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人绝色(1/1)
九溪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像是摸到了什么,只见他从脖子里摸出了一个玉哨坠子,面色一转,喜笑颜开。
九溪傲娇的说这只玉哨是当年蓬莱宫宫主的女儿沈凌歌送给他的,还说他这位凌歌妹妹啊,比那嫦娥还要美三分。
他所言不假,这玉哨乃是上清真人所赠,确实是一对儿,一方吹响玉哨,另一方亦可感应。
九溪得意洋洋地拿起玉哨,在每个人面前挨个儿晃了晃,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还是师兄厉害!
阿尘这马屁拍的够及时够响亮,怪不得他能跟着九溪这么多年。
没看成笑话反被膈应到的几人,连带着阿尘都有些看不顺眼了。
“既然有钥匙,还不赶紧吹,我们还想早点看见你那两小无猜、貌比嫦娥胜三分的妹妹呢!”
阿星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搁谁听了,都觉得有些拈酸吃醋的那味儿,偏偏九溪听了,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玉哨清澈响起,余音不绝,白鹤振翅,远处一艘仙船乘风破浪而来,本来云烟缭绕、若隐若现的蓬莱仙岛,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船上侍女行至九溪等人面前,礼貌道:“来人可是逍遥门九溪公子?”
“正是。”
侍女颔首行礼道:“九溪公子,我家少宫主有请,请各位随红叶上船登岛。”
蓬莱仙岛少宫主亲自派人来迎,这是何等的荣耀,东临小镇上来来往往的人都驻足观望,不胜感叹,纷纷猜测九溪等人的来历,眼中皆投来羡慕之情。
仙船缓缓靠近,蓬莱结界自然打开一条与船同宽的口子,仙气从裂口溢出,使人神清气爽,登上仙岛,百花香味扑鼻而来,几人随着仙侍穿过假山瀑布,一大片莲盛开的莲花映入眼帘,廊桥的尽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原以为凤凰神殿已经足够气派,不成想,蓬莱仙岛更胜千百倍,任凭几人如何才华横溢,此刻也只能化为一声连着一声的“哇!”
殿前几人目瞪口呆之际。
一女子袅袅婷婷而来,肌肤胜雪,气若幽兰,青丝编发,镶嵌着莹白的珍珠及淡蓝色的薄荷花,垂于细腰,她走过的地方,空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一身月白青葱色留仙裙,当真是“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闭月羞花!”
“风华绝代!”
“惊为天人”
嗯?这是木流风能说出的话?不像,实在不像,不过看他那温情脉脉的眼神,确实是他说的。
只此一眼,始终云淡风轻的木流风便不复存在。
只此一眼,醋意浓浓的阿星亦无影无踪。
沈凌歌微微一笑,“凌歌来晚了,还请诸位见谅!”
“凌歌哪里的话,这么多年没见,妹妹可还好?”
两人寒暄了两句,九溪一一向凌歌介绍着几位朋友,其他人倒是礼貌回礼,唯独阿星不客气,直接跑过去拉住了凌歌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凌歌,原来你真的比嫦娥还要美呀!”
凌歌玉手轻遮面,低头含羞一笑。
九溪连忙把阿星拉了过来,提醒她注意分寸,凌歌却觉得眼前率性而为的姑娘很讨人喜欢,表示无妨,随性即可,不必拘谨。
众人都沉浸在景美人美的仙岛绝色之中,无人察觉,沈凌歌的目光始终在一人身上徘徊。
说来话长,蓬莱山与逍遥门的情谊,是在九溪和凌歌还未出生时结下的,那时蓬莱宫宫主还不是凌歌的父亲沈墨,逍遥门门主也不是九溪的师父陆杰,在当时,他们是仙门中屈指可数的逸群之才,二人旗鼓相当,伯仲难分,起先,二人皆想争出个胜负,常于两地之间的明泽峰约战,久而久之,二人竟渐渐结成金兰之交,想当年,在仙门中也是一段佳话。
沾着师父的光,九溪少时,曾在岛上小住过一些时日,那时候凌歌才五六岁,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娃娃,九溪自小便顽劣,总是喜欢欺负她,惹得凌歌时常哭鼻子,自然也不愿意跟他玩,后来凌歌一个人去瀑布玩耍,险些被水流冲走,是九溪拼死救了她,沈墨从小便教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后来,凌歌对九溪的态度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个小娃娃就像黏在一起一样,就连凌歌最珍视的玉哨,也毫不吝啬的送给了九溪一只,后来分别之时,两人哭的厉害,拉着手死活不放,两方长辈还开玩笑,如此难舍难分,长大了倒是可以让凌歌嫁作逍遥门的少夫人,或者九溪成为蓬莱山的赘婿也是不错的。
至此一别,十年未见。
如今的翩翩少年依旧顽劣,少时的娇弱女娃已然亭亭玉立。
岛上众人沉沉睡去,两人在皎皎月色之下,再忆少年时光,多年未见,难免有些生疏,九溪心中,凌歌依然是需要保护的小丫头,但凌歌的心中,九溪却已不再是那个贪玩的大哥哥。
次日,九溪一行人梳洗罢,由凌歌领着他们前去给宫主见礼,蓬莱宫中,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沈墨身着锦衣华服,正襟而坐。
九溪带众人上前见礼,“见过宫主!”
“哈哈哈,不必多礼!叫伯父即可,世侄儿与朋友千里迢迢而来,凌儿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把这儿当自己家啊!赶快入座,尝尝我们这海上的吃食。”沈墨拂袖道。
蓬莱宫宫主还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全然没有怪罪几人姗姗来迟之事,反而命人准备了各类山珍海味招待,几人见沈墨如此平易近人,也不再小心翼翼。
“世侄儿,你师父近来可好啊?”沈墨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挂念。
九溪放下筷子,乐呵呵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呀,每日在后山养养鹅,跟师叔下下棋,悠闲着呢,就是时不时跟我念叨伯父您,我下山之时,他还叫我一定要来看看您呢!”
沈墨闻言哈哈大笑,他和陆杰的情谊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表述,这两人若是在同一师门,绝对会是一对儿活宝,如今却各自背负着责任,无法相见,实属遗憾。
“原来九溪这跳脱的性子,是跟了他师父呀!”阿星同流风笑谈道。
阿尘听了扬眉道:“阿星姑娘,你算是说对了,师兄啊,简直就是复刻的门主。”
蓬莱宫中,笑声不绝于耳,蓬莱宫外,百鸟鸣唱,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