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乱拳打死“猛兽”(1/1)
丧尸那高亢的如野兽嗜血般的咆哮,由远及近的在黑暗中的街头巷尾响彻着,在星光的点缀下,五层高楼下方宽敞的街上,有着数以万计的丧尸在向着西北方向移动着,顿时视野的远方挤满了丧尸的身影。
阿哑经过片刻的调整后体力总算是恢复了些,二人站在楼顶的边缘处向着远方眺望。月亮随着北风的吹拂,渐渐地从阴云的后方显露出来。
皎洁的光芒洒在大地上,被森然的冷寂盖上了一层白霜,然而那随处可见的血迹干涸,却令人近乎于身处地狱般,内心惊悸的时刻感到心神不宁。
犹如乌云漫天的飞鸟在迁移中的尸群头顶盘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有一些体型巨大,长相很是古怪的丧尸在城市的地面与高楼间闪转腾挪着。
那些已经破碎的高楼遗留在它们的撞击下墙体断裂,藏身其中的幸存者嘹亮的尖叫声,很快的就响了起来。乌泱泱的它们就如同一群组织分工不同的一支亡灵大军,整个城市都被搅合的在嘶鸣鼎沸。
突然阿哑猛地拽住琼斯,蹲了下去,琼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间一声墙体被猛烈撞击的轰隆声在他们的下方响动着,两人一时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了,他们蹲在天台矮墙的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弹。
一只身高足有两米,四肢粗壮的像柱子,脑袋因过度发达的肌肉隆起,而呈现出扁平状脑袋的丧尸顺着高楼的外墙在往上爬着,因有着矮墙的阻碍视线受阻,根本就看不见。
天台的地面在轻微的震动着,而且振幅也在不断的变大,阿哑听到似乎有着一阵及其微弱的鼻息声响起,连忙拉起琼斯往凸出地面,只开了一道门的小房后面爬去,好在距离并不远,阿哑拉着她猫在了拐角处,视线往刚刚爬伏的位置看去,只见那只丧尸的手扒在了墙沿上,很快的便从墙的另一侧露出了脑袋。
它扁平脑袋下方的脖子上细下粗,呈现梯形安置在肩膀上,健硕的如同一只没毛的猩猩,它泛白的眼球对着四下来回扫视着,咧到耳根的大嘴上方的鼻孔,在细嗅着身周的气味,突然他的脑袋歪动着对准了二人藏身的地方。
“快跑!”阿哑短促的叫声响起。
二人果断的转身就跑,此时的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时刻都在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后方的丧尸追上来,在变异丧尸四肢着地的紧紧追逐下,二人在楼顶上疯狂的冲刺着,一堵矮墙拦在前面,两人踩着墙面翻了上去,又从另一边折下去,隔着两米的窄街,纵身一跃跳到了隔壁矮了两层的建筑上,由于高低落差较大,阿哑就地前翻几周,卸掉急速下坠的冲击力,琼斯则是直接铁臂着地,在楼板上犁出了一道沟壑。
没有片刻的停顿,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准备冲出去,然而它们远远的低估了对手的实力,那只丧尸纵身跃起,身手健硕的如同一只猎豹,四肢在地上在地上微微一顿,越过二人跳到了他们的前面。
它身体刚站稳,爪子就迅速的挥了过来,阿哑双手抡动路标仓促间还击,随着嘭愣一声金属折断声响,路标被轻而易举的折断了,他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朝着后面相隔四米的窄街掉了下去。
“阿哑!”琼斯紧张不已的喊道。
阿哑:“我没事!不用担心。”
此时的她暂时顾不上关切阿哑的安危了,只见那只变异丧尸在将阿哑拍飞后一个前扑就对着她袭了过来,刚刚仓促间架起阿哑撤离的她,武器一只都插在那堵墙上,所以并没有武器傍身,只能是赤手空拳的面对着对面来势汹汹的丧尸的袭击。
突然间她的身体向后弯曲,仓促间的躲过了这一击,又一击袭来,她已经避无可避,恰好阿哑武器上折断的金属短棍就在她手边,左手握住满是断茬的棍子,右手猛地推地,身体从弯腰的状态挺直起来。
脚下飞快的小范围挪动着向右转身,左臂刺出短棍顺势贯穿了丧尸挥击过来的左前臂,穿过小臂扎在了上面,她左手的铁掌紧跟着在棍子顶端猛然拍击,短棍如一槟飞针从丧尸的左前臂上透出,又扎在丧尸的左胸上。
然而这凌厉的贯穿伤却并没能暂缓下丧尸片刻的攻击,他好似没有受到伤害一样又了扑过来,她明白眼前的局势对自己十分的不利,不得已只能选择暂避锋芒,向左弯腰扭身躲过这一击,转身迅速的向阿哑掉落的窄巷跑去。
两手抓在女儿墙上的一段避雷带铁杆上,没有丝毫犹豫,身体荡起纵身跃下,造成了一副要跳楼的假象,实则是两手握着铁杆反身倒吊于楼沿下面,丧尸果然不出所料的,跟着跳了下去,好在这东西没有什么智力,如果是智慧生物,一定会止步停下来。
另一边阿哑被两栋楼间纵横交错的电线缠住,从而侥幸的捡了条命。由于眼前的建筑只有三层,那只掉下去的丧尸并没有摔死,而是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再次爬了起来。
琼斯面朝着对面的建筑,已经见到了摊开双臂被两根电线架在半空的阿哑,而失足掉下去那只丧尸也见到了,它又一次纵身跃起试图咬他,阿哑此时身在半空无处着力,但凡翻个身,就有可能因电线断裂从而失足掉下去。
好在楼下那只丧尸没能在第一次跃起时咬到他,阿哑心中有些急切的看着只能眼睁睁等着被攻击的阿哑。
两臂用力倒着翻了上去,从楼上直接扯下一段供暖的铁管儿,不敢耽搁片刻,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一个助跑,在楼沿驻足,手里的那截长长的钢管如一杆标枪,由着惯性脱手掷出。
恰好那只丧尸的身形已经腾空而起再次跃到了空中,钢管直直的插进了丧尸的腹腔。
冲击的惯性将它带了下去,此时的阿哑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深感就如同一颗吊在鱼钩上的鱼饵,随时都会再次面临着丧尸的袭击。
阿哑绝望的对琼斯喊道:“你不要管我了,你快逃啊!”
琼斯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我不要!你再坚持坚持我再想想办法。”
底下的丧尸不甘的仰天长啸一声,它身上有两处贯穿伤,在往外渗血,只是没有痛觉的丧尸,即便是血流不止也不能影响到他分毫。
就在丧尸矮身准备再次纵身袭扰阿哑的刹那,琼斯将楼顶上堆积的破旧家具,凝固的废水泥块抱起来,不断对着丧尸丢了下去。
仅有两米的窄巷,限制住了丧尸的移动范围,一击接一击的攻击接连不断的砸在丧尸的身上,仅仅只能造成一些吸引他注意力的拖延效果。
正常情况下高空坠物足以造成致死的后果,但却并没能对丧尸造成多大的伤害。
它只是被砸的矮了矮身,它的头颅很硬,水泥块从高空坠下砸在它头上的瞬间便碎裂开来,也仅仅只是在那隆起着肌肉的头顶表皮上砸出了一道血肉模糊创口。
它似乎是放弃了袭击阿哑,对着楼顶的琼斯嘶吼一声后纵身一跃,像是一只壁虎般粘在墙上。
琼斯很好奇丧尸到底是在什么条件下才会产生变异,眼前丧尸似乎是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似乎有些生物转基因的感觉,毕竟正常人是无法像它一样在墙壁上行走自如的。
这只丧尸爬动的很快,琼斯不得已向后撤行几步在那只丧尸露出利爪的瞬间,扭身就向后跑去,这只丧尸似乎特别的热衷于跳跃,它刚站稳脚步,后足蹬地再次朝着琼斯扑了过来。
琼斯情急之下又对着另一边的高楼跳了过去,“哐当!”巨大的落地窗在她的撞击下支离破碎。
就在她回头查看那只怪物状况功夫,几个身着外骨骼辅助甲的人,手里拎着粘血的金属桌子腿之类的棍棒从客厅到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来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你是谁?”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问道。
她听到声音后回身,脸部表情略显错愕,她屋子有点儿黑,在她闯进来的那一瞬间竟然没有注意到几个人的存在,“来不及了,快跑!”
她的声音很焦急,尽管如此屋子里的几个人依然还是没能搞清楚状况,几人正是跟着袁局长一起来救人的“研究所”车队司机。他们听取了队长的命令后躲在了这里,毕竟这里离中央公园并不远,也仅仅只是隔了三条街而已。
那满是科技馆的头盔被摆在扶正后的桌子上,通讯频道里传来了队长的问话:“刚刚什么声音?回复,回复!”
琼斯有些惊喜的看着桌子上的头盔,她并没有等几人回话,而是问道:“你们怎么会有电的?”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她,只听到有个人对着头盔说道:“有人闯进来,那是玻璃破~”
“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一直在追逐琼斯的丧尸也跟着撞进了屋子里。
“嗬呃!”那只长相近似于蜥蜴的丧尸对着四周的人群嘶吼一声,冲着离得最近的人冲了过来,而恰恰刚好正是已经醒来的安德烈。
“兄弟们,揍他!”只见他拎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棒球棍,提起武器就对着这只“大号蜥蜴”敲了过去。仗着有辅助铠甲保护,那棒球棍疾风骤雨般,抡砸一片残影,其他的一行十几人,也如同他似的,似乎了无畏惧的又是捅又是敲的。
这只丧尸也不甘心被围攻,提起爪子就对着它们抓挠过来,而就他刚伸出爪子的瞬间几个人便打边腿,配合的相当的默契。
这只丧尸的眼睛没过多久,就被他们群殴式的攻击戳爆了,飞舞的折叠凳如同战场中的神器,每当它探着头准备咬向安德鲁时,就会有一个已经佩戴好头盔的神秘人士人,将折叠凳塞进它血盆大口的嘴里。
丧尸满口的牙齿此刻成了它极为脆弱的弱点,像是被针对了一样,每当张开嘴都会被折叠凳硌碎几颗牙。
场面相当的混乱,但又乱中有序,人群中不时的传来他们与其他人交流的混乱喊话,还有无意义的骂声。
“给劳资张嘴,来来来张嘴!”
“绕后绕后,怼它屁股,没有人能防护住那里。”
“敲他爪子,用力干它丫的!”
“小心它的右爪,脚挪挪,脚挪挪。”
尽管他们如同戏耍一样在围殴他,但却并没有对丧尸造成致命伤,被戳瞎眼睛的丧尸,此时已经失去了视野,它只能通过嗅觉和听觉对它们发动攻击。
它又一次仰天准备嘶吼,似乎是要宣泄自己的憋屈,“闪开!”只见安德烈提着那段尽管已经被处理干净,但仍旧沾满了血污的钢索,一个箭步,借助着“辅助铠甲”的动力纵身半空一跃,将钢索套在了它的头上。
钢索交叉死死的勒着丧尸的脖子,它似乎是意识到了这道钢索可能会威胁到它。
不停的伸着手往前抓挠着,只是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未有结果,刚刚围殴它的人已经退后散开了,但仍然在不停的发出声音吸引着它的注意力。
钢索的另一端被安德烈递给了另一个同样穿着辅助铠甲的人,两人分别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钢索死死的勒进了丧尸青紫色脖颈的肉里。如一条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勒进它的骨头里。
“加人加人!拉!”其他的人在安德烈的招呼下,加入到“裸绞”的行列里,丧尸被勒动的上下错开的伤口里大股大股的血,像是突突直冒的泉水。
暗红色的血水在房间内的地板上漫开,似乎永无止境般不断扩大着血迹占领的面积。
“嘎巴!”它的脊椎发出一声如同干枯的木棍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它那块扁平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那庞大的躯体顿时就扑倒在地。
另一边,关天工坐在吉普车的副驾驶上,被带着停在一堵野外,四周围着破旧铁皮的“营地”。
门前还摆放着角钢制作的几截拒马尖桩,铁皮高墙上仍然还有人在敲敲打打的施工,显然这里还没有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