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话（1/1）
一觉无话。
等徐客醒来时，老矮人已经起来，他仔细的观摩着墙上的痕迹。
“年轻人，这壁画是你的杰作么？”
他问向徐客，眼睛盯着痕迹。
“是我画的。”徐客悠然回道。
“这个壁画说的什么？”
老矮人再次问道。
“与其说是壁画，不如说成一个记录。”徐客说道。
“记录？”
“对，就是个记录。”
徐客说道，表情间有些自然地傲然。
每一个圆圈都代表一次火球的升起，而这里的圆圈已经不可计数，他不禁想起之前那段孤独的日子。
俄而，徐客对着老矮人说起来自己的经历。
“我是个外来人，哦，就是从另外的世界来到的这里。”
“刚来时，我看到太阳的，不对，应该叫做大火球，我看到了大火球的升起与落下。那时候我迷茫了，我明显的感到了它升起与落下的紊乱，所以就用圆圈去做了记录。只是......”
“没有规律是么？”老矮人接过话。
“是的。”
“确实没有规律。”
令徐客意外的是，老矮人直接承认了。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子？”
徐客没有忍住，他直接将内心的疑问脱口而出。
“我在这里已经睡眠过上千次，也向外探索过好几次，可是总是一无所获，只有一望无际的黑黄大地。”
说完，他拿出两个碗，从缸中舀了两碗水，然后递给了老矮人。
“谢谢。”
老矮人道谢后，不急不缓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这个世界叫做斯瓦尔特阿尔海姆。”
“它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至少我这把年纪还没有走到过尽头。而且这里只有土地和空气。”
“地下世界？”
徐客疑惑说道。
“对，一个地下的世界。”
老矮人没有表情，他平淡介绍着这个世界。
“较大的球状空间我们把他称为气泡，每个气泡都是由隧道连接成的，这是一个由气泡与隧道组成的世界。”
“咱们身处的这个气泡，是我经历中最大的。”
“我是一个探险家，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家乡。偶然之下，我来到了这里。”
“我以为来到了天堂，这里有火球不定时出现，提供温暖和光明，哦，当然还有空气。”
“这在我家乡是无法想象的，我们那里没有火球的光明与温暖。只有一些可以发光的冰冷的矿石。”
“这个气泡中有很多种族，很多都非常友好，只可惜他们并没有统治这个气泡。统治这个世界的种族，是黑暗中的精灵。”
说到这，他停下了，嘴中有些干涩，他喝了一口水。
“黑暗精灵？”
徐客不禁问出声。
“是的，黑暗精灵，这样称呼他们也不为过。”
“他们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智慧族群。嗜血，残忍是他们的代名词。并且有着令人生畏的祭祀活动。”老矮人说道。
“是昨天那个生物么？”徐客问道。
停顿了一下，老矮人似是陷入回忆。
接着，他嘴角有一些微笑，又好像是一种嘲讽。
“他们？不，不是，他们数量太少了，他们跟你一样，也是外来人。”
老矮人说道，顿了一下，他嘱咐着徐客：
“如果你要是遇见黑暗精灵，一定要记住，遮住自己全身，不要让他们看到甚至一寸肌肤。”
“之前，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遇到过一个像你一样的人，他从黑暗精灵的实验室里逃出来。”
“虽然外表和你不一样，但我能确定，他和你是一样的种族，你们电磁波很相似。那时他被摧残的好像一个死人。”
“我救了他，并且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我去取水时，不小心掉到悬崖里，然后就与他失联了。”
老矮人缓缓说道，眉宇间划过一丝担忧。
由于太过专注，他并没注意到徐客那变得激动地样子。
“他叫叽咕么？！”
徐客说道，带着疑问，却又非常着急。
“叽咕？”
老矮人转眼看向他。
“是的，叽咕，他说话时会不停发出叽咕的声音。”
徐客有些着急。
“是他么？”
“应该是了。”老矮人肯定回答。
“你见过他？”
“嗯，见过。”
徐客回答道，眉脚处有些竖起。
“我其实一开始是在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我遇到了叽咕。他很可怜，我就给了他食物。后来他把我引到一个树洞中，树洞深处有一个漩涡。他把树洞出口堵住，那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声音变得低沉而刺耳。我在那个树洞中呆了很久，最后实在没办法，就穿过漩涡，来到了这里。”
说完这些，徐客就闭上了嘴，紧握着双拳。
老矮人察觉到徐客的愤怒，他缓缓说道：
“你叫他叽咕是么？确实挺合适的。”
“在我和他接触中，我也发现他有另外的人格。这个人格简直是叽咕的翻版，谨慎过度，好像永远在防备所有人。”
“不过我在这里为他请求你的原谅，在黑暗精灵实验室里，这是他的保护壳，我相信本性的他绝对无意于此。”
老矮人说道。
“实验室是什么地方？”
徐客松开了拳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是黑暗精灵的实验室，这实验室位于他们的首都，诺诗蔻。他们会在那里实验，这些实验一般都是没有人性的。”
“我曾经去过那里。只记得当时在一个房间中，有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巫师拿个漏斗往他脑袋上滴水。这水滴一直在滴，直到滴水的位置露出那个人的头骨......”
听着叙述，徐客咽了咽口水。
说罢，老矮人活动一下筋骨，就见他从盔甲下面拿出一个包裹。
然后将这个包裹丢给徐客。
“拿着这个，虽然不是什么精巧的东西，但也算是我对你拯救了我的报答。”
老矮人说道，眼中有着真诚。
徐客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把长弯刀。
确实不是什么精巧东西，这弯刀开刃一面居然有着三四处豁口，其整体也不平整，凹凸不平。刀背还有一个凹槽，也就只有刀柄镶着一些金黄饰品，显得还有些价值。
虽然其貌不扬，但也算是防身武器，徐客还是比较兴奋。
把玩了一会儿，他向老矮人表达了感谢。
接着，老矮人累了，便去小屋里睡觉。
徐客出了洞穴，找到两块还算优质的木材，用石刀切割起来。他将这两块木材切割成刀鞘形状，然后用藤条将它们绑在一起。
将刀插进去，正好合适，他将这把刀别在背后，就出去捕猎了。
这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柄刀却是一把具有超高科技含量的利刃，将会陪着他一直走到最后，直到飞向宇宙。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