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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章盂美人(1/1)

女人阿鲁阿卓一进入房间,栓好门,便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眼泪便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想到一路行来,死了这么多人,这一次也差点命丧黄泉,万幸得到众人抬举,才侥幸苟活于世。一想到虎子还似是昨天,他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似乎还在眼前晃动。眼中泪水便似泉水一般止不住往下流。

除了阿鲁阿卓一夜伤心外, 一宵无事,晚话不提。

及天明了,李武一众人已早早起来,收拾行囊、马匹,唯有李武独自来至房外却请女人起床赶路。此时阿鲁阿卓因昨忧伤过度,一夜未睡,天亮时分才朦朦胧胧的睡着,现还贪睡未醒。

当李武以手“剥剥剥”叩门道:“土司大人,土司大人。”

阿鲁阿卓闻声把头抬了一抬,又不曾答应得出声。李武又问道:“土司大人,可起床?”

女人呻吟道:“我怎么头晕眼胀,浑身皮骨皆疼?”

李武听说,道:“我晓得了,应是昨晚感冒了。”

女人道:“我可能是前日受了些风雨之寒,不曾昨晚又吃了酒,想是冷热交替,病重了。

”李武道:“这还说得是。如今可走得路么?”

女人道:“我如今起坐不得,怎么上马?但只误了路啊!恐你等误会了!”

李武道:“大人说那里话!你既身子不适,说什么误了行程,便等候几日,又有何妨!”

兄弟们只有都静候着阿鲁阿卓,不觉的早尽午来昏又至,良宵才过又侵晨。

光阴迅速,早过了三日。那一日,众人在邱丰房间闲聊,邱丰病体已痊愈,女人欠身来止房间道:“众兄弟,这两日病体沉疴,不曾动得身,等捱过今晚,明日上路。”众纷纷称是。

翌日,众收拾行囊马匹出门而行。出了越州镇,不半日,经过一村寨,只见村寨道路崎岖不平,路两边荒草蔓生,有时甚至路也分不清了,荆棘漫布,需得披荆斩棘才行。一路行来,人烟稀少,路边房屋皆倒败不堪,众人策马徐行,只见那房屋东倒西歪,零零落落,从外皆看得到院落破破烂烂;苔藓盈庭,蒿蓁满径;惟萤火之飞灯,只蛙声而代漏。众皆心情沉重,只有阿鲁阿卓心里暗自伤感,暗中垂泪不已,心道:真个是天灾人祸连年,饿殍遍野。

正伤感时,忽听隐隐约约有啼哭之声,众循声来到一破屋前,众人下的马来,栓马于屋前,女人携众推门而进,入的门来,只见房屋皆凋零倒塌,廊房倾塌。遍地断砖破瓦,歪梁朽柱。前后院尽生荒草,真正是白日内无人烟,夜间尽宿狐狸,仅有风响吼如雷,皆是虎豹藏身处。四下墙垣皆倾,亦无门扇可关。

听那哭声越来越大。近似在眼前,众壮胆进入二门,入门只见一书生样男子苦苦抱住一女人大腿,正嚎啕大哭,女人也抹泪不止。见得有人进来,两人似吓了一跳,但那书生见阿鲁阿卓姿颜绝世,后跟几跟班,跟班个个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书生便定下心情,料到来人定是来头不小,也不知祸福。

两人便止住啼哭,书生上前问道:“客人何来?”

阿鲁阿卓道:“我等行路经此,闻啼哭声十分悲悲切切,乃进来打看一下,你二人为何啼哭不止?”

众都进到前面,看那妇人,虽无绝色的容貌,但颜色亦有动人之处。但见:鬅松云髻,插一横桃枝簪儿;袅娜纤腰,系青布裙子。皂衣旧衫笼柔体,赤着一双纤纤细足,蛾眉紧愁,泪眼汪汪;面黄肌瘦,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那妇人拭着泪眼,先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那书生也都先抱礼相见了。

不见正面应答,阿鲁阿卓又问道:“你两个是哪里人家?为甚啼哭?”

那书生便道:“客人不知,容我细说,吾乃本籍黄泥河河村人也,姓毛名易,因前岁闹天灾,欠下本镇守备十贯钱,小可自此发愤图强,饱读四书五经,只求科考高中,金榜题名,但得俸禄还了那饥荒,奈去岁战难频发,小可无钱去省府乡试。夫人李氏又向守备借钱一贯允当路费,”

话未尽,阿鲁阿卓打断他道:“那守备本一武官,你为何会向他借钱?”

书生道:“客人息怒。容在下说道说道,天灾人祸未来之前,本镇本乃一大镇,又兼是几县交通要道,生意往来十分兴隆。原先有三四家当铺和钱庄。那守备大人乃京城镶黄旗总旗大人的一包衣家奴才,见此行当有利可图,便上下钻营,巧取豪夺,夺了那几家当铺和钱庄,原先那几家当铺钱庄老板和守备大人争夺了几番。挡不住人家势力甚深,只得偃旗息鼓走人了。”

李武未等他话尽,嫌书生啰啰嗦嗦,便烦躁道:“我说阿拉书生,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你等有啥好哭的?”

那书生闻之,满脸亏色,再次抱礼致谦道:“客人息怒,欠钱还钱,确实天经地仪,但前岁吾借那十贯钱,实到手三贯,利息颇高,虚钱契实,我把地和一些值钱的家当皆当了,把钱亦还了差不多了,无奈去岁,他却看上我夫人颜色,假意借钱于夫人,夫人不识字,上了他的当,只得了一文钱,却签了十文钱的契书,那一文钱又被他家恶奴当成利息给收了。今日早些时分。那守备大人命恶奴来口头告知,今日若还不了钱。要用我夫人去冲债,因想起这些痛楚,悲从心来,不由痛哭,才打扰了各位。”

阿鲁阿卓间听完后,便悲伤道:“此守备确实可恨,如若遇到了,定让他吃顿饱挙,可是秀才。你为什么不去告官呢?”

那书生悲伤道:“客官有所不知,告官,谈何容易,民告官,更是难上加难,俗话说 :自古衙门朝南八字开,有钱无理你莫进来。我因不信邪,确实打了几次官司,可不但没赢,更是让我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尤其那守备老爷知道我告了他,先前去衙门打官司,那衙门主事先还敬重我是秀才,不曾屈辱于我,可后来守备知会了衙门主事,联系了其他官员,以莫须有罪罢除了我秀才之名。每次上堂,都会打我几杀威棒。后实在不堪受辱,便越级上告,但无奈官官相卫,皆是发下重审,重审更是深遭毒打。也有遇到了那清廉的上官,皆劝我别再打这无用的官事,凌辱毒打几番后,吾亦再无想打官司之念头,吾亦无养吾夫人之能力,且吾两人之亲人因天灾人祸连年,皆亦死亡殆尽,送夫人去那守备府,夫人可能也命不久矣,吾亦定会以命相随去那阴曹地府。”

阿鲁阿卓闻之,吃惊道:“你夫人冲债去那守备府,虽吃不上大鱼大肉,但粗茶淡饭也不至死矣,不可能会让她饿死,饿死了人,只不丢了那守备的脸吗?”

书生待阿鲁阿卓话音落尽,便恨恨道:“这守备乃是一个杀人的恶魔,凡有姿色的女人,在府中皆充当“盂美人”和“肛狗”。而另类的是守备得了女人的身子,如若他高兴,他,……”

话未尽,阿鲁阿卓看到那女人李氏一闻此言便满脸凄凉,便打断道:“何为“盂美人”和“肛狗”?”

那书生凄哀道:“你不曾听说有那达官贵人有养“盂美人”之说乎,“盂美人”,即美人盂,美人盂是什么东西,有钱的太监及达官贵人往往会买来一些奴婢,他们会选择年轻貌美的女孩,令她终日跪在房中伺候,什么时候听主子咳嗽,美人立刻张开樱桃小口接住从主子嘴里吐出去的痰,还需强忍着恶心咽进肚里,这就叫“盂美人”。要是美人表现出厌恶会叫人责罚,往往打的皮开肉绽。宦官们也会拿自己的“美人盂”炫耀,谁家的长得漂亮服务的好,往往更有面子。那守备大人也是此行中人,他不会责罚那表现厌恶的人,而是罚她们做“肛狗”,这个就更恶心了,在主人如厕之后,必有一美女跟随,将主人的污物处理干净,当然用的不是纸而是舌头,“肛狗”也就是一个活着的手纸。在前朝时期这两样皆是大太监的标准,但后来达官贵人皆纷纷仿效,愈演愈烈。那守备对不执行的“肛狗”都是掏心挖肺,下锅煎炒当下酒菜,倘能作为他的暖床婢女,那就算大幸了。”众听得瞠目结舌,不忍打断书生言语,由他继续说道。

那书生继续道“冷天,我们家家户户用火炉取暖。但守备家觉得这样太低端,就养起了暖床婢女,就是给守备暖床的。在守备睡觉之前,婢女先钻进被窝,用自己的身体把被子捂热。甚至要求婢女整夜都要侍奉在床边。半夜他起夜、喝酒、写诗,婢女马上钻入被中将他的脚抱在怀中,不能睡觉,要配合他翻身。如果不小心睡着了,导致脚掉了出去,那就该挨罚了,美女多时他还会选出两名婢女,各自抱着一只脚。这守备且喜怒无常,常会把女人烹了吃掉,前朝屈大均作诗菜人哀就是吾今之现状”。

那书生说完,便自顾自悲吟道:“岁大饥,人自卖身为肉于市曰菜人。有赘某家者,其妇忽持钱三千与夫,使速归。已含泪而去,夫迹之,已断手臂,悬市中矣。

夫妇年饥同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得钱三千资夫归,一脔可以行一里。

芙蓉肌理烹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

两肱先断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汤。

不令命绝要鲜肉,片片看入饥人腹。

男肉腥臊不可餐,女肤脂凝少汗粟。

三日肉尽余一魂,求夫何处斜阳昏。

天生妇作菜人好,能使夫归得终老。

生葬肠中饱几人,却幸乌鸢啄不早。”

吟完诗,众上前打断了书生言语,众皆纷纷宽慰,书生痛苦流涕道:“各位客官,汝等自行上路去吧!吾哀吾手无缚鸡之力,送夫人入那贼人之府。夫人定是断命不长久,吾欲投河自尽于世。奈夫人阻止于我,吾夫妇悲伤之际。打扰了客人,万望见谅!”

阿鲁阿卓一众人忽骇然见得那书生眼中流下了血泪,而那书生却不自知,磕头向阿鲁阿卓道“小可一看你就是那尊贵的客人,万望你看着上天的份上,搭救我夫人一把,即万世做牛做马也难于报答你的恩。”

说完磕头如捣蒜般不止,热(血)泪直流。阿鲁阿卓道“不。”

书生闻听此言,误为阿鲁阿卓拒绝。满脸失望,起身便向旁边一石墩猛撞过去,幸那李武眼尖手快,见他要自寻短见,便一把拽回。

那书生被拽回,痛苦扭曲,想挣脱李武,见这状态,李武死死拽着那书生,防他寻了短见。他夫人李氏也吓了一大跳,便哭哭啼啼地道“相公,如若没了你,我就是那孤魂野鬼,活着已是无趣。不若你我夫妻还是早死早赴那阴曹。下世再亦不来这世间了,下辈子亦再也不受这苦了。”

阿鲁阿卓哭笑不得道:“你们且待我把话讲完,再作理会,我是叫你夫妇二人放心。我今天既然遇到了,断不会置之不理,定会搭救你夫妇二人,不知那厮狗贼何时会来,如他来了,吾定将让他有来无回!”

那书生闻之,先是大喜,但听完言后,便大惊道:“我的救世的菩萨,我肯请你,只要快快帶走我夫人即可。那守备老爷本是一狠魔,如今他人多势众,汝等势单力薄,又来自异乡,强龙不敌地头蛇。汝等料定不能敌他,一旦见你带了人逃走,他定当不甘心,迟慢一时定会让他追上,你快快走吧,让我等候他到来,我以死相拼消耗一时,让他追寻不到汝等。”

女人厉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放宽心。但听我话足矣。”说完便示意李武把那夫妻俩领到另一间房等候。

片刻,李武归来,告诉阿鲁阿卓,夫妻俩已抚慰过,暂时无事。

阿鲁阿卓仰天苦笑道:“这天下不公,只得吾等之人努力改变这人吃人,人上人的世道。”

方平之与李武称诺为是,独那武庆嘴嗯嗯却不以为然。

欲知书生夫妻俩能否逃出虎口,敬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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