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走得了吗?(1/1)
晴朗的天空之下,一个纵横上千里的巨大光罩坐落在大地之上,光罩边缘位置点缀着一个个看上去很小的城堡,而在光罩唯一的出口处,一座巨大的、不在天罪城之下的石城矗立于此。
此城名为槐阴城,正是堵在天幕之外、防止鬼族冲破天幕的核心城市,与天罪城不同。天罪城只是一个用来与鬼族互相厮杀的囚牢,他们就像斗兽场中互相撕咬的野兽,谁死谁活都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而槐阴城才是真正的人族大城,虽然城中充满了肃杀之气,但至少不会像天罪城那样遍地邪修恶鬼走动,普通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修士恶鬼杀死。这里有着自己的法度,不会任由修士胡来。
槐阴城城主府,目含怒意的李晦飞身而下,也不理会一众对自己行礼的军士仆人,李晦快速走进自己的修炼密室,从中取出一面古朴的黑色圆镜,眼神冰寒刺骨。
“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传送,你们走得了吗?”
话语落下,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只见一道非常细小的灰色灵光出现在其手掌之中。
将灰色灵光向黑色圆镜中心一按,晦涩咒语从其口中念出,黯淡无光的圆镜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仔细看去,画面中的景象正是被石鼎保护着传送的林明一行。
李晦死死盯着画面中最显眼的石鼎,脸上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竟然为了送几个人离开就甘愿舍弃如此至宝,真是舍本逐末,既然你不想要,那本座就不客气了。”
浑身灵气流动,李晦调动全部修为注入黑色圆镜,一道黑色光柱出现又隐没,顺着冥冥中的联系攻向了林明几人。
他虽然不知道这只石鼎是何来历,但能察觉到石鼎的强悍,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件至宝夺来。
......
虚空之中,石鼎上流落的灰光刚刚将林明与王小铁额头的罪印隐去,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不知从何而来,毫不讲理地重重轰击在石鼎外围。
轰!
空间破碎,石鼎犹如炮弹一般被击飞,林明三人一狗立时人仰马翻,在石鼎的护罩之中胡乱滚动,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林明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摔断了几根,原本还未痊愈的伤势又再度袭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幸运的是石鼎挡住了这次攻击,并没有让他们落入虚空乱流之中,保住了几人的性命。
不幸的是他们的传送被强行打断,石鼎带着几人从虚空中出现,掉落在了一座山崖之上。
轰!巨石翻飞,山崖被石鼎生生砸出一个大洞,林明等人被带着砸落大洞底端,暂时晕了过去。
石鼎嗡鸣,好似受到挑衅的大公鸡,周身灰光翻涌凝聚,对着虚空中某处就是重重一击,随后就像失去了所有力量,瞬间缩小淡化,进入了林明身体之中。
而在几千里之外的槐阴城密室之中,李晦从圆镜中看到了山崖掉落的林明几人,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刚想把黑色圆镜收起,一股强悍莫名的灰光突然出现,先是轰碎他手中的黑色圆镜,又顺着感应气势汹汹地向他杀来。
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宝镜,李晦瞬间结印,试图阻挡住灰光的袭杀。
轰隆!
好似天雷炸响,整个槐阴城的人都听到了从城主府中传出的轰鸣之声,随后,大半个城主府被直接夷为平地,漫天碎石残屑犹如利剑一般摧毁了城主府外的大片区域。
李晦面无表情地从废墟中走出,叫来一名手下交代几句后说自己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不等对方多问一句就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间修炼密室,李晦从虚空中走出,不及站稳,一口鲜血就难以抑制地狂喷而出,条条狰狞伤口出现在他身上,其上附着丝丝缕缕灰色灵光,阻止伤口的愈合。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李晦面如金纸,终于好受了一点,他艰难盘膝而坐,全力阻止伤势蔓延。
......
不知名山崖中,林明睁眼,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加上三只邪异的眼睛已经表明了现在掌控身体的人是谁。
看着仍在昏迷的两人一狗,魂枯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最后终于仰天而笑,“哈哈哈,我魂枯终于自由了,没了那两个随身炸弹,来到外面还有谁能够威胁到我?我魂枯终能睥睨天下,逍遥人间了。”
轰!向着头顶轰出一道拳印,魂枯没有顺着石鼎砸出的大洞出去,而是顺着拳印轰出的窟窿一路向上,发泄着这段时间所受的憋屈。
很快,黑暗消散,前方豁然一空,魂枯大笑着从地底冲出,姿态恣意潇洒。
但当看清面前的一切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大笑声变为了嘎嘎的两声沙哑叫声。
此时,魂枯前后各有五人站立,将他的所有退路封死,不给他任何离开的机会。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魂枯问道,没有轻易出手,因为为首两人实力不俗,以他现在的实力不一定能战而胜之。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身后一人身形闪动进入了刚才石鼎砸出的大洞,将王小铁两人一狗提溜了出来。
“大人,没有找到,原地只留下了这几人。”
“嗯,带走,他们是城主大人要的人,不可让他们逃了。”身后为首的壮硕男子开口,随后对魂枯说道:“阁下能否为我解惑,那只载着你们出来的石鼎去了哪里?”
“哦,原来你们是来找它的呀,早说啊,它把我们丢下后,就向着那个方向去了。”
魂枯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只希望这些人赶快离开,只要给自己五息的时间,他就能摆脱这些人,独自离开。
十人眼神异样看着魂枯,因为魂枯指的方向正是槐阴城方向,而他们刚才正是从那里而来。
“呵呵,知道我们从那里过来,故意耍我们?”
十人脸色难看,这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故意戏耍他们,瞬间觉得面前这人不仅长得奇怪,更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