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狗咬狗(1/1)
还在心心念念半张藏宝图的麓嫣然,到最后都不知是被谁拍走,直觉这苏屹川竟有几分扶不起的觉错,却敢怒不敢言,可对苏屹川的好感又不自觉降了两分。
可一想到在这古代,一个女子的清白给了一个男子,还是在几乎所有人都知晓的情况下,麓悠宁就没来由地格外烦闷。
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死循环的怪圈一般。
另一头,麓悠宁和月婵将拓跋韵儿送到驿站附近的时候,后者却依依不舍地拉着麓悠宁撒娇;
“悠宁姐姐,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你若肯当我皇嫂嫂便好了。”
麓悠宁无奈轻笑:“韵儿,安乐郡主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容貌也是万里挑一的好。与三皇子,着实般配,你为何就不喜欢她呢?”
“我没有说不喜欢安乐郡主。”
拓跋韵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我只是不喜欢她身边那个叫晓晓的丫鬟,一看就是个狐媚爱来事儿的!”
“晓晓?”
麓悠宁眼波微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晓晓便是麓嫣然安插在临王府的眼线。
“晓晓怎么了?”麓悠宁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拓跋韵儿俏丽生动的脸庞,瞬间布满嫌弃:“前几日,南唐确定让安乐郡主与我们北狄和亲后,我出于好奇,便央求我三皇兄将安乐郡主约出来见上一面。
毕竟这二人往后要成亲,虽然不可能反悔,但先见上一面也合情合理。
见面的时候,安乐郡主倒是温柔可人。
可她身旁那唤晓晓的丫鬟,眼睛都快粘到我三皇兄身上来了。
迫不及待献殷勤,又是故意弄倒茶水、又是故意往我三皇兄怀里摔倒,看得我直想抽那不要脸的一巴掌。
好在我三皇兄精明着,故意让那丫鬟摔了狗啃泥,也没让她碰着,倒是与安乐郡主相谈甚欢。
但放这么个人当陪嫁丫鬟跟进我三皇兄的府邸,她迟早要弄出事情来,恐还会坏了我三皇兄和安乐郡主的感情。
我一怒之下,便出来散心了。”
麓悠宁嘴角轻抽,心道你这散心,可是将两国君臣和百姓的心,给震得够呛。
“你确定是散心?”
拓跋韵儿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散着散着,就顺便遇到悠宁姐姐你了,嘿嘿。”
她如今可不会再打将麓悠宁绑回北狄的心思,反正她都已经同她交上朋友了!
麓悠宁也没点破她的谎言,沉吟半晌,勾唇轻笑:
“韵儿,你今日送了我这么多礼物,我也回赠你一分。
晓晓的事情,明日你们出城前,我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拓跋韵儿一惊:“悠宁姐姐,你不会是想······”
言罢,她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尔后忙摇头:
“使不得,她如今已经在陪嫁丫鬟的名列中,除非我三皇兄和安乐郡主都不要她,才能剔除。
倘若是出了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影响也不好。”
若非如此,拓跋韵儿恐自己早就动了手。
麓悠宁却气定神闲:“一切交给我,韵儿明日只等好消息便好。”
话音刚落,麓悠宁瞧见麓瑾琛正带着护城军自不远处搜寻而来,一把将拓跋韵儿推出了巷子。
找到北狄公主这等记头功的好事,给旁人,当然不如给麓瑾琛这憨憨!
麓悠宁本以为做这些不动声色,也没跟拓跋韵儿专门交代,并不会被麓瑾琛发现。
怎料方才麓悠宁方才推拓跋韵儿出巷子的小动作,早被麓瑾琛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猜出了大半,越发感动。
次日,麓瑾琛奉命率领护城军护送北狄使者出城。
浩浩荡荡的队伍眼看即将离开京城之际,拓跋韵儿还是没等待麓悠宁所言的“好消息”,顿时有些心急,烟波一转,朝车窗外探出一个脑袋:
“麓副将,本宫突然有些头晕,可否让马车慢些?”
麓瑾琛不疑有他,立刻下令让车队放缓速度。
前头的拓跋宏起了疑,一听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不舒服,当即便下马去到后方关切。
马车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追随着拓跋宏伟岸的身影,满心满眼都是算计。
她便是一直被麓悠宁用药控制又如何,等到了北狄,待她有机会爬了三皇子的床得了宠,再将自己凄惨的经历说给三皇子听。
凭借三皇子的能力,定然能为她找到解药。
晓晓唇边的笑意不断扩散,已经能畅想自己成为尊贵侧妃的情景时,两个如梦魇般的声音却传入了她的耳,让她的笑意瞬间僵硬。
是一个妇人和一个青年男子拦住了出城的车队,妇人毫不估计颜面,扯着嗓子高声喊叫:
“秋晓晓!你个小贱蹄子给老娘出来!竟然敢背着我们去北狄国和亲,你是彻底不想管我们了对吧?
我呸!想得美!
你快滚出来!”
青年男子虽不如妇人泼辣,但却也在一个劲地朝最最前头的轿子冲。
有人告诉他们,秋晓晓就在里头,拦住轿子肯定能赚一把笔。
否则,他们不仅赚不到钱,连常年供给家里开支的这棵摇钱树,也再也见不到了。
本就完全没见识的一对极品母子,哪里会管这是谁的马车。
麓瑾琛瞬间沉了脸,正准备下令将二人赶走。
拓跋韵儿却先从轿子里跳了出来:
“等等!你们是秋晓晓什么人?为何找她?”
泼妇对人泼辣,但一见拓跋韵儿穿得这般富丽堂皇,气度不凡,当即便跪下对秋晓晓哭诉:
“贵人啊!
您可要帮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秋晓晓是妇人我的闺女,我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大,还花光了银钱给她谋了临王府丫鬟这门美差,只想她能念着我们的好,逢年过节来看看我们,接济我们一番便好。
怎料这丫头不仅从未来见过我们,如今还想悄无声息地远去北狄,让孤儿寡母怎么活呀!
老天爷啊!”
言罢,这妇人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围观送别北狄使臣的人本就很多,这会儿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