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思想像鸟儿一样飞翔(1/1)
海军是实现一切梦想的基础,而这个基础正在夯实过程中。黄养正率领的水师经过几年来拿倭寇练手已经有了一点点模样了,只是可惜再次下西洋的水师还是没有准备好。
一方面知道欲速而不达的道理,一方面又很清楚现在是一个时不待我的时代,只要停滞不前就会被人赶超,然后就是被动挨打。既然不想挨打就要不断前进,不断发展成更强大的势力才能够不被有坏心思的人惦记上。
“陛下莫要恼杭妃姐姐了,她也只是关心则乱。”看到朱祁钰若有所思的样子紫虚轻听劝慰到。
“嗯”朱祁钰将头轻轻后仰,用头抵住紫虚胸前两团温玉,轻轻转动头部感受着那一方温暖。
紫虚下意识一躲,又无可奈何的主动往前送了送。这个皇帝集合了历史上所有昏君的表象,荒淫、懒政,对于朝臣们的建议常常不当一回事情,整日里就找空子往后宫哪个妃嫔那里钻,一钻就是半日。
宫里唯一的男人,正值青年也确实是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时候。就这还不满足,各种滋补就没断过,甚至还要学习道家的养身功法。
虽然紫虚的道家功法连个皮毛都没学到,但是见到朱祁钰奇怪动作的功法也大致能够猜到作用。仅仅练习下蹲和甩胯这种姿势就知道是为什么做准备的了,动作猥琐,人更猥琐。
可就是这么一个皇帝却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国家不但没有越来越坏,反而朝好的方向在发展。明明粮食产量仍然很不稳定,一年多一年少的绝对不是浇水施肥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是天下间上报饿死的人更少了。
南方的桑麻产量增加了明明不能填饱肚子,可就是靠着这些东西从西南诸藩就换来了大量粮食,又从北方换来了大量牛羊。
有了牛羊肉的加持,国人的生活水平不但没变低,反而增加了。紫虚自己清楚,自小的时候家里穷到揭不开锅了父母才把自己顶了一个女户人家的名额送进了宫里来求活。
即便是这样,富人家吃牛肉不要的下水自己家也不会捡来吃的。据说那玩意儿腥臭再怎么处理都无法下嘴。
可是皇帝陛下居然就让御厨们在半日里解决了这个问题,从而使京师各街坊小巷子里出现了牛杂这一道荤食。就这样皇帝陛下还不满意,嘟囔着嘴说辛辣味不够,不能全部压下那股腥骚味。
这就很好了,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哪里会明白穷人家的苦难。一口饭食含着砂石嘣了牙也不会舍得吐掉,只会连石子带碎牙和血吞下肚去。
天下最可怕的病就是穷病,而这个病的起因很多,其中最最严重的就是来自豪强的剥削与压迫。
大明王朝实施新税法,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制后老百姓家的丁口税免了,田亩越多的纳税越多,越是地方豪强每年要缴纳的粮税越是高到离谱。
这种方式对老百姓却非常友好,寻常人家几亩薄田勉强养家而已,碰上灾荒就得拖家带口外出要饭去了。新税制下所谓的飞寄就没了,越是官绅家田土越多的,反而纳税越高了。
进了学的优惠政策从免税变成了对更多的人发放钱粮补贴,两相一比较当然还是钱粮补贴对朝廷而言支出更少一些。朝廷多收了些钱粮反而还能够让更多的百姓得利,一时间居然也让百姓对皇室的称赞声又多了几分。
官吏的俸禄这几年了是年年上涨,之前还有人拿祖制出来说事,结果皇帝陛下改成了发放补贴的形式堵了所有人的嘴。养廉钱、车马钱、赁宅钱、育儿钱、炭钱、冰钱……整治贪腐的手段有多强硬,发放更种补贴的力度就有多大。
景泰朝的货币可不是之前烂大街的大明宝钞,债券的兑付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真金白银、牛马驼骡,但凡是持票人愿意要的都有,都能兑。拿了债券在手不用担心成了宝钞一样,还能有利钱,没什么不好,在越来越多的百姓认可债券之后朝廷却又停发了债券。
现在通行的只有朝廷和皇室联手经营的钱庄发行的钱票了,能够从兜里掏出钱票来的都是大户人家,非富即贵。据说这玩意儿通行大明天下均可在各地皇室经营的钱票商号里足钱兑付,是各大商号最喜欢用的东西。
一张小纸片找个地方一塞一藏,到了地头再扒拉出来拿去兑换成现钱买卖货物,要多方便有多方便。要是带上现钱,且不说带着有多么不方便,仅仅是路上这贼偷匪抢的就不让人安心。
贼匪虽说是少了很多,皇帝陛下对于民间安全的治理真真下了狠功夫。几年来退下来的军士有上万人做了各州府的巡捕,是那种可以凭着海捕文书整个州府里自由行走抓捕盗匪的。
原本利用跨界犯案逃避抓捕的盗匪被翻出来不少,为大明朝边疆城防工作又做了很多添砖加瓦的事情。
如上种种,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怎么看怎么不着调,可就是这种不着调的懒散性子却换来了大明朝这几年的休养生息。也许再有几年,就能够又是一个流传千古的盛世了吧!
“没有怪谁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些问题。你说见深和见济两人如果要选一个继位,文武百官和勋贵们更支持谁?”
文武百官会支持谁?当然是支持太子了,这还用想。
“陛下这么说就过了,太子与普王殿下比较自然是太子更胜一筹了。”
“是呀,太子自然是更胜一筹。就算他不是太子也是大兄正统皇帝的长子,更何况又有了我与宗室盟誓约法。这么算起来见济完全没有胜算,他母亲还想要废长立幼,这岂不是作死之道?”
关心则乱,杭氏也是身在局中就迷了眼,事情总往对自己有益的一面想偏了。
“不要总是向着她说话,再这样她会被自己蠢死。明明是个贼精贼精的人,遇到了儿子的事情就毫无道理可讲了,这怎么行?”
紫虚也知道朱祁钰说的道理,更不敢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给朱祁钰拿着肩。
“再有些时日风信又要到了,倭寇又要来犯边了。唉~”每年两次季风,倭寇用木头拼接的船只能依靠风信来大明沿海抢掠一番后再依靠风信回去。
至于船在海中会不会散架除了要靠造船工匠的人品了,这种拼接的木板船经过长时间海上的风波能够全须全尾的靠上大明海疆已经是他们的神佛保佑了,想要再顺利反航就更难了。
有了黄养正带领的疍户组建的大明水师,操着百料小船就这么沿着大明海疆往来巡哨,总有不开眼的倭寇主动送上人头。
“说起倭寇,陛下留着倭寇的刀剑,作甚还要留下倭人的竹甲?”
倭寇的竹甲漂亮是漂亮,但是一不能浮于水,二来陆战经不住大刀片子招呼的,紫虚对于朱祁钰的这种怪异行为也很难理解。
“来而不往非礼也,留着倭寇的竹甲当然是仿造更多的竹甲了。我们大明的竹甲没有倭人的工艺那么繁杂,模样不够俊俏,所以我让工部多仿造一些。”
“仿造倭人盔甲?哦”紫虚没有再追问下去,朱祁钰见紫虚并不是真的关心,也没有细聊的兴趣了。
倭寇的盔甲当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这种盔甲的外型实在太过特殊,老远让人看见就知道是倭人来了。
在紫虚轻轻的拿捏之下,朱祁钰头一歪就轻轻打起了呼噜——头没睡正,堵塞了呼吸道了~
进入梦香的朱祁钰仿佛看到了大明军队身装倭式竹甲,打着各色幡旗晃晃悠悠对倭寇各地大名发起进攻。在挑起倭国各番之间相互猜忌之后,明军夺下银、铜矿源,从此为大明朝廷源源不断输送铸造钱币使用的白银、黄铜。
精美的景泰钱经过大明朝廷的手向商家兑付了债券,再由商家转而向大明之外采购大量的物资。大米、草药、香料、各色珠宝……
帝国主义国家原始资本的积累都是靠着殖民地原住民的鲜血浇灌而成的,哦哦,不对不对,应该说被奴役的人们用汗水与鲜血浇灌了帝国主义国家的摇钱树。
曾经一度领先世界的大唐就没能好好把握时机,不但让周边小国能够通过向唐朝学习先进文明而快速步入高速发展时期,更要命的是还因为其野蛮的体格而轻易地打败了一昧追求精神文明的唐朝。无数百姓因此遭受了涂炭之灾,“两脚羊”的灾难永远刻画在了国人的骨子里。
再次强大的汉人国度将要在自己的领导下,利用更先进的文明发展经济,以武力手段打击一切敢于反抗自己用经济手段去抢夺的国家、民族。
将东亚大陆划归为一个国家,海上的岛屿国家自然也就被划在了包围圈里。到那时,倭国还不是予取予求的事情吗?就让他们负责提供子宫就行了,大明朝需要更多女性为男人传宗接代的。
前世那种深深地遗憾从心底里冒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就能够给苍老师上一课一般,梦中的朱祁钰又不老实了……
与黄养正的水师相比较,胡濙这个北疆总督日子就过得舒服多了。
虽然至今仍然没有找到也先的尸首,但是“灭国功勋”的头衔还是顶在了他的头上。因此也终于成了有爵位的人,为了酬功朱祁钰赐了个特殊的爵位名称以作纪念,叫个什么破虏伯。这可是无上的荣誉,除了石彪那个彪乎乎的因为多次领轻骑出塞杀贼被封为冠军伯之外,整个大明朝还真没有谁的名号有卢忠响亮。
汉时有冠军候,真真是勇冠三军,小股兵力千里奔袭跟玩儿一样。在朱祁钰的授意下,石彪受到了叔父石亨多次“失机”被降恩的影响特别积极表现自己,每次都身先士卒,悍不惧死的往瓦剌大营里冲。
脱脱不花现在恐怕已经脱光花光了,被大明朝几次三番的追击、突袭之后连最强的盟友部下阿剌部族都丢下了,整个一个丧家之犬不知所踪了。
也许过些年会在哪里冒出来,又或者再也不会了。
沙漠那么大,人畜一旦没有经过充分准备就走进去那多半是出不来了。也不知道也先是不是也走进了沙漠,虽然没有证据但总有人这么想。
曾经号称七十万大军的瓦剌部族联盟没有扛得住朱祁钰生化攻击这种跨时代的无耻手段,仅仅一个照面下来就掉了瓦剌族的英雄,太师也先。脱脱不花汗和自己的老丈人太师也先来了个先后不知所踪,忽必烈、脱脱不花系贵妇于是顺理成章的成了大明皇族朱祁钰、朱祁镇两兄弟的房里人。
这两年常有明军回报,在搜索瓦剌太师也先和脱脱不花汗的过程中太过于偏北方了,已经遇到了金光碧眼的白皮人种。官军没敢轻易接触,只能悻悻而回。
军报逞到朱祁钰案几时馋斯拉夫美女好长时间的朱祁钰还悖然大怒,如果不是被人拦下这就要发兵攻打北疆千里之外的白色人种了。
数年的努力,大明朝掌握的土地多出了一倍有多,中原地区人口已经过于密集,通过朝廷的引导已经开始有人走出关外向曾经的游牧民族地区聚众生活了。
只要工具、材料使用得当,冰天雪地里也一样可以生活。蒙古国的妹子大腿长得嘞~
“父亲,父亲……”一阵急促的呼声吵醒了朱祁钰,只见儿子朱见济带着弟弟往自己跑来。
“父亲,见济也想飞,像那岛儿一样。”说着,随着朱见济手指的位置, 一只不知名的岛儿抖动着美丽的羽毛降落在一个树叉梢上为自己清理毛发。
“见济想像鸟儿一样飞?”
“嗯,父亲能替我实现吗?”
“见济,莫要吵了叔爷。”太子朱见深到底大一些,连忙上前阻止。
“太子大兄就不想要飞吗?”
“人是人,鸟是鸟,我们怎么飞得起来?”
“我不管,我就是要飞就要飞。”说着,朱见济抱住朱祁钰的手撒娇不肯放手。
“要说像鸟儿一样飞,也不是不行,但太危险了。师傅们教你们不要立于危墙之下是正确的。不过嘛,飞起来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真的吗?父亲真能让我飞直来?”
飞当然是可以飞的,只是风险程度太高,哪里能让自己儿子上阵干这么危险的活?至于别人的儿子嘛,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