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三只绵羊入蛇口(1/1)
“头儿,这主上也没说咋处置这仨,估计这主上都快把他仨给忘了吧!”起身给牢房上锁的劫匪轻道。
“这仨小子太闹腾,特别是那个小的,你是不知道,他这一路上骂的有多难听,直接问候老子的祖宗十八代,气得老子当场就想把这小子扔到河里头喂鱼。”劫匪头子咬牙切齿地道。
“头儿您也消消气,那小兔崽子不也是长记性了吗,属下当时就给他嘴上抽了好几个嘴巴子,您听听他现在也不咋呼了。”
无忧盘着二郎腿手里头把玩着从草席子上抽出来的枯草,百无聊赖地听着方才劫匪二人的对话。
当听到劫匪头子吐槽千玉兰闹腾时,噗嗤一笑,转眼间就把目光落在了千玉兰肿起来的嘴唇上,变化当真是大,肉眼可见的看到他的嘴唇变成了香肠嘴,当真是把无忧笑死。
千玉兰知道无忧偷笑,气鼓鼓地把两只胳膊抱胸,直接躺在了草席上,不一会儿便气着睡着了。
无忧看到千玉兰不理会她,随即,便将目光投向正在调息打坐的宋钰。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宋钰旁边静静地瞅着少年好看的侧脸,轻轻地笑起来。
正在调息的宋钰缓缓睁开眼睛:“你可是,想到怎么出去的法子了吗?”
发痴的无忧摇头:“没有。”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无忧:“也没有”。
宋钰轻皱眉:“没有,那你过来,是干什么?”
无忧将托着腮帮子的左手换成了右手,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你长得好看啊,我多看你两眼,不行啊?”
宋钰气恼转头,瞪了无忧一眼,随后便又把眼睛闭上继续调息,只不过当他再把眼睛闭上时心里头的却是无端乱麻。
无忧回想起来他还没告诉她这南疆人怎么就跟那地洞里的金狮像有关联,她即刻追问:“六弟,你还没告诉我这金狮像跟南疆人有什么关系。”
“金狮像,哪里的金狮像?”宋钰故意明知故问,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她。
“你是不想说,还是,真忘了?”无忧两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钰。
这让宋钰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烧一样,心里头十分不自在,但他面上却是坦然自若:“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宋钰直摇头:“不记得。”
“好,你这嘴可真是够硬,”无忧撇了撇嘴,心里头自是明白这家伙在深宫里头早已是早就百毒不侵的体质,想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
她将托着腮的手放下继续问:“那你有对策,离开这地方了吗?”
宋钰听到这话,轻轻摇头:“来时的路上被人用迷香迷晕中途即使醒来,也早就不知道来时的路,并且这地方山林环绕,周围还有经久不散的浓雾,想要找到出路很难。"
"那这样,岂不是咱们都要被困在这里?"无忧道。
意识到这一点,无忧低头沉思片刻:"眼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神机鸟到来,定有人知道,我们只需要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什么时候,应是等到有人来救,”宋钰道。
“等到有人来救,什么人来救啊?无忧一时间快要笑出来,这宋钰说的话怎么这么好玩,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
他还很认真地回答无忧提得下一个问题:“不知道。”
无忧不想再白费口舌,两条腿一蹬,胳膊一伸直接倒在了草席上,躺在宋钰旁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仰头打着哈欠道:“我先睡了,等有人来救咱们的时候再把我叫醒。”
不一会儿,宋钰便听见旁边人均匀细小的酣睡声,抬头看向牢房唯一的小窗户。那里有三三两两的月光穿过来,顺着穿下来的月光,便看见无忧的睡颜,被一层银色月光包围住,眉清目秀,不像是一个男人。
宋钰想要一探究竟,伸手就要触碰正在熟睡地无忧,不过片刻之后他的手即刻停在了半空,转瞬便打坐调息,平息下去这股子有违礼法的意图。
微风拂过外头的树叶,树叶交错,打在一起发出沙沙声,与不远处地鹰啸交相呼应。
鹰啸之下,站立在塔顶之上的黑袍人,便是黑芽峰的峰主,聂治。
聂治神情冷峻,一双如鹰眼锐利的双目一直在眺望不远处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地参天大树。
随着风越来越大,聂治身上的披风被彻底吹起。
月下,他拔出如墨黑的玄铁刀,对着那棵参天大树之下横劈而下,瞬间风停,参天大树被一斩两半,数个黑衣人即刻扑来。
聂治不曾慌乱,轻挥玄铁刀,三三两两的剑刃将全部袭来的黑衣人打飞。
但,随着月光愈发强烈,让聂治眼睛深感不适,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聂治体内的蛊毒开始发作了,每逢月光最盛月亮呈盘状时,最为致命。
聂治二话不说对着自己的掌心划开一道口子,掌内鲜血流出,很快便将血水滴到玄铁刀上。
闭上双目,执刀默念通天心决。
一瞬间,天上的月亮被乌云全部遮住,周遭树木,随狂风晃动,那聂治身后出现三个龙卷风,只是眨眼之间三个百丈高的龙卷风随着玄铁刀的挥动,一个又一个挥了出去。这龙卷风因带着血咒,周身上下泛着血红,在没有星光月光的夜晚显得格外骇人。
躲在暗处的白虎这才被逼出来,对着迎面而来的卷风,大声笑起来:“聂兄,何必这样,本座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呵呵,”聂治冷笑,“笑毒佛白虎,怎得跟个阴沟里的耗子一般,藏头露尾。”
“哈哈,聂兄说笑了,本座老此不过是想求聂峰主一件事,”白虎双手抱拳,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就是不知道聂峰主可否答应。”
“哈哈哈哈,”聂治仰头大笑起来,手里头的玄铁刀即刻亮了出来,剑刃带风不消片刻就将他刚刚凝聚出来的龙卷风全部打散。
聂治将玄铁刀收回手间,对着白虎冷道:“如今,这天下阁的杀手都开始拿嘴皮子说话了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堂堂天下阁第二阁主,废话真多。”
听到这话,白虎心里头霎时间窜起百丈高的火苗,但他敢怒不敢言,这黑芽峰峰主传闻是心狠手辣,武功高深莫测之人,况且白虎来此不过是个传话的,倘若惹恼了这家伙,无法跟那青龙交代。
白虎不动声色地继续笑道:“哈哈哈,聂峰主说的是,本座知晓,知晓。聂峰主可是在这几年来心心念念了一个人,这个人想必已经实在峰主心中很久了吧,就在昨日天下阁密报传来消息,说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找到了那个人。”
“在哪里!”聂治神情即刻紧张起来,他双手紧紧握住玄铁刀,等待着白虎回答。
白虎故弄玄虚:“聂峰主,莫急,急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这一点就是天下阁与聂峰主谈得条件,只要峰主帮天下阁一件事,那个人聂峰主想见就能立刻见到。”
“什么事?”
白虎:“拿到金葫芦”。
“金葫芦?长什么样子?”
白虎从怀里头掏出图纸即刻扔向聂治:“聂峰主,可要看清楚这金葫芦长什么样子了吗?只要你能拿到金葫芦,那个人,天下阁必会送到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