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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挤兑难缠的婶婶(1/1)

刘扬实在听不下去了,便从后堂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彻儿哥吗,不是说病了吗,这都快晌午了,咋还穿着里衣就出来了……”

刘扬终于找到了这个刻薄的声音了,一个身着花花绿绿的妇人,穿金戴银的,身上每一样无论衣着,还是首饰,单独拿出来都是好东西,凑在一堆,怎么看怎么别扭。不伦不类。

坐在主位的妇人看着儿子的突然出现,绷紧的脸庞,柔和了些许,从前儿子都是睡到中午才肯起床,今日倒是早了些,自从得病好转后,就更加的溺爱,将就儿子了,想必是弟妹的嗓门太大,吵到了彻儿。心底对这个刘冯氏更加厌恶。

“彻儿,快来见过叔伯婶婶。”妇人不愿失礼。

刘扬环视客厅,除了主位上的母亲,和身后的严婆婆。客位上坐着,一男两女以及身后的丫鬟。

刘扬将目光锁定在刚阴阳怪气的刘冯氏身上,扬起带着稚气的小脸,眼神里却满是不屑,主位的妇人知道儿子自病好后,就没怎么说话,还是昨晚,叫了声娘,让她激动不已,刚想着,替儿子圆过去,就听见儿子语调阴阳怪气的话语声传来:

“本少爷正在睡午觉,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吵醒了,甚是烦躁。”随即刘扬转头看向主位上的妇人,

“母亲你说这是我的叔伯婶婶?”刘扬故作讶异,不等作答便又道:

“既是叔伯婶婶,为何明知侄儿病了,也不来探望探望,反而来索要侄儿这最后的汤药钱,是不是嫌弃侄儿命太长,死的太慢,影响了叔伯婶子们,霸占我父亲的余泽?”刘扬故意大声嚷嚷,还一脸无辜与委屈的模样。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主位上的妇人实在没想到,从前只知道玩闹的儿子能说出这种话来,这些年自己也意识到,对于这样的亲族,一味的忍让,并不是出路,只不过是抱薪救火,只会更加的助长他们的贪念,反而得不到感激。

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眉头紧蹙,脸色难看,其身旁的妇人也是神色极其不自然,喝茶掩饰尴尬。这应该就是大伯一家了。

旁边的刘冯氏被噎了片刻,怔怔了一小会,随即反应过来:

“哎哟,彻儿哥这是什么话,我们只不过是帮着你管管,你母亲这不是管 不过来嘛,什么死呀活的,多不吉利。”开始说起了轱辘话。打算搅浑水。

“是吗?三婶,既然如此,这些年那些生意,产业,可曾有入过我家的庄子?或者说这些年的账簿,可曾拿给我阿娘看看?”

“那不是……那不是,还有你阿爷,阿奶需要开销吗……”看着这个小孩子稚嫩的脸上,明显不合拍的眼神,刘冯氏有些莫名的心虚,毕竟,有些事自家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谁谁受委屈,谁占便宜,都好说。可要是摊开了说就不好听了,再传出去,虽说自家如今也算是薄有微财,若名声臭了,将来不好混不是。见眼前这小子一副要掀桌子的架势,随即拿起了长辈的架势:

“诶,这彻儿怎么跟婶子说话的,二嫂啊,你这需要好好管教管教啊,目无尊长。将来出去可是要闯大祸的。”

主位上的妇人如今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刘扬眼神突然冷冽起来,气势摄人:

“怎么?不占理,就开始用长辈的身份压人了,莫不是你们以为父亲亡故,我孤儿寡母就没了庇护?母亲仁慈,不与你们计较,你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凭什么立足,若没有父亲留下的军中袍泽,与县衙的关系,岂轮到你等来这里做戏……”

主位的大伯夫妇二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受不住后,起身朝着母亲告辞一声拂袖而去,脸色难看至极。

至于刘冯氏,则被刘扬连珠炮般的奚落,嘲讽,恐吓,整的目瞪口呆。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刘冯氏自己也不信,居然被一个小娃子,在口舌上被压了一头。其他都不重要,主要这侄儿说,二房这一脉居然还有,军中的势力暗中护佑,还有县衙的人照拂。着实吓了她一跳,整的一时没了思考能力,随即也仓促告辞而去……

“别走啊,三婶,侄儿我还没说完呢,你们不懂礼数空手来看生病的侄儿也就罢了,怎么也得留下来吃口饭再走啊……”刘扬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追着刘冯氏奚落。

“目无尊长,这……这……简直是目无尊长……”刘冯氏也是气的不轻。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加快步伐离开了大院。

母亲也起身跟着,本想送送,似乎也不对,也被刘扬打乱了节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刘扬追出去的途中,眼神瞥见了前院的刘益年,还有几个其他的壮汉,平时都在庄子上见过,只是换了一身行头,似乎是门子家丁的打扮,在院子里胡乱打扫着。不似从前的农户打扮。莫不是还真让我猜对了?

刘扬自然是瞎编的,结合自己知道的,随便拉虎皮扯大旗,吓住这刘冯氏再说。

刘扬的话很是大声,院子的里的刘益年自然也是听见了的。眼神古怪的看了看自家的小少爷……

回到后院,房间里……

妇人眼带疑虑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旁边的的严婆婆也是眼神古怪,两个丫鬟一个小福,一个小环,也是远远的打量着刘扬。

“你两不用做事了?”严妈妈突然朝着门口的两个丫鬟冷冷的一句,顿时二人悻悻的退开了。

“彻儿,你……”

刘扬实在受不了她的打量,索性干脆开口:

“阿娘,我大病一场,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之前不想说话,也是如此,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用担心。”刘扬只能敷衍。

妇人在自己丈夫去世后就很是消沉了好几年,根本就没心思,照顾,教导儿子,以至于,儿子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走鸡追狗,欺负同龄人,祸及四邻,越来越没样子。

等到妇人想管教的时候,可惜,为时已晚,收效甚微。也正因如此,妇人常常自责不已。她自是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样子的,怎会一场大病,一夜间就变了模样。心里自是不信。从前也是看了不少志怪。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疑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是花了一番心思。

什么半夜将刘扬从被窝拉起来看月亮啊,带着刘扬去土地庙上香啊,在自家夫君灵位前,给便宜老爹上香啊,请民间的道士来家驱邪什么的……

刘扬都随她去了,逐渐的,妇人也打消了疑虑,逐渐相信是亡夫在天之灵,保佑儿子早日开智。

随即开始着手束脩,想着给儿子找个先生,以前还想着管教一番规矩,自己先尝试教些儿子东西,但是从前的刘扬,一读书就瞌睡,根本就听不进去,如今算是好了,儿子懂事了,又不放心儿子远走县城求学,自己若是跟去,这庄子便空了。她太了解婆家的人了,自己若不守着,怕是有什么变故……

这天,刘扬依旧在半山腰的石头上,看着日落,想着前尘往事,一切都是这般的如梦似幻,也不知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

在刘扬有意的打探下,也对自己的家族状况有了个初步了解。

自己的阿爷常年病重,不怎么过问家事,这个奶奶倒是精神矍铄,自家本也是十里八乡的大姓,也算是薄有田产,父辈有三个兄弟,父亲行二,据说性子有些倔,不讨二老喜欢,大房性子软弱,耳根子软,很少忤逆二老,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孝顺,娶个媳妇,也是奶奶精挑细选的,软脾气,好拿捏的,跟大伯那是绝配,典型的被那个名义上的奶奶掌控的死死的,可以说是老太太的贴身奴仆。至于自己的父亲,则有些叛逆,曾经一气之下,便入了行伍,也不知是福是祸,起初倒是受了些封赏,封爵百户,迎娶白富美,好不风光,可惜战场无情,没多久就挂了。至于三房,那就是老太太的掌中宝,心头肉,宠的没边,整天花天酒地,自己生了一儿一女也是不收心。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娶的媳妇也是个厉害的,便是那刘冯氏……

刘扬想着有的没的,看着山下,忙碌的农户,像自己这般大的年纪,在农户家早就开始帮着做些农活了,哪里有这般清闲,在这里胡思乱想。看着刘益年的身影,刘扬似乎想起了什么,待到其走近后便道:

“年叔,我需要你的帮助。”

刘益年一愣,看着眼前少年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明亮,不似从前的混沌无神,再想起昨天这小少爷言辞犀利的挤兑那刘冯氏时的言语,刘益年有些恍惚,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八岁的少年。

“怎么了小少爷。”

“跟我说说我父亲的事情吧。”刘扬并没有直接问,其是否是父亲留下的人手来保护母亲周全的。万一不是,岂不是很尴尬,如果是,自然听得懂言外之意。

“唉,将军若在天有灵,见到小少爷如此聪慧,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刘益年也坐在了岩石上,缓了缓,刘扬也不催促。

“我,张大胆,还有齐三儿,都是将军的亲卫,偏将只能有四个亲卫,将军却将我们三人留在了庄子,保护夫人,当年……”

“停……”刘扬打断了刘益年,一来不感兴趣,二来刘扬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力量可以借用。

“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也就是说,庄子上就只有你们三个来保护我和我娘?且你们还拖家带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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