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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蛊杀(1/1)

话说那三骑跑出包围堵截,朝东跑出是那邱丰,朝南跑的是李武,但李武却男扮女装装。佯装为阿鲁阿卓,朝北的是一哑仆。三人策马加鞭,直到天大亮才敢缓下脚步。东南北各三路,一路也没有女土司阿鲁阿卓身影,原来她藏在一革囊中,有邱丰背于身上,邱丰向东跑出约莫十多里路,见一山林枝木繁茂,便弃马而下,用刀刺马臀,马受伤大惊而去。

两人藏于路边一参天大树上,大树周围荒草蔓生,树冠枝叶繁茂,两人人刚藏好身,便见路上灰尘四起,眼看得三骑疾驰而过,荡起一路飞尘,两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三骑飞驰去后,不久,女人便欲要下树,邱丰道:“大人且慢,那三贼众如追寻到马匹,寻不到人,定会返路觅之,不如待他返回后离去,再下树亦不迟。”女人自得允之。

且不提那女人与邱丰被困于树上,单说那哑仆,他还未跑出三十多里便骑马缓行,自以为已逃脱樊笼,已尽得自由,不用再回土司大寨,原来这帮哑仆原先都是七里八乡那些十恶之徒,俗称“十恶不赦”。(一为谋反,二为谋大逆,三为谋叛,四为恶逆,五为不道,六为大不敬,七为不孝,八为不睦,九为不义,十为内乱)且屡教不改者,被女人阿鲁阿卓捉之且施于拔舌之刑,严厉管教后有悔改之心的,才让其服侍于土司府。此哑仆被施刑后,知道逃不脱,都顺颜顺色服从调教,这回幸得上天可怜逃出樊笼,自以为海阔天高,正高兴时,忽听后面一阵马蹄声来,慌得急拍马欲走,哪晓得他这马跑了半宿,加之此人本身身重,马已脱力跑不起来,此人急拍马匹,马却迟迟跑不起来,那料此人越急越打马,那马就越转圈狠心不走。

说那迟,道那快,那三骑已经掠过,只见三下刀影晃过。那哑仆头身脚便齐齐分离,脖腔随之彪出三尺余高血来,头颅飞出丈余远才落入荒草之中,眼睛都还在眨巴眨巴着,大脑都还疑惑自己的身体怎么不见了,只到看见自己的身体和脚七零八落的,才在不甘心中死去,眼见人死去,那三骑快马加鞭迅速返回,向另一方向驶去。

单说那李武骑马飞驰到天大亮,他那马脚力甚好,约莫跑出百十里路,眼见路傍荒草漫生,藤条甚多,便心生一计,跳下马来,砍斫很多纤细却韧性十足的藤条,在荒草甚多的路上扎了好多陷马环埋伏其中,然后牵马自由自在地在其丈余外处悠闲自得地哼着小曲,吃着干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约莫半晌,李武吃过干粮,喝足了水,脱了女装,赤膊翻身上马,正准备向前打探,忽听得一阵马蹄声急,眼看那未冠少年方平之急驰而来,看到李武立伫此处,急停马,马嘶哮直身停下。不料马前蹄刚被马环拴住,便自由不住向前仆倒,眼看方平之就要摔个狗啃泥,倒裁葱,却见他双脚一蹲,一借力,便飞鹤直上,然后稳稳落地,一落地便见那李武已挥刀扑来,疾忙之中,弯弓搭箭便嗖地射了出去。那李武正想计谋得逞,这一刀定劈了这小子,蓦地见飞箭射来,只得挥刀把那箭拨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却已站稳。站稳后,两人不由得心中暗自可惜又错失了一次斩杀对方的机会。两人人狠话少,那李武举刀,方平之用剑,两人刀来剑往,斗得十四五回合,正斗之时,忽听得呼呼风响,只见前面有两只斑澜猛虎咆哮而来,两人见躲无可躲,又无甚退虎良策,只得放下争斗,合力抗虎。又无奈李武那马腰软蹄弯,顷刻便屎尿俱下,伏倒在地,打又打不起,牵又牵不动。方平之的马亦倒在地上,哀嘶不已,怎么拖拽亦苦苦站不起来,苦得两人藏身无地,入地无门,真个有万分凄楚。

此情此景,两人无奈,只得执着刀剑,拽开步,迎将上去。只见两只斑斓猛虎,一大一小,两对面撞见。那两虎一个飞身抡爪扑来,这李武,方平之举刀剑迎战,见虎猛扑而来,两人侧身躲过,那一个张牙舞爪,这一个转步回身。大刀擎天幌日,千花尾扰雾飞云。这一个当胸乱刺,那一个劈面来吞。闪过的再生人道,撞着的定见阎君。两虎见扑不着,吼一声,却似半空中起个霹雳,震得那山冈颤动;把那铁棒似的虎尾倒竖起来,便是一剪,李武,方平之两人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老虎猎物,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招不着时,力气先自衰了一半。那两虎见又剪不着两人,便再狂吼了一声,一兜身转将回来。两人见两虎复翻身回来,双手轮刀的轮刀,用剑的用剑,尽平生气力,只一刀,那只一剑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那大虎被李武劈了个正着,刀首没入虎脖,那虎咆哮向前一仆,李武握刀不住,那虎连刀便扑了出去,顷刻,便躺在地上不动弹了,李武却是簌簌地直哆嗦。而方平之劈下来时,只听见一声响,却没劈着,定睛看时,一剑劈不着老虎。原来内心慌乱,正劈在松树枝上,把那松树劈下一大枝来,只得握剑返身再战。那老虎见同类已死,便大声咆哮,虎性再起,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方平之只得又几大跳,却退后了几十步远,那李武却也早已拔刀在手,两人一刀一剑一前一后便攻向那老虎,那老虎正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李武面前。李武一刀直刺,只见那虎爪慢了半拍,腰节松软,被李武举刀平胸刺倒,而后面方平之一剑刚好又刺入虎身,可怜那虎,刀尖穿透心肝,剑尖刺穿后身,霎时间血流满地。眼见是呜呼哀哉了,两人不解气,又用刀剑连续戳了几十下,两人只累得气喘吁吁,眼见虎死了个透心凉,才把刀剑“噹啷”一下丢在地上,两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大半晌后,才平心息气。

那李武正得开口,却见那方平之猛得如虎仆来,一个擒拿手,便把李武摁倒在地,用随身的绳子把李武五花大绑了起来。李武破口大骂“你那直娘贼,放开我,爷爷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你算哪门子葱,什么英雄好汉,狗屁,呜”正骂得起劲,被那方平之用破布把嘴堵上了。只听得那李武呜呜直叫,却叫不出声来。

那方平之便提着李武去寻马,喜得那马被马环套住,脱不了身,不然早已逃之夭夭,便解了环,把李武捆与马背上,再找李武的马,幸得还未跑远,已是便来到两只死虎前,掏出牛耳尖刀,把两只虎皮剥了,虎肉用虎皮包了放于马鞍上,翻身上马,一只手提?着绑李武那匹马的缰绳,便拍马疾驰而去。李武全身动弹不得,给方平之横架在一匹马的鞍上,脸孔朝下,但见地面不住倒退,马蹄翻飞,溅得他鼻中都是泥尘。

且不说那李武受罪,单说那邱丰与女人阿鲁阿卓隐伏于树冠中,约莫一个时辰后,见那三骑又返回来,那三骑端坐之人清一色手提棍棒,那骑黑白两马使齐眉短棍的大汉,一路骂骂咧咧,那穿黑衣的大汉对手握一长棍大汉说道:“五哥,咱三人自杀了那马,现已往回搜寻了这么远,一切都是无影无踪,你看,这如何是好。”那提长棍之大汉狠狠道:“天酷热难当,咱们先去那树阴下凉快凉快,待天稍凉一下,咱们再一路搜寻下去,如逮到这厮,定剥了他的皮,方解他们毒杀咱兄弟之心头大恨。”说话间,三人来到树下,下马席地而坐。白衣汉子道:“众位弟兄,听说那女土司不仅妖艳于世。而且媚功了得,如有幸捉住她,定然要试一试她的媚功……,”边说边猥琐的淫笑不止。三人在树下淫词艳语地说了半晌。这可气坏了那树上之人,阿鲁阿卓,而那邱丰只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便陷入了沉思。

大半天过去了,那三大汉未见分毫想移动的心思,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谈笑风生,这可把树上两人憋坏了,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腿脚都麻木不仁了。只见那女人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小心翼翼从里倒出四粒药丸,示意邱丰用力向四个方向远处抛去。那邱丰满脸疑惑地接过药丸,使暗力丢了出去。约莫半盏茶功夫,远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邱丰定晴看时。却见不远处四个方向各有数条大蛇蜿蜒而来。大蛇后面还跟着密密麻麻的蛇蜿蜒向前。那几条大蛇双眼幽绿幽绿的,阴冷地盯着树下的三位汉子。

那三位汉子只到阴风腥臭扑鼻而来,见三马嘶叫着挣脱缰绳跑了,才发觉不对劲,可惜未时己晚,被那群蛇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路面肉眼所见都被蛇覆盖了,非常骇人。三人大叫“哎呀,蛇”!邱丰也一惊,赶紧捂住嘴,恐自己惊吓出声,惊了群蛇。却发现女人冷漠的看着下面,望着她那冷艳的面孔,冷冽的眼神,便暗想这药丸与蛇群定有关联。而那三人大惊之际,只得用棍棒狠狠向群蛇扫起,虽然群蛇被打死很多,可却不减少,倒是越来越多了。那大蛇却还在呲呲呲地叫个不停,那大蛇只要一叫,群蛇便奋不顾身向前涌来,三人累的气喘吁吁的,不大会,蛇头蛇尾堆积成山。忽然后面黑风阵阵,腥味浓重,黑风围着大树四周,久久不离去。不大会,从后游来一大蟒,只看到它的头颅,身子长达十数丈。此蟒头颅巨大,两眼如灯笼。两只眼睛发出绿幽幽阴冷可怕的目光,身上黑色的鳞片,迎着阳光似乎还闪闪发光。它趴在蛇群后面,群蛇一动不动,场面一片死寂,

三人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狼哭鬼嚎的,那大蟒头一伸,便吞吸了那使长棍的大汉,尾一扫便把那黑白汉子扫入蛇群,那大蟒倏地便游走了,约莫片刻群蛇退去,那黑白汉子哪见踪影,地上只遗留了两具骷髅。

蛇群退去大半晌,两人方才从树上跳下来,女人不解恨地又踢了两具骷髅几脚。邱丰免不得也长吁了几声道:“土司大人,现该怎么办。”那女人吩咐邱丰把两具骷髅树立在树下,女人用已经碎成褴褛的衣服披在骷髅上,顺带拿出一蓝色小瓶抖抹了一层蓝盈盈的粉未在骨头上。用手一指侧面一小山顶,便对邱丰道:“你我二人去藏于那山顶,看这群匪徒怎么自投罗网。”

两人四下里寻马。且幸那三马未自跑远,牵了马匹。攀藤附葛,直行到那小山之巅,且喜山巅之上有一卧岩,上面蔓草从生,杂树茂盛,卧岩前有几行参天大树,在山下任谁也看不到上面有人。卧岩下有丈方许溶洞,能藏身于洞中,即防风雨,也能躲避夜兽。两人牵马藏于那卧岩之下,吃了干粮,食次闲聊半晌。傍晚时分,骇然有轰轰马啼声而来,张目看去,只见前有四骑飞马疾驰而来,后面一马的马鞍上自然是那被俘的李武。那未冠少年方平之骇然在列,他发觉树下有“两人”,自认为是兄弟出事了,叫了几声,不见应答,便令其他三人近前察看。三人小心翼翼打马近前不见人应声,看其衣服虽破破烂烂,却依然可辩是自己弟兄的,三人齐齐下马近身一看,吓得三人一大跳,眼见的是骷髅披衣,看衣服色饰,自是兄弟无凝,只不知如何遭遇这横祸,不由泪如雨下,大声道:“方弟,是七哥,八哥的。”那方平之纵身一跃,飞下马来,近前一看,衣服一墨一白,不正是七哥,八哥的吗!自想他二人早上还活鲜鲜的三个人,现在两个已成为骷髅,另外一个也大多是凶多吉少。便闷声道“九哥,十哥,十一哥小心葬了吧,留以印记,得事办妥以后,再来迁出隆重厚葬。”

那三人闻言,便去路傍寻一软土之处,刀挖手抛,片刻便抛了一四五尺尺见方坑穴,三人合力把两具尸骨抬进坑穴之中,便动手抛土掩埋。埋罢,众正拍手上之土。一汉子道:“贼拉怪囚,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痒疼,二位兄弟帮我看一下我手上不是被荆棘刺了,怪那么倒霉。”一汉子闻言道:“咦,你不说则罢,我的手也贼拿什痒”。另一汉子急言道“我也是贼拉拉的痒。”众一听,甚感惊异,就连方平之也寻声定眼一看,只见三人手掌通红通红的,上面布满了小水泡,小水泡亮晶晶的,如那熟透的小葡萄似欲崩裂。但满手也不见任何木刺,心想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 是毒。”那方平之喝道,三人闻言,满脸惊慌。可是却发觉手掌上那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涨,先还是米粒大的水泡转眼都有葡萄大了,瞬间,只见那大水泡便接二连三噗哧噗哧破了,那黄水连带血水流了一地,其味浓烈,腥臭扑鼻,三人先前奇痒无比,眼见水泡破了,手却不痒了,正高兴时,却骇然发觉那黄水沾到那皮肤上,那皮肤马上就又起一大水泡,而刚才破裂的水泡之下肉眼可见白骨露出,刚起的水泡看似又要破了,三人心头大惊,但奇痒无比,三人忍不了便挠,一挠便掉下一大块皮肉,随之白骨露出。方平之大喝:“众位哥哥不要挠,一挠就完了,”那三人哪听他言,混然不觉,全身四处八道的抓挠,不一会儿,就是三个血糊糊的人倒毙在方平之眼前。

那方平之两眼禽泪,大声道:“我知你这狠贼就在附近,有胆滚出来,你这阴险狡诈的小贼,与你方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喊了几番,却无人回应,只有高山附声。那邱丰初见那三汉子抓挠时,便知女人决计是下了毒药,想到与这个混身是毒的女人在一起。全身不由毛骨悚然。

方平之见无人回应,只得寻找一凹土之处,把三具尸体用刀挑入坑中,以朽木腐枝草草掩埋,掩埋完毕,只见他大声叱道:“狠贼,快快滚下来,爷爷看见你了,再不下来,受爷爷三箭。”话完便弯弓上弦,只听“嗖嗖嗖”三声,那箭便射到小山顶那参天大树上,只见大树瞬间便射落三大块木屑,惊起一大群鸟雀扑腾飞起,吓得邱丰和女人以为真被方平之发现,刚要现身,却发觉方平之又向其他方向连珠似的射了若干箭,才放下似要跳出胸腔的心。那方平之胡乱射出若干箭后不见回应,便走到马前,一刀斩断了捆绑李武的绳索,李武跌落下马,吃了满嘴的泥,站起来对方平之道:“汝胜之不武,要杀要剐随你,爷如皱下眉头,头颅砍下给你做尿壶。”那方平之不悦道:“胜即胜,败即败,你败于我,虽我使计,但胜负之道,犹如狮子搏兔,也须用全力。”李武闻言许以为然,只得默不作声。

那方平之继续道:“你我并非不共戴天之仇,他们几人被汝等反杀,也是造化弄人,我等之人一旦行走江湖,全盛时,纵横江湖,难遇敌手,可遇上高手,取吾等性命犹如探囊取物,所以行走江湖就已经准备着被杀,你走吧!我不能杀你,你杀虎于我有救命之恩,恩将仇报,非我等江湖之人之所为。”李武闻言,双手一抱握礼道:“在下技不如人,虽死无憾,感恩壮士不杀之恩,愿闻高姓大名,好加倍奉还。”方平之道:“江湖小事,何足挂齿!还也不消你还得,姓名也不消问得。”李武再拜道:“休如此说!行走江湖,如有甚难处,吾李武也是寻求知恩图报,快意恩仇之辈,所以必要问个姓名,万勿隐讳。”方平之只得应允,那李武得了姓名,跨上马儿,加上一鞭,飞也似的去了。

方平之见李武去了,寻来了马,拢缰在一起,栓于自骑马鞍上,跳上马拍马便“得得”走了。邱丰和女人阿鲁阿卓直到他们走了也不敢走下山来,只恐他杀个回马枪。

是夜,邱丰和女人便在那山顶卧岩之下歇息,幸喜得一无风雨,二无野兽,这又是背风之地,夜晚也不算太冷。两人经历了几天的生死劫难,说话不免也轻松了一些。聊天中,邱丰才知道女人阿鲁阿卓自当上土司后,在己治下开了若干学堂,规定了七岁以上的人,无论贵贱,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必须进学堂读书受教,学堂免费供应一日两餐,所有费用由土司府直接承担,凡治下确实不能承担赋税,徭役者一应由土司府承担。土司府每月还派人把那非常贫困的人家集中到土司衙门,派他们到土司的盐矿中或其他作坊中上工,每天完工除免费吃饭外,还给予每人工钱五文。女人作为土司,她以身作则选贤能,讲信睦,力图治下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邱丰在一番聊天后,激动不已,瞬间感觉生活有了意义,心中如醍醐灌顶,心境一下子豁达开朗了。他原先什么也看不上眼,总觉得生到这世上,从上到下,处处骗人,在百姓遭受恶霸污吏欺凌时,指望皇帝给主持公道,心里还有这样那样的疑问:皇帝为什么不根除恶霸?为什么不处决污吏? 通过与阿鲁阿卓聊天才明白皇权只是以自我为中心,让万物为皇权所用,其本质是对公正、道义的削除和颠覆,并代之以自己的意志称为朝纲法纪。所谓的正义实则是一个若“没虎、谁来吃羊”的问题。更何况从古到今,历代帝王将相,无不彪柄功绩,在外人眼中不过是搭草台班子唱戏,自欺欺人,自导自演而己,只不过为个人利益,正如陈亮《念奴娇·登多景楼》所云: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连三面,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计,因笑王谢诸人,登高怀远,也学英雄涕。凭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正好长驱,须反顾,寻取中流誓。小儿破贼,势成宁问强对!

两人就这样促膝长谈一夜,不觉天方大明,邱丰眼中多了些许敬仰之意,女人心中却暗喜,从邱丰的言行举止中,她明白终于收获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两人牵马徐徐摸下山来,上大道,骑上马,准备拍马而走。忽然,路边草从中钻出一个人来。

不知此人是谁,静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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