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越界了吗?(1/1)
林落疾步走进矮小的平房里,林羽洺紧跟其后。
狭小的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水泥地明净的能反光。
可以看出他们很爱清洁整理。
简陋的卧室和林落林羽洺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高贵格格不入。
比起平时,林落今天穿的要简约朴素些。
林羽洺也就着了一身简单干净的休闲装。
无论怎么装扮,却也抑不住他们身上的富贵感。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盖粗棉布,眼睛无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的鸟向往自由,无望但期待能被拯救。
林落的眼目忽的紧缩,呢喃细语,“这是怎么回事?”
林羽洺低头在她耳际压低声音缓缓解说道:“当年,事发突然,两辆车子相撞,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可永远地失去了双腿。”
陈宏幸运的活了下来,而她的父亲却永久消失在那场灾祸中,不会再回来了。
在那场事发意外里,林落是非常好运,没有受一点伤害。
好运是要付出代价的。
惨痛的代价就是在八岁那年失去敬爱的父亲。
亲眼目睹事发现场,痛不欲生,巨大的悲情激着每一根神经,老天可怜她,让她忘了八岁时的记忆。
忘了触目惊心无法走出的车祸 。
活了二十年,缺了一年的记印。
林落瞬时心口被堵住,脑子乱乱的,什么也记不起来,呼吸沉重。
因为他们的到来,惊扰了床上正在痴痴瞄着窗外的人。
中年男人眉间褶成川字,瞧着站在床边的妻子出口阴郁道:“诗晴,他们是···”
“你以前老板的女儿,说有事找你。”
陈宏有印象地点了点头,打量着两人,“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林落说道:“陈叔,你不记得我吗?我是林落。”
以前的小女孩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女。
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陈宏哀声道:“小姐,怎么会不记得?给你父亲当了三十多年的司机,我现在腿不能动了,也不好招待你,只能怪我没用。”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小姐的命令不敢违抗。”
虽然他现在不是林家的司机,但林晏辰待他不薄,他心中一直铭记。
陈宏示意自己的妻子出去。
方诗晴回望了他一眼,瞧着林落和林羽洺说道:“那你们先聊,我衣服还没洗完,我去洗了。”
方诗晴走后。
陈宏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我一直认为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因为车子急刹踩不动了,出去的时候还是好的,回来的时候就是坏的,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继而叹了口气,“不过,我不后悔当林家的司机。”
车祸伤到筋骨了,留下了沉重的创伤好不了呢,也无法寻找工作,还要靠他的妻子养着。
做为一个男人不能为家里顶天,遮风挡雨,内心感到深深的自责和羞愧。
但陈弘不埋怨林家,要不是林宴辰的收留,他早就饿死街头。
“陈叔,谢谢你!”
陈宏忧愁道:“小姐,不用说谢谢,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希望先生的死能快点得到真相。”
林羽洺眼神晦暗默声立在林落身侧,一脸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和林落想的一样,父亲的去世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这一点是得到了证实。
其它的眉目倒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和陈叔告别后。
在门外,林落拉着方诗晴,硬塞了一张银行卡给她。
陈叔腿不便,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在上大学,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光靠方诗晴一人累死累活的赚点辛苦费是远远不够的。
林落只想尽自己的力量扶助一下。
···
早上八点半出发的,下午六点才回到清月别墅。
林雨洺则回公司了。
路程遥远,去一趟朝夕村就需要四个小时。
一天都在奔波,林落只觉得精神异常疲惫,心也很累,眼皮如铅,仿佛下一秒就撑不住了。
大脑紊乱的无法思考。
只想睡觉。
林落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倒床就睡了,连晚饭也不吃。
星星悄然的探出头。
晚上八点,顾寒深就回家了,他比以往回来的早。
顾寒深鲜少回来的这么早。
推开房门,长腿进入。
床上的女人睡相不堪入目,无所顾忌的侧抱着被子,卷在一起,占为己有。
一条腿还横在被子上。
林落清浅的呼吸声在沉寂的卧室里扩散。
幽暗的室内,顾寒深冷硬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俊俏的眉心微微动了动。
傲然的眉眼也自发地带着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他的温柔只为她展现。
一想到她今天不惜和他作对,也要请假去见男人,火气一下窜了上来。
很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弄醒。
于是,顾寒深也这样做了。
林落感觉自己的脸颊湿湿的,像被什么舔过一样。
难道是骑士?脑海中冒出一个狗头。
朦胧睁开眼,跟朝露一样明净的眼睛,带着丝丝懵逼。
在还没有清醒的状态下,被吓得一巴掌呼在了顾寒深的俊脸上。
顾寒深的脸瞬间垮下来,支在她腰边的手转而扣住她纤细白净的手腕。
冷笑一声,邪魅吊人,寒入骨髓,“啧,今天和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去荒郊野岭干什么?”
深沉暗墨的声线回荡在耳畔。
他一直派人监视她,林落被困锁在他的一方领地,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一举一动都无处遁形。
林落心中压着一股燃气,闷在心口,双目怒瞪着顾寒深。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想瞪死他。
林落卷着笑意,模棱两可道:“你说能干什么呢?”
“呵,你越界了吗?”
对上他火热的视线,“越界了又怎样?”
手腕被掐的生疼,骨头都要断裂了。
顾寒深阴狠道:“你要是越界了,我会把他剁了丢去喂狗,然后…”
最后一句话他是靠近她耳边说的,热气灌入耳廓,菲薄的红蔓上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