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忠义掀起天下乱，达斯破城侵东原（1/1）

自平乐元年六月起，圣朝土地之上难民遍地，先有帝征伐天下耗尽国库，后有天灾颗粒无收。再有买官所需皆世家盘剥人民而至。

河州河间郡常阳县，因洪灾无地，常阳令赵定为买官所得，为捞钱归，加重税收，然民无粟存，岂求减税，跪于县门前。赵定以扰官为由杀十数人，民尽散去。

定令吏收九里乡望城亭之税，有乡豪杰朱赞。赞不满吏收税，引数十人殴打小吏，吏败逃，次日百余小吏至乡。赞平时结好邻里，曰：“今日之事，官不会扰过我等，何不反了。我等之罪，降必死，反尚有一线生机！”正是好时节，雷雨助势。亭内四百余人应之，与吏战杀数十人。而后亭众两千人皆逃入山中。

朱赞入山，官军围剿不得，赞又派人助他亭乡民，乡民皆欢，奉赞为大王，凡受难诸州皆加入之。朱赞与他共商，建立忠义会。

忠义会人入深山游而击之，或主动出击使官军不得剿，各地纷争效之，官军难以形成有效围剿。

东州沿海人多不事农桑，以贩盐铁为生，朝廷以国库不足禁盐铁私卖，断了他们财路，商业世家庞家损失惨重，士农工商，人们最瞧不起商，庞会大怒。

平乐二年元月庞家举族加入忠义会，东州盐民铁民纷纷效仿之。仅半年忠义会遍布八州，拥众百万。

会曰：“今日举事宁海城，他日直捣天都城。谁言无种不王侯，且看我等拜将相！”

会被赞拜为通天上将军，总领东州五十万众。

赞会附近诸县人马，集精壮万人破常阳，诛杀赵氏一族六百余人。县内各乡老进言，大王应天道，诛暴虐，为万民战，应称帝。

赞大喜，于是称帝，建国号大真。派忠义会所辖各部攻城掠地。

帝闻知，令宫正带中军除金吾卫以外部队出征平叛。

时巫教巫师自东乘及死后言于民说，东老所算乃段氏天下气数已尽，末世将军至乃段氏天下的末世。民听此言，益加支持朱赞，忠义会扩张迅速。

天都城内，帝与萧家小姐萧悦结亲。

大司农张安之却很痛苦，帝欲大操大办，然各地受灾，赋税难以收齐。又赈灾补堤之用，入不敷出，朝中重臣皆以皇帝少，争权夺利。

张安之表奏于圣，答复曰：“帝子婚礼不同于臣民之礼。”

宫原为治政顺利清理一批反对者，朝野上下无不动荡，人人自危。学士陈庆因之被抄家，其女陈箐箐被发配边城，余者四散流放。

塞阳军城之中，有民七千六百五十三人，军九百七十二人，校尉为肖定。

肖家自肖方远之后，世代为云州刺史，袭爵长原郡公。肖定为肖家之人，云州世家多受肖家所制。

正月，北方的天似冷似不冷。哨骑黎元在接受训练后首次进行巡边。

八骑共行，突然见到长勒人大营，自肖方远万里逐北之后，似乎并没有外族靠近了。八骑迅速退走，向肖定报告。

此时的什河城外，万余名达斯士兵将城团团包围，袁浩已派出上百人突围请求援军，士卒战死者过半，粮已尽。

北原太守闻知令沿途诸县民撤入北原城内，使余下三座军城坚守不出，以防达斯人突袭。并请命朝廷支援。

什河令范正，字仲禄。乃江州望族江左范氏之人，自有骨气宁死不降。

时边军江州防务都督 钟辰在三江练军，知此事令各军城调兵，共破达斯人。然会兵需半月之久，不能速发。

什河城中粮尽，器械损毁，铁匠无可修，马倌无草食良马，仓吏无食倒于仓口。情势危在旦夕。

达斯人大营，索多达克吉会十三部领曰：“末世将至，我自带领尔等寻天狼神的指引找出一条生路，诸公今日犒劳士卒，夜晚尽起所部攻克什河城。”十三位部首皆遵之。犒劳士卒。

是夜，俩万达斯人攻击什河城。什河城内凡适龄男性全部参战，城墙之下尸堆如山。但边军永不撤退，至日天明，城破。扔有数百人血搏达斯人，达斯人众不能敌，街道两边尽尸首，血流千里汇成河。

半日，袁浩战死。什河令范正等36人被俘，索多达克吉令范正降而不杀，正严辞以拒，于是索多斩范正及36人。

除铁匠等匠工以外 ，城中男过车轮者死，一日过后，达斯人阵亡一千五百，伤者俩千五百，斩首边军及民兵吏者俩千余，杀平民数千，等妇孺匠工生口三千人。

什河破，江州惊。江州刺史段武乃段氏宗正，及表上奏，请军来援，并召江州一十四郡守来上江相会，议退敌之策。

钟辰则聚兵万人准备与战。

钟辰者，字扬武。江州军阀世家，其祖钟尚随肖远方征北族，有大功。封会临侯，世代从军，至钟辰拜江州边防都督。

天都城内祥和一片。以乔定，萧化华，宫原三位持朝政。而今平衡将被打破，宫萧二家将合力将以乔家为主的天下世孺世家打压。宫家成为大将军后得到诸军阀世家支持。萧家背后则是开国后的元勋世家。

萧家先家主担任过太祖时期的丞相，为太祖统一大业呕心沥血，萧家世代最低居九卿之位 世袭司隶梁河郡公。

乔家本为东州世家，奉东州先国康定国。康定灭东州立，乔家举家迁河州，号荣阳乔氏。乔家中代家主乔昊为东州学宫大学士，独开学派，世家子弟求学东州学宫皆拜其为师为荣，后门生故吏遍天下，自此之后乔家世代必居三公之位，并世袭荣阳郡下育阳县侯。

河州平昌吴茂，字闻声。作乐《将军相国》讽宫原专权，排挤世家。原大怒贬为流民，并为取得长勒石部支持，令其女吴妍嫁与石部首领石山。

吴妍者，字妙音。少通音律，父以之才，大加培养，晓音律，知百书 为世家子所好。

宫原此举，就是看朝中势力如何，凡为吴氏求请者皆杀之，又结好石部，一箭双雕，确立了自己在朝中说一不二的地位。

少帝喜猎，于御林苑中游射 不足，遂至田间，见农夫耕地，出箭射杀之。余者农夫见而四散，帝追而猎之，杀数人。

民击鼓状于天都令。天都令张明性刚毅为东州学子，见乔公讨帝说法，帝不悦，避而不见。萧后怒斥：“汝一国之君，敢做不敢认，何颜见天下之民。”帝于是见张明，全认罪，张明悦，言：“明日帝可与宫城见万民割发代首以谢罪。”帝怒而忍之，答日：“可。”

宫原闻之，曰：“帝一国之君，安可认罪贱民乎。”令内卫于街道伏杀张明，有使家侄宫浩为天都令，凡上告帝罪者一律诛之。杀数十人后，果无一人问罪于帝。

时人评之：天灾人祸上不问 ，自有昏官逼良反。

边塞将士洒热血，天都城内权犹斗。

少帝游射京边田，早把万民做牲畜。

事了官法不护下 ，只落得草草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