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长春宴(1/1)
“啊,怎么是无字帖呀?我还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瞧。”
方青大失所望。
浮尘淡定道:“这宴主既送了这无字请帖,我们等到傍晚时开宴即可。”
“方青,你和陆依去这镇上打听打听这长春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浮尘吩咐完方青,后又瞥了一眼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柳岁安。
他睁着眼睛,似乎很期待浮尘吩咐他。
浮尘刚要张嘴想了想,又算了。
柳岁安问道:“没有我的吗?”
只见浮尘摇了摇头,“没有。”
说罢,浮尘便起身出了客栈,柳岁安紧跟其后
长街上虽然没有昨天那般人声鼎沸,但也算得上不少人。
奇怪的是这个长街上倒是有不少很熟悉的面孔。
突然,一人拦住浮尘的前路。
是个小商贩,他手里拿着几张挂画。
他拦住浮尘,嘴里故弄玄虚道:“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定是被妖物所惑,我手里有这幅阴阳挂画,定能替你消灾解难”。
浮尘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像被妖物所惑,病怏怏的。
说罢,那小商贩拂了拂手,手中的挂画便顺势而下。
一对挂画似是门神,但又不像。
那正经威严的画像中似有几分像某人的眉眼,画像上是英姿飒爽,面如玉盘身玉树。
另一幅阴森诧异的画则是怒目圆睁,长着一对大獠牙和吊梢眉身后还有几只小鬼和不明鬼火。
“这是何物?”浮尘问道。
那商贩卖关子:“这你都不知道?天下第一剑柳岁安啊!看不出来吗?你瞧瞧这身段,这身姿,这不是妥妥的贵公子吗!”
“传言说,这天下第一剑当年可是一剑就杀穿了那鬼王墨郁啊,是何等威风!”
“是吗?那我猜你一定是没有见过那天下第一剑的威风咯”
浮尘言语间转头瞥向一旁的柳岁安,他眼神躲闪似乎有些心虚。
浮尘又问道:“那这幅是?”
他指着那幅阴森可怕的画像。
“这个、这个是阎王爷!传说镇守魔神窟的阴官,这两幅呢,就是一个主阴,一个主阳,这两画像买回家辟邪的。”
“是吗?那这样的话给我来一…对?”
浮尘爽快地掏钱给那商贩。
“这天下第一剑,我一定要挂在门口才可以辟邪呢。”浮尘欣赏那挂画道。
那商贩又说:“诶诶诶——这位公子,这画是不可以拆开来挂的,如若拆开那便废了,这辟邪的效果自然是没有。”
“这两个就是天生一对,分不开的。”商贩把两张挂画拼凑在一起。
“是吗?”浮尘又看了一眼刘岁安,柳岁安忙把头转向一旁的商铺。
“是了,客官”
“哦——没想到堂堂逍遥门掌门天下第一剑还有时间去散播这些。”
“不是我散播的,我只跟一个人说过。”
“哦,是吗?”浮尘有些不信的问道。
“真的,如假包换!是方青!”虽然非常坚定的说。
“……”
如果是方青的话,这件事一下就能解释的通了,毕竟他嘴里是没个把门的。
“现在发展成挂画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只是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柳岁安似乎神情有些失落。
阎罗本是不被人知道的,一直以来都在默默镇守着魔神窟。
“我只要守住魔神窟,镇得住那鬼王就好了。”浮尘淡淡说道
“是我太自私、太贪心,想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所以这个苍生才会得如此太平。”柳岁安说道
浮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一瞬,柳岁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随我来,正好这离那挺近的。”
浮尘被柳岁安拉着走。
很快,两人便到了一座府邸面前。
谢府中高挂丧幡,府里上下披麻戴孝挂着几幅挽联,丫鬟们头戴白花,整个府上下不见一点喜色,一片沉寂。
浮尘不解:“你带我来这做甚?难不成把我死了,你也要给我办那么大的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
柳岁安远远瞧着门口,拿出两张符篆摇身一变,本身俊俏的脸庞点缀上珠宝,胸前一串黄金珠串。
他手中持扇,身披狐毛大氅,这一身暴发户衣装,在柳岁安身上却意外的贵气,确实是妥妥的贵公子。
贵公子手持扇子轻敲了下浮尘的脑袋:“怎样,我的易装符不错吧?”
浮尘拍开扇子,瞧了眼身上的书童衣衫和自己两个朝天的鬓发,手上几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怎么样。”
“走吧。”柳岁安仗着身高,拉着浮尘的后衣领走。
“去哪?”
“奔丧。”
浮尘仔细的瞧了瞧他一身暴发户模样便说道:“哪里有人穿成这样去吊唁的?”
浮尘又问道:“他是?”
“我。”说罢,柳岁安便扑在门口那中年人身上。
嘴里嚷嚷着:“谢安兄!你怎么英年早逝啊!上天给了你一副如此完美的脸庞,却让你早早去世。”
“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柳岁安趴在那中年人怀里哭喊道,那中年人是谢柳,谢府家主。
谢柳忙扶起柳岁安,安慰道:“逝者已逝,吾儿得此知心友人,在九泉之下应该也会高兴的。”
在一旁的浮尘沉默了。
这是吊唁?还是夸奖自己?
怎么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
“谢伯父,这是我带的一点薄礼,本想是来看望一下谢兄的,没想到谢兄竟英年早逝,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若当年不是谢兄,柳某早就横死街头了。”
说罢,柳岁安从浮尘手里拿过那些沉甸甸的包裹。
吊唁完,柳岁安又站在高处,不舍的盯着谢府,那里是谢安葬身之地,刚好对着谢府。
柳岁安毕恭毕敬给那墓碑斟了杯酒,浮尘在一旁看着他动作。
“你是谢安。”
只见柳岁安点了点头,“怎样?很奇妙吧,奔自己的丧。”
谢安的墓碑旁还有一个无字碑。
“这是?”浮尘不解。
“留给我未来娘子的,你要是想,可以写你的名。”柳岁安毫不避讳的道。
等回到长春镇时,已经是差不多傍晚了,
方青在正门口等着二人,一桌上还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梅浅。
“又见面了。”梅浅向他们打招呼。
“师叔,我打听明白了!这长春宴根本打听不出来,因为吃过长春宴的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