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罪恶揭开一角的面纱(1/1)
地震消失后……
“哎?啥情况啊?咱这么大个单位咋还能没电了呢?还有为啥大部分的车子都打不着火了?警报咋也趴窝了?这也太耽误事了吧!”蒙塔城城南的一条宽敞的大道上,三十多辆两厢式消防救援车,在整齐划一的以最快的速度,高速行驶着。
队列里的车,每当经过主路上南北侧向的岔路时,行驶在最前端的车辆就会脱离车队,向南北两段的岔道口的路上分别驶去。
在经过第四道岔口后,打头的车上,头戴白色消防救援头盔、身着暗金色半身机械甲、橘红色消防服的男人,在对着车辆后箱内,面对面对向而坐的五名队友情绪激动地吐槽着,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从出生以来从遇到过如此棘手的状况。
朋友和亲人由于终端没电几乎同等于失联了,又遭遇了这旷古烁今的地震,至今都不知道地震的原因是什么,振源又在哪儿,整个人好像跟世界突然脱轨断交了一样,自己就像是个瞎子,对外界的信息一概不知。
更糟心的是消防中心里所有新式用电能源的车辆全都不能正常使用了。
原本的燃油车辆也已经在“消防设备历史使用外部展厅”里堆了灰。
要不是人工用铁锤砸开扩大了门的直径,就连这仅存的30辆都开不上。
要不是如此,整个消防救援系统,也不会地震结束都将近一个小时了,才开始有所行动。
车厢内的5人,外加上驾驶室内的两人,是蒙塔城南城区消防救援中心消防救援支队的。
此刻的他们正在向着城南的商业街行去。
一路驶来,主道上那惨绝人寰的场景早已经在他们的眼前展开。
突然玻璃车窗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片倒塌的建筑残骸。
道路被崩塌的楼宇残骸堵上了。
车辆被迫停下,驾驶室内:“队长前面过不去了,路被堵住了。”
“拿上救援工具,下去清障,所有人员注意保持安静,搜索所有声响来源,抓紧救人!”坐在车厢后的队长当机立断下发了命令。
而此时那满是断壁残垣的街道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地震中的高层建筑里跑出来。
无助而压抑悲伤的氛围,笼罩在这片建筑废墟范围内每个幸存者的心里。
不相信亲朋逝去的人,还在苦苦挣扎努力搬运着废墟上的残块。似乎只要自己能够把小山包一样废墟残骸搬尽。自己所熟悉的面孔,就能再次满面嬉笑怒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厚重宽大的建筑楼板间时不时传出来叮叮咚咚的敲击声,这给他们添加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妈,你一定要活着啊。”一个男人抹了抹眼泪,在自己家居住的房屋原址上,向背后抛着一块块的水泥块儿。
“儿子,儿子……你在哪儿啊?”一个哭红了脸的女人也在废墟上无助的呐喊着。
呼喊的身影在废墟各处徘徊走动着。
消防救援队也已经忙碌起来,一块块平日里肌肉壮汉都搬不动的巨大水泥块,被他们用连接着半身甲的覆盖于拳锋上的合金金属覆甲砸成小块。
汗水开始流淌进脖颈里。
粗重的喘息声也渐渐的变得密集。
楼板下“生命”的撞击声越来越清晰。
半个小时后,大小如山一样的废墟上被清理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救援的人很清晰听到了下面“人”敲击顶上覆压物的声响,于是他提起“铁拳”如穿山甲开山般,密集的拳锋一拳拳的砸了下去。
“砰~”终于一个篮球大小的洞出现在了裹着薄薄金属材料的某块不知名用途的材料板上。
“下面有人吗?”他弓着腰把脑袋探了进去。
忽然,一张毫无血色,却拥有着一张精致面孔的女人的身影瘸着腿,一高一矮的从贴近楼板与地面夹角的黑暗角落里,靠近过来。
他看到这个女人似乎没有穿着衣服,他刚打算缩回脑袋,把自己半身甲里面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顺便及时汇报一下状况。
“队长这里有人。”他歪着脑袋脸贴近洞口对着外面喊着,扒在洞两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一双握成爪的手猛然从洞口里探了出来。
眼角余光中,那双手抱向了他的脖子,他以为那个女人是因为害怕,是想要搂住他。
“女士你别害怕,我就在这里,马上就能救你出来”。
“啊~……啊~……啊!~”
那双手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等勒上了他才察觉到不对,那双胳膊的力气远比正常人,要大得多。
女人握成爪的手,尖尖的指甲刺穿了他脖子两侧与肩膀连接的位置皮肤下的肌肉。
疼痛的他一时没抵过拉扯的力道,他的脑袋像颗被抱住的篮球。
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拖了进去。他趴在洞口上勉力支撑的手开始抓着洞的边,用力使劲往后撤去。
他眼睁睁的看到一张狰狞淌着黑色血液的嘴,猛咬住了他左脸上的一块肉。
在他接连不断的嘶吼声中,向后缩头时,一块生肉被巨大的力量,生生撕了下来。
他受损的面部肌肉暴露在外,一口有些鲜红牙床的嚼齿也露了出来,嘴与脸的连接部位还有一层三角状的脸皮耷拉着被连带着撕了下来。
“啊……啊……”疼痛使得他的身体如跳出水的鱼,疯狂的扭动着,换气的声音如破风的风箱般呼和着,血液和抑制不住的口水,顺着洞流出来。
脸上的洞扩大了嘶喊时的叫声。
离得近的几人听到同伴的叫声,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扔下手里的工具,迅速的跑了过来。
其中的几人此刻也已基本挪开各自负责的有“生命”迹象区域的盖压物。顾不上里面有没有人,就加紧跑向喊叫着的同伴。
其中一个脸上长满痘坑的,看到同伴抛下工具奔向发出喊叫声的那人的时候,手里正搬着挪开的建筑废墟的最后一块,一人合抱的金属隔板。
他歪斜着身子回身看去。
一个五官被压扁,前额位置的头骨深深陷下去,满头银发的老人的尸猛从本应盖着他手里那块隔板的平地上,坐了起来。
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脑袋后的危机,依旧在关注着同伴的安危,他的目光始终在注视着跑动着向不远处靠近队友的身影。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
另一个负责清理他后面方位的人听到动静,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直起了腰从能全须全尾埋下一个成年人的坑洞里劈着叉,爬了出来。
“小心”。他出声提醒着。
银发的尸搂着他的肩膀,张嘴咬在他的耳朵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下,他转了身,那只银发的尸在咀嚼着他的耳朵,狰狞的脸上挂满了自己和他的血。
一时气急攻心,他捧起怀抱着的金属隔板就砸向了那个银发老头。
银发老头的头骨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头顶一矮脖子被砸进了肩膀里。
只见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本就凹陷的前额,顿时就如填满水破了的气球,白色的浆糊夹杂着的血流了一地。
他自己则丢下隔板,左手捂住失去左耳的血窟窿希望可以止住血,可那指头缝里开闸放水般的鲜血,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的再流。
一分钟不到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袭来,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抹灰白从伤口处迅速蔓延开,缕缕黑丝也如遍布的蛛网爬满了全身。
看到千面人的倒下,后面出声提醒的人,也顾不上继续破开劈着叉站着的脚下的坑了。
他连忙跑过去,用手探了探痘坑脸队友的鼻子。
“没气了。”受到惊吓的他两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忽然,倒他的队友睁开了眼睛,瘫在地上的人并没有看到。
“队长~史密斯……他死了。”他张嘴就对着远处喊叫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全神贯注史密斯的时候,耳畔最开始的喊叫声早已经消失了,围拢去救援最先出声同伴的几人,也已经被“发狂”的队友啃食。
那几个正依照先后变异的“队友”,听到他大声的吼叫声。
染上黑丝的眼球的瞳孔,猛然的收缩,那如毒蛇般束瞳般的眼睛,缩的像针一样的细。
他们抛开手里抱着的,最后被咬的队友被分解的腿脚和头颅。
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瘸一拐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鼻翼耸动着,在嗅着空气里的新鲜血食的味道,拖动瘸腿脚下的速度在加快。
那道瘫坐的身影,被不远处行动动作诡异的队友吓到了,恐惧下他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准备落荒而逃。
躺在地上的早已静悄悄睁开眼的队友,猛的站起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那流着口水和黑色液体的嘴毫不留情的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没有意外,被分食后的废墟残骸里留下几块像破布一样薄的内脏残留,还有一堆堆散落沾着血的白骨。
这片废墟上的幸存者又有几人能逃脱掉这场猎杀呢?
……
“茶山宾馆”
一个头上罩着黑布的身材健硕中又有些胖的人,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头罩被掀开,跳动的烛光有些刺眼,他眼睛一时有些不适,眯着眼睛看去。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后的椅子上。没太看清,他猛的闭上了眼睛。
“大哥我懂!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您长什么样子,有什么事,您问,小弟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带下去,处理了吧”。男人挥手示意身旁的保镖把被捆住了双手的邓胜,带出去。
“别啊大哥,有事您问,我真什么也没看到。”被绳子缚住手的他,急迫的开口道。
那个手上戴着珠宝戒指的高大男人,伸手摸了摸,被锁链系在桌腿上的女人光滑的背。
恐惧使这个容貌美艳的女人,紧缩着后背上的肌肉。
高大男人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脸上。女人白嫩的脸上迅速多出了个五指印。
惶恐中她主动再次钻到了桌子下面。
高大男人紧紧皱起的眉头渐渐地松开。
听到啪~的一声邓胜强忍着好奇,死死闭着眼睛。心里做好决定打死都不能睁开眼,因为在他看过的电影里,往往很多人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见到了不该见到的,而死于非命的。
“哼~说吧,摄像头藏哪儿了?是不是还有个同伙,同伙在哪儿?”男人语气平和的微微喘息着。
“什么摄像头?哦~我没同伙。”
“没同伙,哼~啪~带出去弄死。”男人的手猛的拍在桌子上。
“我有同伙,有同伙。”他语调飞快的说着。
耳畔似乎传来催命的声音,不敢迟疑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说吧,想要多少钱?”
一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下意识的开口道。
“五百万。”因为他是他多年买人类联盟体育彩票以来,做梦都想得到的顶级大奖的金额。
“哼~这么一点钱就敢把主意打到我这茶山宾馆,小子你是真不怕死啊。”
脑子里迅速的把几个关键词联系起来“地下井排污坑、想要杀我、摄像头、金钱、同伙、宾馆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一条违法的原因造成面前这个男人想要杀我。”
“对了排污坑里的古怪声音,里面一定是圈养着什么,或者丢弃了什么生物在里面”
“杀我,被丢弃在坑里的人。莫非是他把自己的生意对手或者仇人扔进去了。想不通啊,能够杀我说明,心狠手辣,为啥没把人干掉呢,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小子,回答我,你突然不说话什么意思?不怕我找人杀了你吗?”那个男人的手放在了桌子下那个女人的脸上,掐住她的脸摇动着她的头。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一千万”。
脸上挂着舒服表情的男人,突然一怔,巨大的愤怒包裹着他。他死死的把桌子下的女人使劲往下按着她的脑袋。
女人开始挣扎。男人猛然起身掀开遮挡在面前的桌子,把女人推倒在地。
女人发出痛声的尖叫。
“狗 一样 的东西。”
听到女人的叫声闭着眼睛的邓胜就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他强撑着恐慌和紧张的情绪,保持着脸上淡然自若的微笑。因为他听过一句一话“真诚是最有杀伤性的武器”而他自认为自己的笑容平日里都总是特别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