家给我找一些羊小肠来。”
“将军，您晚上想吃红烧羊肠吗？”清荷一脸天真，仰着脸问凌冲。
“红烧个屁！将军我自有用处。”说完，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我要生的啊！别让管家给我红烧了！”
“是！”被凌冲蹶了两句，清荷不敢再多嘴了，只乖乖应承着。
济州城里的店铺又脏又破，家家店门口还蹲守着要饭的流民，看得凌冲心里不舒服。
“清荷，我们不在城里转了，你带我去田间看看吧。”
“是。”
清荷带着凌冲、余千等绕到城郊的田地里。
“这地里种的是什么啊？”
“小麦呀，济州主要粮食就是小麦呢。”
“还种其他的吗？”
“不种了。就这都不够吃呢，哪里舍得去种其他的？”
“那块地为什么闲着啊？”几块小麦田之间，每隔几块就会出现一块空闲的荒地。
“那块地长不出麦子了，就得让它歇两年。”
“为什么长不出麦子了？”
“年年种，把土地营养给耗净了，就不长麦子了。”
“你们这里，一年一季小麦，还是两季小麦？”
“两季，春小麦和冬小麦。”
听到这里，凌冲大概明白了，他可又有主意了！
“走，去四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