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新思梁河斩太守，黎元出塞鸿雁随（1/1）
平乐二年六月末，黎恒军至65万，困河间国 河间王募兵万人相抗。
黎恒军河间下，丁壮十万余人困河间，宫正不日可至。
夜晚，黎恒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不知若何。
黎恒妻卞丽，大黎恒十岁，为其父为其所讨童养媳，然黎恒不甚喜之。现在想想，黎恒甚是想念之。
半夜黎恒在营内观看地图，白山军倒地就睡，这样的运动战他们很难理解。
营内黎恒见过河间便是梁河，不由得思之，看梁河之图，不免心有所痛。寂静的夜里，非常炎热令黎恒心不安宁。他看向那快追上的宫正军，宫正将三万人分为三部，从前中后堵白山军之路。尤其是后路将令莫罕，追得很近。愁了一会，黎恒出寨。
寂静的夜，远边的山，茂盛的树，夹杂着蝉鸣无数。看向天上的月，他后面竟有一人，原来是迟新月。
迟新月在这时也是十分的愁，虽有巾帼之勇，却不知路在何方，迟新月或许长的并不出众，但勇武天下莫能及也。
二人相视，谁人相知呢？新月见过黎恒统军之能，她自诩统军十万，可军队有数十万时却无从下手，这就是帅才与将才的区别吧。
新月先开言说，我有九妹迟月娥，年十九未婚，本十八婚嫁之，然忠义动乱令其跟我一样未嫁，愿许与你。
黎恒道：“家中有妻 ，不敢造次，令妹清丽自不愁人。”说罢他有些说不上话，因为他实在谈不上什么感情。而新月却捂住了他的眼睛说：“那我呢？”于是一把干柴烈火促成。
……
至平明，俩人整好衣装，相视而笑。但立马严肃，或许军旅之人不应该这样吧。
至军营，宫正后军追上，其三校万人皆精锐，于是黎恒部署，令迟新月引十万精壮开路护送五十万家属北上。自引十万人断后。
三校皆当时八关校之人，黎恒了解他们的为人道：“陈宗，字常定。为人过稳，有四千人马，无必胜把握他不打。封烨，字光融，其人奸诈，每逢战事必行军过慢。此次后军他根本没有跟过来，所以不必担心，但也要派兵三千人看住他，马常去吧。郑营，字奇瑞，此人军旅出身，多平西胡之乱，每逢胡溃必追击向前，此次他也会急功近利的。本次我与诸将带八万人围剿之！另外左平领一万人死顶陈宗。”诸将见过黎恒打仗，都遵从之。
恒令千人击郑营部，郑营大喜，三千人马尽出之，不多时钻入套中，顿时数万白山军杀出，茫茫平原上尽是白山军。郑营令列阵，黎恒先以战车十辆冲阵后随数千骑兵，瞬时郑营军阵便被冲乱，喊杀声破天。
陈宗闻之令部众跟上尽力救援，为左平所阻力不能战。此时封烨军又放慢了脚步。战半日 斩官军一千五百人自损三千人，官军降者一千五百人，郑营战死。
士卒因死战泄怒于官军，尽杀俘虏。黎恒知之，深知无军纪的危害，思改正之。
诸军战完便撤，中央军被歼灭三千人，传遍整个长流，宫家势力遭到威胁。大将军宫正大败一时为世家所谈。
庞会等诸路忠义军将领闻之皆叹之。钟辰知之，称为当世名将……
白山军行进之路上，黎恒修法，令白山军不得犯民，不得杀俘，凡此诛累约束 ，众人本不信，然黎恒十日杀三千人。于是众人信服之，不敢再言此事。及至梁河郡，众80万，梁河太守急之。
梁河太守许充，字本忠。家族世代对朝廷忠心无二，故黎恒反之，其速剿黎家。
郡内征得丁壮万余，决与会战。黎恒令迟新月引五万人攻昌都。左平5000人取陶阳。马常引十万人把守梁河各要塞，使郡兵与宫军不得来援。
自引十万人攻梁河治茂林并周围浩昌，唐陵二城。郡城有守军三千，两翼各有2000守军。
且说陶阳，徐氏知白山军至，于是杀县令县尉会黎氏之人献城。尽降城内2000守军。
迟新月五万人困城，初三日不降。于是迟新月作退军状。昌都令曹玄知郡治需兵，于是调兵出城为迟新月所迫，昌都归降。
宫正部再会郡兵，得兵俩万，然宫正多路出击，皆为马常所困，常固守不出。正于是以数百人假攻数路 集中优势兵力强攻上寨。
令宫正没想到的是，上寨8000守军在马常指挥下死战不退，一时间陷入僵持。
黎恒令主力强攻唐陵，自装为流矢所中，其中无医者，命不久矣。
于是许充令本部军尽出击，生擒黎恒遭计。茂林破城。余二城亦降之。于是得梁河16城 ，宫正虽胜。然诸城皆破，宫正大怒，困城，为白山军分兵袭扰，军粮难齐。于是部众四万人退王河间国整顿。
黎恒见兄弟姐妹及黎氏族人三百人大喜。有见徐氏人，赏郡库财物些许，令白山军赞助。河州难民多投之，短短十日，遍带甲百万，与民无犯，实为天下一股清流。
黎恒闻父母死，于是告苍天诛许充及曹氏满门九百余人。广告天下诸民来投，可得梁河荒地。
当时巫者众多，有大能者言末世将至，救世者东皇成仲下凡，便是黎恒。百姓更加信之。迟新月又搓和迟月娥嫁与黎恒为妾，至晚上姐妹二人共侍黎恒。
北地郡塞阳城内，副使金用念着一个个名字。赵安，林浩，罗森，卞庄，马禄，张宇 ，赵石，许汤 ，灌成，谯青 ，李方，戴定，林新，柳龙，金鼎，燕交，柴丰，苏嘈，丁世，段宫，肖华，扬翔，韩服 ，傅战，吴文，乔宣，远子江，姜珂，穆语，白塑，程鹏 ，秦刚 ，岑齐，周祁，卢龙，黎元。
念完名字，肖校尉言：“今者定昌公主护亲队不足五十人，特令尔等护公主前往长勒，公主不保尔等命不保，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全靠造化了。”
接着肖校尉又言：“尔等三十六骑，当以黎元为首，遵黎元令，黎元你也要把他们活着带回来 记住边军从不抛弃同伴！”众人道，遵将军教诲 ，必当瑾记之。
而后叫住黎元说，你兄长的事情，朝中已知，下令将黎氏满门抄斩。我怕他们来这里找你，顾派出去，尽量不要再回来了，这样可以保全你的性命。
黎元道：“此皆小事，元自有分寸，就是此一行不知何时能再归塞阳城了，仪君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心不安，万望校尉照料。”
肖定道：“非你所忧也，我会让她以丫头的身份来校尉府的，同我夫人一起，自可放心，不会有人欺负。我又让卢龙那个内人做了县衙丫鬟，且她怀了身孕，自不做活，使高夫人照看之即可。”黎元道，既如此，多谢大人，若有归日，黎元自当相报！
那边吴妍同陈仪君告别，俩人哭的如同泪人一样，诉说姐妹之情。又言调走了黎元，苦了仪君姐姐。
……
入夜卢龙在房中抚摸着段月的肚子。又掏出一块令牌说：“这是昌平卢氏主支的象征，他日有困难自可离开塞阳城去昌平郡卢氏，见令如见人 ，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二人相视，段月紧紧抓住令牌，一言不发……
黎元与仪君道别，都是说不完的话。黎元本欲去北地郡城求长锦一匹送与仪君，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于是将自己手中的数百林克全留给了她说以后好用，仪君也是收拾东，收拾西，一时间不知道收拾什么好。仪君从怀里取出十张细粮饼，这是她亲自做的，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心意黎元收了。
久在边塞这种地方连细粮都吃不得几口，要么羊肉，要么炒粗粮，让人受不了一点。
仪君泪朦朦道：“段月怀了身孕，我却没给你留下一个。”说罢便大哭 。黎元心痛，说今夜努力吧，二人相视一笑，进入了不可描述的环节。
……
次日清晨，和亲队伍要出发了。他们的身后是这小小的边城的道别，虽然在这里一年时间，但他却觉得自己经历了很长时间，没错，这里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仪君视线中的黎元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前方那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自古军人多别离啊，仪君抱住肖夫人痛哭。至于段月，她压根就没来。
如果说曾经的黎元只是在这里巡边，那么现在不是了。黎元在走向一个他未知的区域，近了近了，他走出了曾经巡边的最北。
车中吴妍弹这琵琶，速说着不满，天空中鸿雁为使团送行，地上骑兵们来来回回送信。
后人作诗来诉说这位伟大人物
长流子弟出塞阳，十里一望望故乡。
大漠长河飞鸿雁，烈风狂沙行勇骑。
此去长勒经何年，徒流佳人泪洗面。
凡事红尘谁牵线，分离只在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