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发户姓萧!!(1/1)
地下停车场
鹿晚下车,扫了一圈,该说不说,单论豪车只有裴晏礼最引人注目,剩下的,基本全是普通车型。
裴晏礼绕过车身,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问道:“看什么?”
鹿晚回过神,走到他面前,边走边道:“没什么,就是,这是哪里?”
这个停车场又暗又大,地段可想而知,几乎看不到头,鹿晚跟在裴晏礼后面,边走边看,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土包子进村。
走到电梯前,裴晏礼按下按钮,单手插兜,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工作地方?”
鹿晚身体一怔,她当然不知道,心虚的看了眼前面高大的男人,正巧,前面的男人侧眸看她,四目相对,这个角度看他,斜长的丹凤眼又邪又坏,浓眉轻挑,嘴角似有似无的微勾,三分讥笑,七分轻蔑。
为数不多的被裴晏礼盯的招架不住,他们之间早就没了以往纯粹友情,一夜之间,多了层皮肉关系,就算再纯粹干净的人发生这种之情,恐怕连基本朋友都没的做。
而他们之间,不仅要维和表面朋友关系,还要维和家族关系,两家走动频繁,哪有子女不来往走动的,一次两次说的同,但次数多了,多少有点会引人注目,到那时候,真的就百口莫辩。
上了电梯,鹿晚下意识摸了摸鼻尖,道:“我还真不知。”顿了一秒,她问道:“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工作地方?我爸妈现在不在,你完全可以把我随便放在路口,这样也可以的。”
她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心也在不知不觉砰砰跳,越来越快,快到鹿晚以为出现了幻觉,手微微抬起,放到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就像,春日即将破茧成蝶的蚕蛾。
裴晏礼忽地一笑,不轻不淡,声线温和,道:“随意把你放在路边叔叔阿姨知道了会生气。”
此话一出,女生的直觉,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可信度不大,鹿晚更愿意相信是裴晏礼没事找事所以才把她带着或者说,他是故意的,想把她带在身边。
这是鹿晚第一次看见裴晏礼工作的地方,没有像电视剧里的交头接耳,氛围严肃,都在一丝不苟的低头工作。裴晏礼提前让助理准备了下午茶放在办公室,等他们到的时候,时间卡的刚刚好。
办公室像裴晏礼的房间一样,简单低调,没有装饰品,除了办公地方,只有落地窗前摆着懒人沙发,而懒人沙发旁边摆着小茶几,小茶几上摆着各类小点心,拱鹿晚挨个挑选,就连喝的都准备了两份,一杯鲜榨橙汁,另一份则是黄桃酸奶。
鹿晚看着懒人沙发和下午茶,低头沉思,这懒人沙发和这办公室装修风格也太格格不入,整体都是黑白主题,只有这懒人沙发摆在角落,还是淡粉色的。
“你这懒人沙发也太......”鹿晚道:“格格不入了。”
裴晏礼不假思索,直接坐在办公桌前,脸不红心不跳,胡乱扯道:“这是客户赠送的,要是直接放到杂物间,会显得不礼貌。”
鹿晚配合的笑了两声,假的不行,她是真的很不想把整天西装革履的裴晏礼和粉色懒人沙发联想在一块。
两个人在办公室没有任何交流,鹿晚追着电视剧,吃着裴晏礼为她准备的下午茶;而裴晏礼,可能是真的忙,进进出出的助理除了和他汇报工作和递送资料,看着电脑的视线才会试探性的转移一会儿。
下午三点三十,裴晏礼这才把手上资料都处理完,除了一些需要他亲自要打的官司,剩下的,已经全部给了下面的人;揉了揉眉心,靠在真皮旋转椅上懒懒的伸个懒腰,慵懒的视线移到落地窗窗前,窝在沙发里的小姑娘,鹿晚已经睡着了,准备的点心吃了不少,茶几上的手机还在播放电视剧。
他站起身,走到鹿晚身边蹲下,把她还在播放电视剧的手机关上,外面的夕阳染红天际,像是要下雨,办公室里开了暖气,只穿着毛衣的鹿晚头上还是冒出密密麻麻细汗。裴晏礼的指腹从她的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欲红唇瓣上。
想到他们刚回到苏临,他对她做的事,现在想起,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他和鹿晚拉的越来越远。小姑娘心中记恨上他,又对于两家叫好,迫于无奈,只能和他这样的人继续纠缠。
裴晏礼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如果能重来,我想,我会换种方式,让你喜欢上我。”
睡梦中,鹿晚恍惚间感觉有人靠近她,靠近她的人又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声音很轻,带着歉意,又怕把她吵醒,有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或者听错了。下意识皱了皱眉眉,缓缓睁开眼,梦中靠近她的男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办公桌前还在工作的裴晏礼。
鹿晚迷糊坐起身,看了眼四周,随手抽了几张茶几上的纸,擦了擦头上的汗,胡言乱语道:“怎么那么热,跟到夏天一样。”
裴晏礼签字的手停下,瞥了眼还在擦汗的鹿晚,道:“是你睡的太久了。”
鹿晚还有些迷糊,看起来憨憨的,视线无法聚焦,最后停在茶几上的手机,她记得,睡前没有设置定时,所以,手机是谁关的?骤然,想到梦里似真似假的梦,看向工作的裴晏礼,道:“你关我手机干嘛。”
话脱口而出,就连鹿晚都没想到,她原本是想问“你关我手机的?”,在心里想好的台词,到嘴边却变了。裴晏礼的手顿住,慢慢的,看向鹿晚,有这么一瞬间,他不敢去看鹿晚脸上的表情,胆怯,后怕,全不一涌而出,道:“太吵,影响我工作。”
“哦。”鹿晚拿过桌上的手机,道:“那谢谢你了。”
气氛有些尴尬,坚硬不吹的冰面被人破冰而入,让外面的太阳照进湖底。裴晏礼只能继续埋头处理工作,鹿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站起身,撩了下头发,说道:“那什么,我饿了,我先去吃晚饭了。”
闻言,裴晏礼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向茶几上的点心,道:“你才吃完点心,这又要吃晚饭,你也不怕积食。”
鹿晚却道:“名以食为天,更何况,这吃的也不抗饿啊。”
裴晏礼被她的话逗笑了,收起桌上的资料,关上电脑,道:“行,我带你去吃饭。”
过了片刻,鹿晚又道:“我可以自己去吃饭的,吃完饭,在自己打车回家。”
她这口气态度分明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不想和他在有任何关系,裴晏礼收拾东西的手有些僵,大脑空白一片,胡乱收拾着,收到最后,一些原本重要资料的划分不知道被他放到哪个夹层。
鹿晚定定的看着他收拾东西,抿了抿唇,走到办公桌前,想在说些什么,就被裴晏礼生生打断:“你还要跟我闹的什么时候?我给你准备你爱吃的,给你准备各种礼物,对你各种示好,你可以权当没看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推出去。”
像是在祈求,裴晏礼也抬头定定的望着她,黝黑瞳孔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容易让人溺毙,也容易让人沉沦。裴晏礼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不择手段,没有耐心,表面风光无限,可背地里,却是个极为阴暗的人。
他可以成为鹿晚口中的翩翩君子,温润儒雅的正义律师;但同样也可以成为黑暗里来无影去无踪的地狱阎罗。
“我为当初的事情向你道歉,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能不能,别把我推开我。”他道。
不知为何,在当裴晏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鹿晚应该是高兴至少心情还不错,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沉重急切,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抬手摸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心跳的很快,很急,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一个人去吃饭,一个打车回家......”
不等她说完,已经走到她身边的裴晏礼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搂紧怀里,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你说谎。”
“你的心跳的很快,之前在鹿家老宅,你目送我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后来,在上电梯的时候,你依旧像现在这样。”男人的气息打在她耳边,让鹿晚的耳根瞬间红的滴血,继续道:“囡囡,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喜欢季如怀是你从小对他的依赖,让你产生错觉,误以为你喜欢他,可是,囡囡你忘了,时间会证明一切,就算你真的喜欢他,那么多年过去了,所谓的喜欢早就只剩下执念了。”
当初在鹿宅的时候,他听见鹿书韵和鹿晚之间的谈话,联想到从前种种,他几乎明白,鹿晚为什么会喜欢季如怀。年纪小,而季如怀就像大哥哥一样,迁就,宠着她,一来二去,鹿晚对季如怀形成了强烈依赖。像季如怀那样帅气有朝气的人,真的很难不让女生看见的就是心动。
就像他喜欢鹿晚也是同样的道理,见惯了各色美女,他还是觉得,鹿晚最惹人心动。
鹿晚被裴晏礼抱着,没有反抗,只是红了眼,窗户纸被挑破,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直接戳穿她的心思,让她认清现实,强迫她面对自己真正的喜欢,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一步一步引导着她往自己的方向走,一见钟情也好,日久深情也罢,喜欢一个人就在一瞬间,无论出于那种,裴晏礼只想把鹿晚彻底捆绑在自己身边。
万籁俱寂,裴晏礼忽然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他松开她,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鹿晚眼眶微红,仰头看他,颤声问道:“你怎么就确定,你对我喜欢不是占有欲?”
裴晏礼松开她,温笑道:“爱一个人,不仅仅有占有欲,看见你笑,我也会高兴,看见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会吃醋,想跟你一起生活,养只狗或只猫,一日三餐,就这样,简简单单。但是做这些事,我只想和你一起。”
一起看太阳升起,一起看落日,一起看海水涨潮,在一看退潮,东升日落,海涨水退,一切的一切,只是想和你一起。
他扬眉:“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像我喜欢你,也不需要理由。”
只要她站在那里,他就会去喜欢,去爱。
鹿晚自嘲的笑了笑,道:“到头来,我口口声声说的喜欢季如怀,成了笑话。”
裴晏礼道:“不是笑话,喜欢是每个人的自由,或许,我说的也有不对的地方,那么接下来,我想请你认真的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或者,给我一个追你的行为。”
鹿晚心中如释重负,道:“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默认直接追我?”
裴晏礼没说话,算是应了鹿晚的话。
鹿晚摆摆手,往外走,道:“那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
说了那么多,鹿晚不会不明白,裴晏礼是在给她下套,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放过她任意离开,或者喜欢其他人。
裴晏礼追上去,先一步按下电梯按钮,等电梯开门的时候,两人一起进入电梯,空间狭小,密不透风,被裴晏礼挑破窗户纸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上车之后,鹿晚系上安全带,再吃晚饭前,裴晏礼擅自做主带她去附近商场逛逛,美其名曰:消食。后来,两人在商场顶层各大珠宝名牌店来回逛。
鹿晚挑着珠宝,正巧看见一款项链,祖母绿,色泽鲜亮,灯照在上面发着光,她指着项链,道:“我要这个。”
两道声音同时传入店员耳里,鹿晚寻声望去。旁边这个女人妖娆浓艳,大冬天还穿的含胸露乳,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目中无人的态度直接无视鹿晚先一步要了那款祖母绿项链。
鹿晚当即打断,道:“你眼神不好吗?这款项链是我先看上的,懂不懂先来后到?”
女人双手抱胸,漫步尽心的态度根本没把鹿晚放眼里:“先来后到,不好意思,我只知道谁先付了钱,东西就是谁的。”
三言两语,刺激的鹿晚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正想着怎么收拾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一道男声不偏不倚吸引她们注意。
“怎么回事?”许鹤林忽然出现在女人身后,搂过腰肢,问道:“买了那么久,还没挑好?”
注意到鹿晚,许鹤林挑了下眉心,问道:“你怎么在这?”
鹿晚看了看许鹤林,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女人,忽然笑了,戏谑道:“我以为谁呢,原来是被包养的情人啊。”
女人被鹿晚说的脸上挂不住,怒道:“你说谁是包养的情人?!我是正牌女友,名正言顺的!”
鹿晚讥笑:“是吗?你要不说,我还真以为你是被包养的情人。”
“我要是被包养,你不也是被包养的?”女人仗着自己有许鹤林撑腰,更加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看你年纪轻轻,在这里买奢侈品,你家里人难道没教过你,要好好上学读书,不要学人家买奢侈品,努力打工赚钱才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人应该做的。”
“你说谁低贱?”裴晏礼出声打断,站起身走到鹿晚身边,手臂顺其自然搭在她肩上,语气冷硬强悍,让人听了不自觉的不颤而栗,道:“有本事,把你刚才说的话,在说一遍。”
女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一想到身后站着许鹤林,气势瞬间有起来了,刚要重复一遍,许鹤林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轻叹了口气,漫步尽心道:“萧锦初,她跟你是同届。”
萧锦初回眸看他,道:“同届?”
鹿晚也跟着皱眉,萧锦初?名字听着熟悉,愕然,她想起之前有次和邢枝枝一夜未归,宿管阿姨让她去签字的时候,她在宿管办公桌上看见宿舍安排表,她们宿舍除了她和邢枝枝,还有萧锦初和许姜南。
邢枝枝说过,这两个人家里有钱,提前和学校打过招呼不用住学校分配的宿舍楼。如果萧锦初真的是许鹤林正牌女友,那么也说的过去,可是京城世家里面,没有姓萧的,反倒是有个近两年因为买彩票中奖的暴发户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