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他签了什么契约？（1/1）
在系统听到相和风说什么2.5条悟，五条悟一刀两断之类的时候，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穿越者疯了想对五条悟下手。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五条猫猫多可爱，多强大，多黏人啊！
为什么要伤害五条猫猫？
【别啊！五条悟对你多好啊？给你钱，给你投资，帮你找圣遗物，被你忽悠，和你一起打工……你杀他干嘛啊？！你的良心呢？】
【再说了，世界意识可是很偏爱他的，你来之前还签订过契约，就算从利益角度来说，你要杀他也不划算啊！绝对会下场很惨！】
相和风神色古怪了一瞬，倒是没有想到系统的发散思维那么厉害，竟然会误解到这个地步。
不过，这好歹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没错。
至少世界意识的确是偏爱五条悟的，而他梦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果真是三次元家乡过来的，那很可能就是世界意识故意给自己看的，为了避免那个结局。
刚才相和风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世界意识和他以为的“创作者”是不是一条心。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系统说漏嘴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让他一时间都顾不上2.5条悟的事情了。
“我签了什么契约？”
【当然是——哔哔哔哔——系统错误！错误！error！】
“别装傻。”
系统开始各种乱码杂音，听得相和风心烦，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系统是真的泄密了被惩罚了，还是故意装傻。
不过，在相和风看来，系统只是在逃避问题而已。
毕竟，如果真的是被惩罚了，那么在对方透露出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应该陷入混乱，可系统明明是在被他反问之后才出问题的。
“系统，你也不想被世界意识知道，自己泄露了重要内幕吧？”
相和风露出了危险的笑意，眯起了眼睛。
“看你的样子的确是被规定了不允许说出消息，但你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只要你知我知，那不就等于没说么？”
【哔哔哔——】
“如果你继续装傻，那我也只能忍痛举报了……”
话说到一半，相和风忽然发现了不对，猛的惊醒过来。
根据系统所说，它是世界意识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AI，用来辅助穿越者的金手指。
事实上，系统的表现也的确如此，它可以帮忙操纵高科技电子设备，赚钱打工，协助召唤，甚至帮忙偷世界意识的小金库……
虽然有的时候似乎过于智能了一点，但这不是人工智能嘛！而且还是想拥有身体的智能AI，似乎没什么毛病。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真的是编程一开始设定好的系统，哪怕是智能AI，能违背创造者的“设定”吗？
他的内心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相和风一时间陷入了思索，很显然，要么是系统说谎了，它根本没有“禁止”事项，要么就是……
一直以来，他以为的“系统”，不是真的“系统”，或者说，至少不完全是。
在两个推测中，相和风更加倾向于后者，因为他认为，一个创造者在创造一个造物的时候，不可能不给造物设定规则和限制。
如果系统真的只是单纯世界意识的造物，用来辅助（监视）穿越者的，怎么可能不提前设定好禁止事项？
相和风汇总了一下系统的疑点。
它能违背所谓的“禁止事项”，知道很多内幕消息，知道本世界和其他世界的位置，知道世界意识和其他世界的交易……
不仅如此，系统还清楚世界意识小金库里的库存，甚至能够协助他召唤（偷渡）出来，对五条悟有着超高的好感度和保护欲……
“不会吧？”
把其他人当傻瓜的，搞到后来可能自己才是小丑。
相和风嘴角一抽，忍不住捂住了脸。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所持有的系统很可能是世界意识自己分出来的小号，说不定还是大号随时可以顶号的那种。
相和风迅速回忆了一下过去和系统所有的接触对话，略微放心了些。
虽然他有些小动作，但并没有损害世界意识的利益，最多有些私心罢了，应该不算过分，要不然对方也不会那么配合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相和风有些后悔，早知道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不应该戳穿这一层窗户纸。
讲真的，他现在也很想装傻了。
只是，他的智商正常，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哪怕开始没有察觉到不对，事后想想也能够发现端倪的。
相和风与“系统”一样，同时陷入了沉默。
被扒了马甲的世界意识也很尴尬，默默缩成了一团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感觉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相和风叹了口气，再次开口。
“夜蛾校长已经发消息给我了，咒骸已经定制好了，你没有身体吧？不需要吗？”
【要。】
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某种默契一般，两人同时无视了刚才的事情，认真讨论着。
【世界意识比较忙，你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让我去转告祂，效果是一样的。】
“没什么，只是让祂别再焦虑让我做噩梦了，我不想再梦到2.5条悟了。”
相和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知道独眼猫是抽什么风，会画出这样的剧情，但无论怎么样看，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不可能这么发展了……宿傩已经和我定下束缚，无法占有惠的身体。”
在相和风看来，如果不是宿傩在伏黑惠心神大乱的时候鸠占鹊巢，拥有了十影法，召唤出了魔虚罗，五条悟不一定会死得那么惨。
当然，在他看来，人物性格和发言都属实OOC到了极点了。
“还有，我已经消灭掉了宿傩的一根手指，等于是削了他二十分之一的上限，只要我多灭掉几根，他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这本来也是相和风的打算。
明明一开始想好，尽量去搜集一些宿傩手指毁掉的，可不知怎么的，渐渐的他就忘记了这事儿。
是事情太多了，没安排过来吗？
好像也不是。
说到这里，相和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奇了怪了，我怎么就没想过要去把虎杖吞下的那根手指给灭掉？不，甚至于，我都没有让虎杖悠仁不去吞手指的想法。”
这其实有点不符合相和风的画风，毕竟，他一向喜欢斩草除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只要虎杖不吞手指，他再多灭掉几根，宿傩不就没办法出来搅风搅雨了吗？！
“你是不是对我做手脚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下意识忽略这个办法？！”
世界意识没办法直接更改人的思维，但是他可以引导、模糊、忽略和嫁接……
曾经祂对五条悟用过这一招，让五条悟尽量相信相和风，所以祂自然也对相和风做过相对应的处理。
【不行，虎杖悠仁的存在和成长，是必须的。】
“好吧，我不追问这些了，感觉你也不想说。。”
相和风眼中划过思索，面上却是不动神色。
“总而言之，你真的没必要这么骚扰我的梦境。再多做几次这样的噩梦，我就要和熊猫一样了。”
【不是我，是世界意识做的，不过我会转告祂的。】
“嗯嗯，你说的对，能做到就好。”
相和风敷衍地点了点头，表面上的平静还是得维持的，毕竟是遮羞布嘛！
他懂的。
“我先去给你拿咒骸身体。”
【……】
某个存在很想爆粗口，毕竟，混蛋相和风之前还说什么因为它的失误和隐瞒，导致校长做的猫咪咒骸给其他人了，它必须再等等。
然而事实上是，因为相和风定制的咒骸除了可爱以外，不需要任何战斗力和其他功能，所以熟能生巧的夜蛾校长早就做好了哈士奇咒骸。
之前相和风不过是为了吊着系统，顺带惩罚一下对方的隐瞒，所以故意那么说的而已，现在嘛……
相和风嘴角微笑着去了一趟校长室，拿回了蠢萌的哈士奇玩偶，伸手笑摸狗头。
嗯，以后遇到危险，直接推狗子出去挡刀就好了，反正有世界意识在肯定不会有问题，能够当保镖和工具狗了。
某个家伙在看到说好的猫咪变成狗子之后，心下有些郁闷，毕竟比起狗，祂其实更喜欢猫，像是五条猫猫那样就很可爱。
没见祂把自己的形象捏成了白毛猫咪吗？
当然，那只是外在的虚拟形象罢了，如果没有合适的载体，祂是没有身体的。
现在也没得选了，只能等穿越者哪天心情好了再给他换个壳子了。
话虽这么说，但一直以来没有任何身体的祂还是非常满意的，狗尾巴快要扇电风扇了。
相和风瞅了眼对方那蠢兮兮的哈士奇脸，不由得给自己点赞。
幸亏用的是狗子而不是猫，不然这也OOC了。
这一点想法在相和风遛狗时偶遇路过五条悟，某条狗子欢快地撒丫子跑过去舔脸蹭蹭，求摸摸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相和风扭过头去，几乎不忍直视这场面，然而五条悟得意洋洋的声音却还是传了过来。
“啊呀~这不是风酱你定制的狗狗咒骸吗？挺可爱的，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做的人工智能AI？”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捏捏狗头，又揉揉狗下巴，看着尾巴欢快摇摆，黏人的不行的哈士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风酱你这么喜爱老师我呀？我懂了，一定是你平时不好意思表现对老师的喜欢，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
看着一个不停想要往自己怀里扑的狗狗，五条悟倒也不嫌弃，反而大方地张开了双臂。
“没关系，五条老师的胸怀是宽广的，来吧风酱！老师也可以给你爱的抱抱，不用羡慕狗狗哦！”
“……没有，我拒绝！”
忽然觉得狗子保镖工具人也不香了，相和风嫌弃地扭头就走，都不准备要狗了。
仿佛是察觉到他的坚决态度，本来撒欢的哈士奇也顿觉不妙，不舍地蹭了蹭五条悟，扭头就跟上了相和风。
虽然祂很喜欢五条猫猫，想要和悟酱贴贴，但是这不妨碍祂知道，谁才是最靠谱的饲养人。
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不急于一时，冤大头饲养人（划掉）宿主才比较重要。
五条悟见状，倒也不恼，反而是笑了起来。
毕竟是狗子嘛，对主人忠诚很正常，看来风酱要被他戳破内心的情感，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若是一般人，此刻肯定是不会再凑上去了，不过五条悟显然不是。
只见他大长腿一迈，直接来到了相和风身边。
“没想到你会选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猫派的。”
“如果你记得的话，我一开始的确是订了猫咪的，不过出了点意外。”
“说得也是，毕竟猫咪就像我一样，那么可爱嘛！不过要是我的话……突然好想养只黑色狐狸啊！”
五条悟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划分成了猫咪，不过随后，他就说出了某些诡异的话话语。
相和风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完全不意外的他，开始了自己的怂恿。
“可以啊五条老师，反正咒骸当宠物也不需要多费心。再说，狐狸也是犬科，大家都说猫女儿，狗儿子，你可以把自己的狐狸叫做‘小杰’。”
“小杰狐狸，狗儿子~~噗~~~”
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面，五条悟哈哈大笑了起来，扭头就往校长室跑去。
“决定了！就这么办！”
“！！！”
看着跑远的五条悟，哈士奇震惊地呆在了原地，一脸悲伤。
有了狐狸，祂哈士奇怎么成为五条悟最爱的狗子？！
“我要换身体！”
“代餐是要不得的。”
相和风幽幽开口，完全没理会狗子的郁闷。
“走了，我们还有重要的正事做呢。”
“啊？什么？”
“当然是去尽可能毁掉宿傩手指。”
之前被世界意识给屏蔽忽略了也就罢了，既然想起来了，他当然要行动起来。
“那根给虎杖的我留着，其他的可以先灭掉，不是吗？”
反正只要虎杖吞了一根，就等于和宿傩共生，并且还会慢慢拥有宿傩的术式，那么保留一个也就够了。
多吞手指指挥让宿傩更加强大，增加虎杖的压力，根本没有必要。
“可是这样的话……虎杖不是少了很多锻炼机会？而且高专储存的手指如果少了，你会有麻烦的。”
“想想2.5条悟。”
“咳，锻炼的机会也是可以创造的，至于其他的……我帮你屏蔽？”
“乖狗狗。”
相和风揉了揉狗头，对此表示满意。
本来以为只是给系统弄个奖励，没指望对方能帮上忙，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随身辅助啊！
先从小事开始，训练祂对自己的服从性吧！
相和风看着狗子眼神幽深。
可别以为他会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当初，年少无知的他，到底是签了什么契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