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面对决(1/1)
所有人都进了房间,整栋房子都关了灯。
夜半入梦时分,躺在床上的时卿突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箓贴在了枕头上。
然后聚灵,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画符,再在自己的腰上贴了一张符,两指并拢一点。
昨做完这些才撇撇嘴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门。
真是的,修为低就是不好办事,这以前眨眼间就施好的咒,现在还得三两次又是符箓又是虚咒的。
时卿就像是睡不着起来溜达似的,闲庭信步,慢悠悠走到了院子里。
到处都没有一丝光亮,愣是让她走出了白天的感觉。
看起来她就是在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路过那假山时,像是累了似的顺势就往假山上一靠。
“哎~”她有意无意地叹了口气,开始自言自语。
“早听说过一些怨灵之类的东西,生前未能洗刷冤屈含冤而死,死后呢又缠着些无辜的人,发泄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其实胆子都小的很,死了都还在惧怕杀害自己的人吧,不去找仇人报仇反而祸害无辜,这就是弱者抽刀向更弱者吧。”
她停下来抬头望天,漆黑如墨,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明月高悬。
“啧……”时卿语气有些不屑:“真是可怜啊,你觉得呢?”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假山上的某个窟窿,看似轻松休闲,实则另一只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早已攥紧了那把小小的桃木剑。
假山没什么动静,四周有些阴风微拂,静悄悄的。
时卿也不急,站直了身子在假山周围踱步。
真挺无聊的,如果全盛时期的话她一招就把这假山劈了,里面东西也都散了,也不怕把里面人惊醒。
现在她可不太敢弄出大的声响,用了沉睡符也不是一定就能让他们睡的那么死,动静太大的话也还是会醒过来。
所以她贴了两张,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一张沉睡,一张静音。
只一会儿,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树叶纷纷飘落,静悄悄的庭院里响起了阴森森的呜鸣声。
鬼物并未现形,响起了空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亦男亦女,又似孩童般天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时卿双手环胸丝毫不惧周围骇人的声音,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对方迟迟不肯现身,黑夜中空灵的声音显得无比阴森,“你在说什么呢,听不懂呢~”
时卿皱了皱眉,看来对方是全然不想和解,“看来你是不想和解了,既然这样,那也无需多说什么了。”
通过那个传闻时卿猜测这个假山就是这鬼物寄托的物体,她直接砸了这假山不就可以直接收工了?
说着时卿就抬手,运起灵力,周围的阴森的风声停了下来,“这假山就砸了它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一道灵力对着假山甩去。
在她出招的一瞬间,刚刚才安静下来的院子一下子又狂风大作,假山被一团黑雾笼罩,凝成一道合影直直的朝着时卿射来。
撞上时卿打出去的那道灵力,黑影周身的黑雾散开了一个窟窿又瞬间聚拢。
准瞬间黑影就冲到了时卿面前,时卿侧身一躲,藏在口袋里的手握着小桃木剑裹挟着灵力刺了出去。
时卿游刃有余的溜着这团黑影,时不时甩一剑。
来的正好,正愁直接把假山灭了动静太大不好解释呢。
只是这小鬼看起来攻击迅猛,却都避开了她的要害,一次两次好说,可有两次时1故意露出破绽,明明有机会的它却还是避开了。
这就不能说是无意而为了,它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和她以前见过的恨不得把见过的活人都折磨死来壮大自己的怨灵不太一样,这家伙就像是在试探她似的。
过了几招之后时卿改变了之前想要斩草除根速战速决的想法,巧妙地躲开了一击之后双指并拢快速的在空中画符咒,指尖隐约闪过淡淡的金色流光。
画完准确无误对着黑影一指,一道淡淡的流光围绕着黑影,呼吸间就把它束缚住了。
黑影又被迫回到了假山内,假山的周围时不时闪过的流光表示着时卿下的束缚咒。
黑色雾气丝丝缕缕的在假山的空洞之间慢慢流转着,始终无法脱离。
时卿收回了桃木剑,重新揣回兜里,看着这座假山,面无表情道:“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跟你交涉了,也不想知道你为何出来害人,不管怎么样你到底是已经伤害了人,那我也留不得你。”
假山孔洞之间的黑雾流转速度加快了,好像在表达它的抗议,而它保持着沉默不语,好像还不服气似的。
时卿继续说:“考虑到刚才你并未有杀我之意,想来也是还有一丝良知,我便饶你一命不抹杀你了。”
“但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此将你封印在这假山之中,二十年,给你反思的机会,那时无论你选择继续以鬼魂的身份在这世间飘荡还是转世投胎去,我都不会再来干涉了。”
“你便好自为之吧。”说完时卿就抬起手准备凝聚灵力开始封印。
“等等!”黑雾极速流转似要冲破这束缚,它也终于再次开口。
这次的声音终于不再像刚才那般阴森可怖 ,带着少年人的稚气,有些急迫。
“你还要说什么?”时卿停下手中的动作,她不急,倒是可以听听它还想说些什么。
意外的是它并没有第一时间求饶,而是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为何一来就说我是怨灵?”
时卿被问得有些懵,“满门被灭,含冤而死,血溅在这假山之上形成的,不是怨灵是什么?”
“你说什么?谁含冤而死?”
这下时卿彻底懵了,反问道:“你不是那个传闻中被灭门的富家小姐?”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假山上的黑雾逐渐聚成一团,待黑雾散去,假山旁边已然是一个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一袭黑裙,赤着脚,看起来还挺干净的,歪着头问:“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