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位序（1/1）

“嗯？你是说那把剑？”

矮瓜和高杆儿都来了兴致，伸长脖子听。

度小满：“那是我大象哥送我的。”

“大象？你确定？”高杆儿情绪有些激动，“那可是……”

矮瓜回头瞪了眼，高杆儿的声音戛然而止。

转头对度小满微笑，脸上的肉挤到一块好似脱了毛的老猫：

“度先生运气真好，咱也不兜圈子了，在我们这个圈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降临者有两个选择。”

度小满眉头微皱有股不祥之兆：“你说。”

“【非常性】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力量，日后你如果成就了位序，这股力量是非常难掌控的不确定因素，对南风的社会稳定存在重大隐患。”

“其一，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有南风的帮助，可以让你更快领悟到位序的精髓。”

“其二，希望你能永远不要使用这股力量。”

永远不要使用这股力量，

度小满心中再次咀嚼矮瓜说的这句话，

看似劝告，

只传达了一个意思，

苦笑：“真有两种选择？”

俩人点点头：“你是个聪明人，度先生，我们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一个正确的选择能让人生少走很多弯路。”

度小满：“加入你们有什么条件，有什么约束，具体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是跟你们一样的异常处理科？”

急忙补充一句：“当然，我也想知道薪资如何，一个人能活下去否，生存条件是必然的，生存资料也很重要。”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很多蠢事，但关于工资这块还是很严谨的。”

高杆儿在会议记录表上挥笔疾书：“咱们部门的待遇在所有部门里是比较靠前的。”

矮瓜给度小满解开手铐，脚铐：

“你有【非常性】，加入我们自然是战斗编制，主要是维护平安县的治安，因为总有幸运的感染者找到规则的漏洞，我们也不强迫你，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

“度先生，你是有前途的人，在异常处理科熟悉一段时间，不出意外可以往上走，去维系者，那可就不是钱的事了，你是明白人。”

“钱虽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矮瓜大有深意的眼神。

度小满活动下手腕，没有急着起身，因为身体真的很痛：

“可以，我考虑考虑。”

高杆儿拿出某份管制承诺书让度小满签字：

“接下来三天，你不能离开平安县，我们会派人监视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寻求我们的帮助，等你给我们确切的答复，再行处理。”

度小满点点头：“好。”

“等会我们带你去医护室检查下身体。”矮瓜忽然伸出手，微笑道：

“我叫巴金，异常处理科C组组长。”抬手介绍高杆儿，“这位是我的队员，叫突厥。”

“你好。”高杆儿和度小满算是正式认识，那双小眼睛，眼眶凹陷，总感觉不怀好意。

“你的那把剑暂时由异常处理科保管，等你正式成为我们一员，可以向上级申请，因为是非常性武器，有些特殊，还请你谅解。”

知道雷击剑的来历，度小满没说什么，点点头，在俩人的带领下，穿过异常处理科办公厅向医护室走去，异常处理科有自己的医护人员，配备专门的医护室。

处理完伤口，医药费异常处理科自己报销，

门是他们炸的，

人是他们打的，

医药费都不报销度小满严重怀疑他们的诚心。

“关于你房间损坏那些事，我们后勤部门这会应该修好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向上面申请赔偿，只是需要点时间，没这么快。”

“接下来你打算回去？”俩人送度小满到异常处理科门口，三人站在十几层台阶上，周围的景象度小满很熟悉，不正是当年刚出学校蜗居的小县城吗，离老家不是很远，但这座大楼在平安县已算是庞然大物，却全然没印象，

新建的？周围没多少变化嘛。

听到巴金的话思绪回转：

“嗯，回去吧。”

突厥：“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住，刚刚问了后勤部，修是修好了，你们房东好像不大乐意让你在那住了。”

“因为感染者？”度小满问。

“差不多吧，遇到这种事谁都害怕。”

“实在不行酒店凑合，终究还是要回去一趟。”

“那我们送你回去吧，留个联系方式。”

度小满拿回自己的手机，信号满格，

开机，

绿色框框+99（红色数字），

许多人发来消息，

包括面相不善的房东。

记下巴金的联系方式，由突厥送回新苑小区。

坐在武装越野车副驾驶，度小满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武装版越野内部装饰，

防弹玻璃窗像厚重的墙壁，隔绝内外，

厚重的车身一脚油门下去，引擎像发怒的野牛咆哮着，

侧眼看了看突厥，

脸颊瘦削，安静了点，一旦握上方向盘，暴走的情绪就像流水般的汽油。

轰隆隆，

在里面总能看到外面行人，羡慕崇拜的目光，

这辆脱缰的野马，

在南风，

在平安县，

只有这些人敢在晚上出门，

他们是守护平安县的英雄，

也是抵抗感染者的第一把利刃。

突厥把持方向盘，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度小满：“里面是一些生存规则，有时间多看看，最好牢牢记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度小满打开文件袋，关于感染者方面，还没有禁忌-影虫档案记录详细，南风生存规则手册跟之前讲的差不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谢谢突厥哥！”

按照现在的年龄和突厥的面相，度小满觉得喊声哥，刚刚好。

突厥撇了眼度小满努力从瘦削的板栗脸挤出一点笑容，

脸小，额头大，嘴巴单薄干瘪，和鼻子靠得近，笑起来更像干瘪的板栗子：

“小满兄弟，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咱们马上就是战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把我的剑还给我吧！”度小满一脸诚恳，

额。

突厥语塞，“这个我做不了主，回头叫组长帮你申请，【非常性武器】除非执行重要任务，我们异常处理科一般是没有权限动用的，即使维系者特殊分队，也只有少数人才能持有。”

“这样啊，你们一般都是晚上行动？”

“我们有早中晚班，轮流排序，晚上要危险得多，人手不够的话还会暂时调动，我们C组这个月上晚班，一天八小时，晚班从凌晨到早上八点，熬夜是比较辛苦的，但补助多啊，餐补，晚班补助，绩效，还有其它一些七七八八的补助，工资待遇还是可以的。”

“抓你的那天，我们早接到报警电话，可最近有些不太平，忙不过来，人数太少行动非常不安全，腾出手来已经是早上了。”

突厥：“你是降临者，应该知道感染者的源头吧？”

度小满点点头：

感情你还是没说一个月能拿到多少钱，

摸了摸干瘪的口袋，这叫我怎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