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蛊毒挟持(1/1)
上回说到吴管家和虎子及雪人混得熟悉了起来,两人亦不再惧怕雪人,偌大个雪人倒像那小媳妇一般,由他二人呼来唤去,雪人伤亦好了大半。
时光如梭,不知厮混了多少时日。
不多长时间,洞中所藏肉食殆尽,雪人伤口早已痊愈,只是不愿意出洞,见得肉食殆尽,一大早,不奈何,雪人依依不舍出洞而去。
翌日晚,不见雪人归来,两人已断炊一天。再次日,雪人仍不见归来,师徒两人十分挂念雪人安危,这可是他俩的生命补给站,无奈之下,两人出洞攀附那藤蔓而下,可半晌,就以失败告终,因那藤蔓虽满绝壁都有,却不长,只有雪人荡来飞起,才能顺藤而下。
又一日,仍不见雪人归来,师徒二人忧心忡忡,想那雪人可能已遭不幸,两人断炊三日是小事,可能以后饿毙在这,也无人知晓。第四日,第五日,师徒俩饥肠辘辘,无奈烧了些水,皆喝水充饥,两人眼中已出现幻象。
第六日晚,雪人未归。
第七日晚,未归。
第八日晚,未归。
……,……。
第……日,未归。
不知多少时日,某日晚,大风骤起,月明星稀,雪人忽归,带来了一些熟食,进洞见师徒俩已饿昏洞中,雪人摇晃半天,见两人不醒,忽捧一手心泉水于两人脸上,师徒俩饿中被冷水激醒,见雪人坐于前面,还以为在梦中,直到把熟食摆于两人眼前,才如梦初醒,两人狼吞虎咽罢,见那雪人亦异常兴奋,比划半天,方发觉雪人脖颈上有一大红披风,两人看着那披风有点似曾相识,半天。忽觉这红披风不就是那湘西五鬼的装束嘛,难道是雪人与湘西五鬼斗了一场,奈言语不通,只得作罢。
雪人噢噢噢半天,用那大红披风罩住了头颅,又把披风拿下,“噢噢噢”半天,然后又罩上,再放下,又比比划划,再“噢噢噢”直嚷嚷,两人皆不明白雪人所为,但老管家见此情此景,忽顿悟道:“虎子,它莫非要做新娘。”
虎子笑道:“那新郎是谁呀!?”
话落,洞里一片寂静,两只大眼和一双小眼皆看着虎子。
虎子一看,瘫坐于地上,发出狼嚎道:“我不……啊!”大眼惊讶,小眼迷茫。
是夜,洞中倒却无事,只有虎子哀怨不休,枯坐于洞中,而那雪人看着虎子一脸哀色,就象小媳媳妇儿似的,时不时偷偷看看虎子,见虎子如此,哀嚎几声,便倒头睡了。
第二天天明,雪人似下了决心,一声不吭,就腰背两人离了那洞,两人心中暗喜,不几个时辰,三众到了那破败的山神庙,放下两人,雪人扭扭捏捏,依依不舍离去,虎子却双眼如核桃,似是哭肿了,见雪人离去,一声不吭,而老管家倒和雪人比手划脚分别。
翌日晚,一大镇中安镇“夜未央”楼来了一老一少客官,这自然是老管家和虎子,各点两绝色娼女作陪,可不半晌,那几娼女却骂骂咧咧离去,满脸不屑,虎子师徒俩悻悻然离去。
在楼中,两人却闻听得朝廷大军征剿土司的消息,那老管家闻得这消息,满脸喜色,但闻朝廷大军屡屡败于阿鲁阿卓的蛊毒,便满脸恨色,便带虎子欲上门讨个说法。
一日,师徒俩为贪路近,行走于一荒凉古道上,忽见得一老一少僧人问路,两僧自云从铜仁而来,去一大庙任主持,因那大庙前任主持圆寂,急需主持,朝廷僧官却不顾战难,便怱怱委派这两僧到任,老管家闻得此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满脸推笑。便言同路,让那两僧跟着行路即可。
那料众行至一人迹罙至处,老管家忽然豹起行凶,革杀了两僧人,扒了僧袍,夺了度碟,自穿了袈裟,还令虎子剃了发须,穿了僧服,虎子心头大骇,唯恐迟慢惹师父生气毒杀了自己。因自雪人背两人脱离那洞窟后,每每言语动作等怠慢师父,自己皆会心如剪绞,只要允了师父,师父每隔几日,定会掳来一女子,让虎子自行男女之事,每行事以后,疼痛自消,虎子笃定师父在自己身上下了蛊毒,但自己却一无所知这蛊毒这么奇特,怎么行男女之事,其痛自消,他却不明白老管家自从知晓虎子和阿鲁阿卓关系,他便想把虎子变成一淫邪之人,好重重威协阿鲁阿卓,而虎子却不自知,自己倒亦乐于其事,这一切,令老管家大跌眼镜,经常摇头哭笑不得。
且说两人穿了袈裟,取了度碟,不几日,一路限辛,行至离那土司老寨约莫只有三五十里了,忽见前方有一营地,只见旌旗烈烈,刀枪箭林,老管家故意带虎子佯闯之,有探马將二人拦住,查问缘由,知其为三王庙主持,便言时局过乱,不欲放行。
师徒两人与探马正嚷闹之间,那兵营主帅刚好巡路见之,问其缘由后道:“兀那和尚,不是本将不放于你,委实那苗贼太恶,你这一去,定死无葬身之所。”
老管家道:“贫僧自有无上妙法,渡得那险地,今日特来此出谋划策。”
那将帅见老管家一脸笃定,立转笑脸道:“大师若有那妙法,你定能做为三军大法师,如若能助我一臂之力,一旦成功后,上必大赏,你那佛法亦可发扬光大。”
老管家道:“倒也不用那大法师头衔虚名,这朝廷有难,匹夫有责,我自当奋勇当先,解将军燃眉之急。”那将军满脸笑意急命宴请师徒二人。
翌日晚,老管家与那将军掌灯夜谈约莫三五个时辰,次日早,三军便又向土司老寨进兵出击。
自是此日,阿鲁阿卓节节败退。
老管家讲完这些,看向邱丰道:“邱兄弟,话已讲完,老哥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吃香喝辣,二是你跟那贼婆娘,我便先送你上西天,然后,让她来跟你会合。”
邱丰道:“吴老哥,我现已被你困住,不念僧面当念佛面,你我兄弟一场,仅当为了那宝藏就要恩断义绝吗?”
老管家狠狠道:“首先是她不仁,我不义,据我了解,老哥几个,恐只单单幸存了你。”
邱丰道:“闲话休提,要杀要剐随你,咱皱一下眉头非好汉耶,来吧!”
老管家手提尖刀近前道:“我以好话,哀告殷勤,尔等不听,今日你死,非我本意,如到阴曹,要告你就告那贼婆娘。”
话毕一刀戳向邱丰心窝,邱丰软软坐下,手握老管家手道:“老哥,我助你一臂之力,好好上路。”
老管家欲甩脱那手,却见邱丰手中有一刀已刺入他手中,老管家慌忙一挣,骇然见自己双手已皮肉分离,暗道不妙,忙退后欲踢门而跑,却见邱丰豹起,持刀便扑倒了老管家,刀入其身,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然,莫不中音。顷刻,老管家来不及哼哼,便皮肉分离,只剩一堆骨架。
原来,邱丰穿了一软甲,当老管家戳他心窝时,他身体微微侧移,便佯装中刀,老管家受了迷惑,一时大意,被邱丰手中的利刃刺入手心,邱丰浸淫刀术多年,那老管家还来不及反应,邱丰的刀如庖丁解牛般速度奇快,便入手中,初入刀,被杀之人无痛,等觉痛时,已骨肉分离。明显老管家就是受了邱丰这快刀。
眼见老管家身死,邱丰亦大汗淋漓。
休息片刻,推门而出,见自所帶兵丁还躺在水中,便拖入廊下,捏开嘴巴,喂了解药。须臾,兵丁醒来,大骇,问之事由,邱丰告之,那兵丁大惊,奉邱丰为神兵天将,两人潜之虎子门外,远远便见门洞大开,急扑入内,见虎子己无踪影,一声口哨,急召众好手寻遍那庙,皆无影踪,邱丰心中大怒,帅众屠了那庙中一众大小,又见得骤雨初歇,便令众焚了那庙观,然后帅众亦泅旧路返回。
领众暗访各处,亦不得任何线索,只得悻悻然暗中返回土司老寨。告于阿鲁阿卓,女人闻之,便言道:“你不该杀了他,他做恶时怕人知,是恶中有善念,人行善时要人知,善处有恶根!”
话毕,不由长吁短叹,暗恨自己没带好虎子,心想虎子走上邪路皆是自己无能护之。
而邱丰闻之亦默然无言,心中甚是难受。
且不说邱丰和阿鲁阿卓心情如何。
单说那虎子那晚和师父饮酒,师父出去后,本亦上床睡觉了,奈因内急出门方便,方便毕后返回,忽隐隐听见师父房间有人激烈争吵,便好奇心重,近前查看,骇然发觉有人昏迷在外,细听房中另一声音应似是邱丰哥,便悄悄的猫腰近窗前,戳破窗纸。
正发觉师父用刀戳那邱丰心窝,欲待出声喝止,却突发变故,不片刻,眼见得邱丰就把师父肢解了,惊慌之余,翻墙奔出庙外,眼前水雾弥漫,水面波急浪勇,亦无船可渡。忽听得惨叫声传来,忙顾不得寒冷,和衣扑入水中,屏气潜入水下,不时潜上来查看动静,只到见得邱丰与一众人泅水而去,才爬上岸来,见观音庙已大火四起,无奈亦潜水游向岸边,幸大营中有人见庙观起火,派船来查看,救了虎子,自此,虎子大恨,自告奋勇请战,誓为师父老管家报仇雪恨。
且说那吴管家死后没几日,朝廷大军分四路猛攻土司老寨,幸得老寨工事坚固,加之地下暗道四通八达,官军亦久攻不下,但却给阿鲁阿卓造成巨大损伤,能战之人经过几番厮杀,这剩十之一二了,官军猛攻几日,亦死伤惨重,亦整军休整,也偃旗息鼓,只围不攻了。
一日,单说土司老寨那寨墙之上,阿鲁阿卓,邱丰,方平之,毛秀才夫妻等众将官连日指挥作战,已累得精疲力竭,见那官兵几日迟迟不见攻打,便欲回衙休息,方平之却自告奋勇留下来观察官兵动向。
话说一众人员随阿鲁阿卓回到土司衙门,自有丫鬟端水净面净口后,上了茶水,饮毕一轮后,无事可聊,众皆告辞散去。独有邱丰因有事要谈,几番皆欲言又止,与阿鲁阿卓对饮四五壶后,邱丰方道:“大人,与官军对峙这么久,那官兵于日剧增,我们可能难于对抗,不如还是转战于各地,才能保存势力。”
阿鲁阿卓道:“我亦正有此意,只恐众兄弟撤离老寨,有恋家情绪,一时恐难办到,再说,拖儿带女的,一时很难撤走。”
邱丰道:“能走多少是多少,看朝廷意思,定当是将你我斩草除根方能罢休。”
阿鲁阿卓道:“焜焜黄鸟,载好其音。车辖舝舝,步耏耏兮。鲜我眾兮,联联皇皇兮。挚之始驾,我将安居兮。时矫矫兮,勿忘朕言兮。”
邱丰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明天就从暗道撤离吧,免得夜长梦多,恐生变异,大人你暂时休息一下,我找众兄弟商量一下。”
边说边急怱怱出门而去,女人看邱丰离去,亦百无聊赖,喝了一壶闷茶,忽觉尿意上来,急出门入厕,入厕归来,哈欠连天,自屏退众丫鬟仆妇,倒床便合衣而睡。
半梦半醒之间,觉有人进来,欲待睁眼,却眼重身疲,似梦魇一般,怎么都醒不开来。
忽觉来人满带香气,香气香甜醉人,自己似乎很欢喜这香味,全身从上到下,五脏六腑皆似轻盈一般,如那飞天仙女升入九霄,感觉周身衣服重如千斤,似要压断之轻盈之躯。来人可能甚解其意,不一会儿,便解了她的衣服,如剥荔枝一般,只剩那晶莹剔透的躯体,胴体一入风中,便觉凉意丝丝透入心肺。正感欢娱时,忽听邱丰一声猛喝道:“兀那贼秃驴,休得放肆。”
阿鲁阿卓猛然受惊,忽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中的却是一张精致,青春,淫邪的笑脸,双眼正肆意的扫掠着她的胴体,双手正抚摸着她那燥热的肌肤,阿鲁阿卓大羞,却动弹不得,但她忽然大惊,这淫邪之人不就是虎子吗!闻得邱丰大喝,又见邱丰扑将过来,虎子自料不敌,便扛起裸身的阿鲁阿卓破窗而逃。
邱丰大惊,一路追赶而起,只见虎子扛人闪入一柴房,邱丰随之撞进,却见房中人亦无踪影,心中大急,但亦无奈,只得细细查看,忽见那柴房中柴禾堆码整齐,但有一柴禾上却有几丝秀发,乌黑发亮,应是走得急切,挂蹭了阿鲁阿卓的头发,便用手一提,只见那柴禾下“轰轰”作响,片刻骇然露出一洞口,洞里漆黑,忙用火镰打着火,火光摇曳之间,发觉洞口有众多火把,想是平常下洞常用之物,随点了一火,举火而下。
未走几步,觉身后暗洞处又轰轰作响,洞口已被盖上。仗艺高胆大,便大胆闯入。
初通道甚窄,渐渐豁然宽阔,行步半刻,达到一丈见方之洞室,却有岔道三,另有一洞口垂直向下,邱丰用火试了试气流,又俯地下听了听,便手提仆刀毫不犹豫跳下那垂直洞口。
欲知邱丰跳下洞口,又是何番景象,敬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