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谓的一语双关(1/1)
他一贯清淡的神情,由于林落此刻的无语操作,而绽放出片刻的柔和,目中染着宠意,“宽恕你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得看你得表现。”语气意味深长。
林落唇边荡着浅浅的笑意,“谢谢顾总宽恕,我定不负顾总期望。”
男人冷笑着:“希望如此。”
说罢,理了理西装,抬目转身眼角泛着冷意,秘书部的十几个人立马低下头各司其职,不敢东张西望,连大气也不敢出,起初他们以为自己讨论顾总的绯闻被发现了,所以亲自来教训,原来想多了,合着顾总,压根是来巡视的,不过亲自巡视难免有所怀疑。
顾寒深对员工是苛刻要求的,每件事都追求完美,对犯错的员工从不姑息,意外的是今天这么好说话,明眼人都知道林落在说谎。
修长挺拔的身形转眼间消失在入口,林落松了口气,季荷迷茫的问:“林落,我吃东西,他竟然没有说我,我今天也太幸运了吧。”
说话时一脸天真灿烂,犹如中了1000万彩票。
林落无奈的摇了摇头,摊了摊手,没什么好说的,以顾寒深惜时如命的个性,怎会抽空跑到秘书部逛游,一猜就是想针对她。
···
黑夜渐渐拉下帷幕,街上车子来来回回,霓虹灯一个接一个亮起,在发展飞快的津城,每个人都在匆忙奔波,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清月别墅二楼灯光闪烁,林落洗完澡后双手搭着护栏,在阳台里吹着夜风,楼下草地正中央的喷泉流水四溅,泉泉滴落,月光照应似流光,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喷泉上方是一个古希腊人物雕塑似神帝,一双羽翼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风吹起浓密的秀发,发丝吻着她白净的脸庞,一双美目端视着前方,紧接着她细小的腰肢被握住,顾寒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尖削的下颚抵在她圆润的肩头,顾寒深柔声问道,“在看什么?”
声音温柔细腻回响在耳畔。
林落睫毛轻颤,一股酥麻的感觉溢上心头,手指紧握护栏,“没看什么?”
顾寒深粗粝的手指在她腰际来回游走,鼻间是她颈间沐浴后的清香,薄唇在她脸侧留下一个又一个浅吻,即而唇贴着她的耳骨,气息不稳,“看你表现?”
这四个字如同火药般在耳侧炸裂,一言梦中惊醒,恍若明白过来,他今天下午说这句话的意思。
林落抓住他作乱的手骨,慌乱道:“我今天不是这个意思,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了。”
男人哑然拒绝道:“可我不想。”,不似控诉而是卑微的祈求。
林落一下僵在原地,倒吸一口气,缓缓说着,“顾寒深,咱们可是协议结婚,不准胡来,否则我们最好离婚。”
刚认识不久,一次醉酒,这男人趁火打劫诱骗她结婚,第二天醒来两本刺红的结婚证映入眼帘,内心错愕,但更多的是恼怒。
天天闹离婚,都被拒绝,于是一气之下一个月没有理他,在此之间还默不作声地理好了婚后协议,双方协商后签订,其中有一条就是行夫妻之事,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否则违规,协议作废离婚。
顾寒深沉默不语,顶灯打在他头上,优美清晰的下鄂线紧绷,抬手抱起她,双脚离地。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不得已钩住他的脖颈,瞠目结舌,脚在空中胡乱地踢着:“顾寒深,别乱来?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听到后面的一句话,他的心口猛烈的震了一下,似乎是害怕她不理他了,曾经她一个月也没有理他,那段日子很难熬,每天都气急败坏,心口堵的难受。
他不疾不缓地走到床边,松手把她扔到床上,身体坠落沿着床边滚了几圈,林落双手捏着蚕丝被,警惕道:“离我远点,别过来,否则本小姐要你好看。”
顾寒深跪坐在床边,幽深的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轻笑道:“怎么个好看法?”
本来想用言语震慑他,但是对顾寒深压根毫无作用,林落恶狠狠地瞪着他,顾寒深掀开空调被翻身躺下,侧身望着她无奈地说到:“睡觉吧。”
林落暴怒地掀开被子,直接把男人身上的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顾寒深蹙了蹙眉头,“你这是不想让我睡觉吗?不如我们干点有助于助眠的事?”
林落侧身背对他躺着,“要干你自己去干,从今天起我们各睡各被。"
顾寒深挪到她背后拥着她,掌心放在她盖着被褥的小腹上,赌气似的说道:“夫人,那我就不盖被子了,冻感冒了就是你的责任。”
林落被男人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枕头敷在那张阴险的脸上,不想明天公司群龙无首,于是好心的分了一半被子给他,“盖上被子,离我半米远,不准碰我。”
没想到顾寒深盖好被子后还真的离她半米远,于是松了口气,抬手关了台灯···
白天如期的来临,早餐吃了一个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便急匆匆的塔上顾寒深的车,今天睡得格外沉实在起不来,早上赖了一下床。
进入公司时,时间卡得刚刚好,穿着西装包臀裙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匆匆忙忙地走到位子上,中途因为走的太快差点摔倒。
不过诧异的是季荷还没有来,都到上班的时间了,座位上连一丝余温都没有,可以肯定季荷不是去上厕所了或者干其它的事情。
林落把包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拨了季荷的号码,电话嘟了几声一直在通话中,随后传来女性机械的提示音:“sorry,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怎么不接电话?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转过身子询问隔着一个过道正在低头处理工作的女同事,“季荷,怎么还没有来?是请假了吗?”
女同事哀叹地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林落更奇怪了,显然她知道,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林落瞻望着,眼里带着审视,冷情地笑着,“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告诉我。”
女人神色紧张,唇瓣紧闭着,脸色有几分难堪,顷刻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我···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但不准说是我说的。”
林落发誓道:“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说的,如果我说了就裸辞。”
女人颤颤巍巍道:“是···是市场部的赵总,赵媛渟,估计现在在厕所打架呢?”
显而易见,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不过,能让人担惊受怕的,不仅仅是赵总这层身份,此人可能来历不容小视,她来的这几天,观察到公司里没有几个人给季荷好脸色看,她即不主动搭话别人,也无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