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在线诱拐师尊大人(十三)(1/1)
第二天一早,白意换好凌气宗弟子的衣服,跟着顾淮一起出门了,不放心白缨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白意就把小九留下照看一二。
“凌气宗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前来拜见祖师爷”
一百多号人,不管是内宗的弟子还是外宗的弟子,都要一起先拜过了祖师爷,这拜师仪式才算是完整的,你拜了祖师爷就说明你被宗门的祖师爷认可了。
“凌气宗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白意,现正式拜入顾淮长老门下,授玉佩,望你日后敬爱师尊,与其他门下的弟子和睦相处,勤加修炼,为我们凌气宗作出更大的贡献”
饶正把象征这凌气宗的玉佩递给顾淮,顾淮接过玉佩,然后把玉佩挂在白意的腰间,手指灵活的打着结,拜完了祖师爷,授完了玉佩,这拜师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白意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是他跟顾淮之间的牵绊,顾淮在一旁瞧着自家小徒弟的模样,看得心直痒痒,就想马上带着人回去,但是身旁的人太多了,顾淮的视线不敢在白意的身上多逗留。
“师伯,看我的玉佩”白意显摆似的把自己的玉佩拎起来给几个师伯看,语气是藏不住的开心。
“以后就是正式弟子了,以后得天天跟那些师兄师姐们一起来练功啊”路子修指着不远处正在练功场里听师父授课的一群弟子们说道。
白意还没有发表意见,顾淮就先出声了“他跟着我,不用来这里”
“让小白来这里是为了让他交到更多的朋友,你别来捣乱”
顾淮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小徒弟离开身边太久,但是二师姐说得又有些道理,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意当然清楚顾淮的想法,他也不想离开顾淮身边太长的时间,最好是他们二人要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才好呢,况且他也不需要有那么多朋友。
“师伯,我的身份不好跟师兄师姐走得太近,待在师父身边就足够了,所以我就不跟大家一起练功了”
既然白意都这么说了,几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就随他们师徒二人去了。
小院的木门被打开,院子里正跟着小九玩闹的小白缨听见开门的声音看了过来,待看见自己哥哥身边站的是谁之后,一溜烟的跑到几人跟前,亲热在在宁安和脚下打着转。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白意看着自家弟弟眼里都没有自己这个哥哥,心里一心一意的只有宁师伯的身影。
“晚上不给他肉吃”顾淮牵着白意的手进了院子,让他不要那么生气,给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叫他知道每天都是谁给他吃饭的。
众人说说笑笑又是一天过去了,日子相安无事的过着,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小院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彼时白意正跟着顾淮在院子里练习引起突然一个什么东西穿过顾淮设的结界,停在顾淮的面前。
“是师父的纸鹤”顾淮伸出手对着纸鹤,隔空画了几下,只见那只纸鹤慢慢展开来,赫然是一封信,顾淮自然也认出了信上是百里璟的字迹。
“师祖信上说什么了?”白意猜测应该是内丹之事有了眉目,师祖跟师叔祖出去了都有大半个月了,这还是第一回给他们传信,定然是发生了事情。
“师父说内丹之事他们已经查清,事关皇家,其中牵扯颇多,要想找回你的内丹万不可过于急躁,得从长计议”
“我不着急的,只是师祖他们没有事吧,可都安好?”
“都安好,你自己看,师叔祖还在京城给你买了好些个稀奇玩意儿,就等回来送给你呢”
白意往停在半空中的信纸处看了看,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信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听到白意的以后,顾淮这才想起来,随即把刚刚在纸鹤上画的那几下手法教给白意,让他照做。
果不其然,白意照葫芦画瓢的在信纸上画了几下,信上的字就跃然于纸上,字显出来后,白意一字一句的看着,当真如顾淮说的那样,信上明显是有两个人的字迹,那个说着内丹之事应该是百里璟,另一个则是写了许多路上的奇闻异事,这显然就是墨云卿了。
正当白意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信纸突然自焚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突然自己就燃起来的信纸,白意着急的问道。
顾淮看着燃烧成灰烬的纸,脸色也不太好看,抿着唇低声说道“师父跟师叔出事了,这纸鹤是由师父的灵力支撑,它突然自燃,这就说明给它灵力的主人体内的灵力有了巨大的波动”
“怎么会呢...”白意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不敢相信的呢喃着。
“我们去找师兄”顾淮当机立断就带着白意去找了饶正,把百里璟送来的纸鹤突然自燃起来的事情一说,几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柳飞儿当即红了眼眶,就要带着长枪杀到京城去找人,然而还没出宗门的山门就被饶正给拉了回来。
“你别冲动!此时绝不可贸然行事”
“是啊师姐,别冲动,我们都冷静一下,师父都到那个境界了,再加上还有师叔在身旁相助,这样都能出事,说明对方境界远远在我们之上”路子修也一把拖住柳飞儿的胳膊,不让她就这样一个人冲动的跑了。
听了路子修的话,柳飞儿也慢慢冷静下来想了想,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世上竟还有比师父更厉害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宁安和显然也不相信竟然还会有人能伤的了百里璟,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对方真的比百里璟跟墨云卿二人加起来还有厉害,那这件事就变得棘手的多了。
白意心里也着急的不行,他也跟众人一样的想法,认为百里璟足够强大,所以他才没有过多的关注那边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自己叫小九多盯着一点就好了,如果墨云卿跟百里璟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我们即刻去京城,不管师父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也只能跟无脑的苍蝇一样胡乱转着摸不着头脑,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早点到京城,就能早一点救出师父跟师叔”
“我赞同”司江彦只是不善言辞,但此时他急切担心的心情一点都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少,于是他很赞同顾淮的说法,与其在这里无脑的猜测,不如早点到京城去了解真相。
宁安和显然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众人一合计,便打算兵分两路,顾淮、白意、宁安和还有司江彦四人前去京城打探情况,饶正、柳飞儿以及路子修等人则守着宗门,以防这个时候有人上门闹事。
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了解,也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他们全部都去京城了,那宗门就无人镇守,所以商议之下还是让饶正这个宗主带着柳飞儿与路子修留守宗门,以防敌人来犯。
几人关在议事厅里商讨了一下午,做好各种完全之策后当天晚上就启程往京城前去。
除了白意,同行的几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高手,为了不拖大家都后腿,白意乖乖的被顾淮带着飞,没有逞能说自己可以一个人御剑飞行。
“别担心,师父跟师叔不会有事的”顾淮相信百里璟跟墨云卿,他们可能只是一时受困,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见白意担心得脸色愈发的苍白,顾淮接连宽慰道。
“都是因为我...”白意内疚的说道,要不是因为自己内丹被抢走了,墨云卿也不会捡到同样被抢走内丹的白缨,不然墨云卿也不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还亲自去京城查真相。
就知道白意会这么想,顾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会到了京城找到了师叔可千万不要说这种活,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内丹被夺也不是你自愿的,白缨在狐族内被人抢走又不是你授意的”
“纵使没有你跟白缨,也还会有其他被抢走内丹的妖怪,师叔他自身也是妖,这件事迟早都会闹大的,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就亲师父一下”
顾淮说的自己都懂,可这情绪上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下去的,结果末了顾淮来这么一下,白意愣了一下随后就笑开了,知道顾淮是在逗自己开心,于是把自己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把宽大的斗篷拉高了一点,遮住自己的脸,随后极快的在撑着顾淮的肩膀在他嘴角亲了一下,那速度之快让顾淮偶以为是幻觉。
“再来一下,你动作太快了,我都没感觉到”
白意自然不会再做一次,宁安和跟司江彦就在他们前头呢,万一一个回头撞见了怎么办,那他就要一头从这天上载下去才行。
瞅着白意泛红的耳尖,顾淮看得心里是直痒痒,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把小狐狸可安抚下来了,不然他们人还没到京城,他的小狐狸就先要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赶路途中,几人尝试着给百里璟与墨云卿二人传送纸鹤,可那些送出去的纸鹤都无功而返,像是京城里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一样。
顾淮与宁安和、司江彦三人死死的盯着送出去的纸鹤又原路飞了回来,心里皆是一沉。
“师父跟师叔大概里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所以纸鹤才传不过去”宁安和在一片沉寂之中开口道,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他觉不相信百里璟跟墨云卿会命陨,这绝对不可能。
不止是宁安和,顾淮与司江彦同样也是这种想法,他们自小就被百里璟教导,深知那个男人的强大,不可能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的。
“明日就能到京城的地界,我们今晚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明白”
说完几人就各自回房了,他们现下是宿在离京城二三十里外的官道上的一家客栈里。
夜晚,客栈的走廊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客房的门被推开,无数冷箭齐放,把房间里的桌椅,床铺射得稀烂。
箭放完了后,外头的人没有听见里面传来惊声,反而是安静的异常,领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人先进去看看情况。
只见几人屏息放轻脚步踏入房间里,进了房间的人只觉得脖子处一凉,接着自己的脑袋就跟身子分家了,甚至连呼救都没来得及。
门外侯着的人听见里面传来几个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之后又恢复死一般的沉寂,领头那人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先前进去的几个人出来,心里有些退意,但是又想到上头的吩咐,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又招呼了几个人上前,让他们进去。
之后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情况,只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其他的什么声响一律都听不到。
里面的人很有耐心,相比较起房间外急得满头是汗的一行人来说。
房间里,顾淮把白意护在身后,一柄长剑横在身前,银白的月光从破损的窗户外洒落进来,只见那透亮的剑身上已鲜血淋漓。
白意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急促的呼吸跟过于快的心跳声,被白意听得一清二楚,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们恐惧,但不知出于什么愿意,那些人非但不逃跑,竟然还要带着人往里面冲,真是不怕死呢。
白意靠近顾淮的耳边,用气音说道“他们要进来了”
白意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门外的人就都冲了进来,不管不顾的乱砍一遭,以为这样就能防住,结果可想而知。
“说,谁派你来的”宁安和的玉笛此时也染得血红,正抵在那领头人的大动脉处,稍有不慎就能让人毙命于此。
“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