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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沈林番外2(完)(1/1)

日子好像又回到正常时间轨道,林屿每天要么去琴房练琴,要么就是两点一线,司机去学校接她放学,然后在回家,等再次见到沈听鹤的时候,是他在和别人打架,距离有些远,看的也算清楚,一起的朋友都没人愿意过去拉架,包括林屿。

下午三点,从琴房出来,林屿径直去了药店,买了一袋子的药,后又去了之前沈听鹤打架地方,人躺在树下,还跟两个月前一样,穿衣风格一点没变,嘴上和脸上都挂了彩,想起中午那会,这个男人还在张扬嚣张的拿着棍球棒,嘴上咬着烟,空的手打着响指,身后跟着一群小弟,如果不是他姓沈,林屿一定把他规划为地痞流氓这一类。

有时候,真的好奇,沈家那样大家族,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儿子。

天气已经入秋,沈听鹤依旧穿着衬衫,阳光透过树上的树叶照在他身上,斑斑点点,上次没注意,这次她看的一清二楚,枕在头下的后有纹身,应该是中花纹,缠绕在他手臂上。支起一条腿,风吹过的时候,像是感觉不到冷,衬衫花的在阳光衬托下,显得有些,骚气连篇。

墨镜戴的没个正经儿,卡在头上,头发被墨镜压的站不起来,侧面看,嘴角有些上扬,似笑非笑,狂妄嚣张很,眼睛闭着,睫毛修长,忽闪忽闪的。

“过来。”

林屿身子一抖,提着药袋过去,蹲在地上比受伤的沈听鹤还要可怜,沈听鹤皱了下眉,说:“我还没死呢,眼泪留着,等我以后死了以后在哭。”

“......”

林屿蹲在地上哼唧哼唧掏出袋子里的消炎药和消毒水,沈听鹤看着她动作,在自己脸上伤口涂消毒水上药,“其实你很怕我,为什么还来?”

“我是怕你,但是我更怕你死。”林屿扔掉用过棉签,看着他眼睛,说:“准确的说,我是目击者,如果你死了,会连累我。”

沈听鹤听笑了,“到底是连累你,还是连累你们林家?”

林屿说:“连累我。”

沈听鹤笑而不语,到底是连累她自己还是连累整个林家,傻子都能看出来,林家对这个女儿的上心程度远远超过了林笙,陆臣家庭背景是什么?三代从商,和林家这个音乐世家也算是强强联合,将来在商业界也能自然而然的分一杯羹。

那林屿呢?家中排行老二,林氏夫妇原本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偌大家业无人继承,所以把对儿子的期盼和重视全部压在这个二女儿身上;沈听鹤的家庭背景毋庸置疑,三代从商三代从政,六代人积蓄和努力成就了如今的沈家,如今的沈家虽然从商,但在政治界也同样具备影响力。

林家和沈家联姻,那就是真正的强强联合,点睛之笔同样巧妙的发挥作用,外界看来,沈二公子桀骜不驯,出了名的纨绔,幸亏家大业大,要不然早就被他败光家产。

“其实你不用这样,你们林家那点破事,整个上海滩都知道。”沈听鹤含笑,“所以,我不在乎。”

上完药,林屿收拾垃圾,起身准备要走,沈听鹤叫住她:“下次再见到我,就绕道走。”

没回话,林屿走了。

那天过后,沈听鹤就像消失了一样,林笙和陆臣的订婚宴上,林屿跟在林氏身边招呼客人,来的人很多,都是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这一天,沈听鹤也来了,不过,还有沈听衍,沈听舟,男的,是老大,女生,是妹妹,妹妹张扬妖艳,简直比沈听鹤这个混世祖还要跋扈。

不过也是,上面有两个哥哥,还一个比一个厉害,嚣张跋扈点又怎么了?

兄妹三人齐刷刷进来,大哥西装革履,妹妹妖艳夺目,只有沈听鹤,西装里面是衬衫,露出锁骨,没有领带,原本最显身材的西装到他身上就变了风味,宽松不贴身,像是不合身材,单手拖着酒杯,嘴角永远挂着笑,令人心颤。

在后来,林笙结婚了。

林屿被绑架,绑架三天,救出来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精神又有些错乱,警察调查情况,是之前想要报复沈听鹤,知道沈听鹤的未婚妻是林屿,所以直接把人给绑了,在医院期间,沈听鹤一直没出面解释给林家一个交代,事情愈演愈烈,但只有她知道,当初救她出来的,就是沈听鹤。

比警察先到,比林家先知道她被绑架,比任何人都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林家那边,关心的只有,会不会给家族带来负面影响。

除了林笙和陆臣经常往医院跑看她,剩下的,没有一个人,包括她的父母。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护士查房,林屿不见了,穿着病号服跑到沈家别墅,这是她第一次来,偌大别墅,只有佣人和一个管家,沈听衍和沈听舟又常年在国外,沈氏父母更不用说,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对于这个劣迹斑斑的二儿子向来都是不管不问。

客厅里,沈听鹤拖着身上的伤在做饭,听见动静,头都没抬一下,手上动作没停,说:“这里不用你们,出去。”

林屿走过去,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沈听鹤手一顿,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继续手上的动作,说:“没事,我已经好差不多了。”

林屿拿过他手上准备要下的面条,水开下锅,盖上盖子,说:“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人。”

沈听鹤撑着身子,说:“对你来说,无关紧要,但对我来说,不是。”

林屿没听懂。

“你要是出事,我还要重新找未婚妻,”他在沐浴在阳光下扬着笑,“得不偿失,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能找到像你这样的老婆,是我赚了。”

林屿转头看他,沈听鹤,好像没有她想象的恶劣没品,但是,好像又是这么的引人注目,热烈到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桀骜不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胆战心惊,喝酒打架行为并不倡导,却因为她,再一次捏紧拳头挥向绑架她的罪犯。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从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注定,她的世界不再是平淡无奇三点一线,而是会像东升的太阳,跟他一起体验新的人生。

“沈听鹤,以后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也别喝酒了。”她低头为他煮面,面熟捞在碗里备用,倒上橄榄油煎蛋,又放了几颗小青菜,摆盘弄好之后,又说:“也不要打架了,我不喜欢。”

沈听鹤低头看着面,鸡蛋,青菜,一杯果汁,清淡寡欢,就像林屿这个人,整天板着一张脸让人提不起兴趣,但又为什么,就是这样一张脸,不仅让她感兴趣,还让他有想赶快结婚的想法,用婚姻和孩子来困住她一辈子在自己身边,然后在看着这样一张脸每日每夜的在他身下承欢,腿软的下不来床。

“那你又以什么身份来约束我不做这些?”

理由很简单,他看上她了。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可以戒掉所有,当个好人。

林屿上前,踮起脚,双手攀上沈听鹤的脖子,亲了下有些惨白的唇瓣,说:“我是你未过门的未婚妻,更是你未来的夫人。”

话一出口,沈听鹤直接把人提起跨坐在自己身上,放到灶台上,吻上去,这个高度,林屿还是有些矮,扬着头,不会接吻,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开她,说:“我们去床上。”

床上,脱衣服才发现,林屿穿的还是病号服,沈听鹤的手停下,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她,说:“算了,你身体还没好,过段时间再说。”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去卫生间冲凉水澡,林屿拉住他,从背后,脱掉外套,转过身,踮起脚搂住他脖子,说:“我没关系。”

床上翻云,从天明到天黑,欲仙欲死,每一次抵达云端都会丢掉半条命,身下床单被撕坏,除了第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要重,林屿躺在床上,软的像打了霜的茄子,沈听鹤勾着她的指腹亲吻,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告诉他,年轻力盛的青年男子到底有多精力充沛,中途休息的时候,又会趴在她耳边说:“等你放假,我们去爱尔兰结婚好不好?”

像是自问自答,林屿没有力气回答,看着他眨了下眼睛,仿佛在回答说“好”

七天,他们都在沈家别墅,在沈听鹤房间,在他床上,终于,林屿发烧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发烫,男人找来家庭医生,医生告诉他,不能劳累过度,同房次数不能多,要注意休息,不知道沈听鹤听没听见,穿着居家宽松毛衣坐在床边握着沉睡过去的小姑娘的手。

林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的手机有未接电话,七天没接的电话,几百个,沈听鹤给她手机开了静音,最近一个是两点五十分的,林笙,三十秒挂断,可想而知是谁接的。

剩下的,都是广告推销或者诈骗电话。

沈听鹤进来的时候端着点心,“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做了点,凑合吃,晚上在带你出去吃。”

盘子里是蛋包饭,一杯牛奶,热的,甜滋滋,加糖了,林屿躺在床上,牛奶自己喝的,饭沈听鹤喂得,“没想到,你的厨艺还不错。”

沈听鹤没喂过人,时常一勺下去小姑娘一嘴塞不下,两勺过后,算是找到技巧了,知道一点一点用勺子挖起来送到对方嘴里。

“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他边喂边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体验。”

晚上一起出门吃的晚餐,在上海滩边上,餐厅落地窗一眼把整个上海一览眼底,灯红酒绿的同时又是个极为烧钱的地方,林屿穿着沈听鹤为她准备的旗袍,很合身,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尺寸量身定做。

晚饭过后,又腻歪两天,林屿回家,无疑又是被骂,不过这次,有沈听鹤撑腰,没有过度事情,生活照常,林屿去学校,周六周日沈听鹤就会来接她放学,约会时间只有两天,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度过,剩下时间,就是在餐厅。

有时候难得会带林屿出去玩,去外滩看夜景吹江风,看灯红酒绿的建筑物,看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流,有些人,从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快三十年过去,沈听鹤还是一直这么认为,注定拥有金钱与权力的人注定会被上帝眷顾一生。

上海竞标会,各方公司代表都想拿到在上海话语权,但是竞标只有一个,今年来的人却额外的多,大会议室坐满了人,大东家就是曾经上海滩远近闻名的沈家,沈听衍主持,许鹤林回到上海至今,一直没见过沈家人,沈家那边也一直都是用管家送来贺礼搪塞。

不过,他也不需要。

第一排,鹿晚,鹿庭川,贺林霁,许鹤林,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至于贺璟琛,完全就是来凑热闹的。

竞标会开始,主持人上台,人前一台笔记本,花落谁家各凭本事,在来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竞标会就是做做样子,最后的头筹肯定是落在许鹤林身上,毕竟是人家沈家亲孙子,不帮外人还能不帮自己亲孙子。

事实证明,头筹落在万圳集团,结果很耐人寻味。

鹿晚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直到站到演讲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话筒没问题,一身职业装,里面V领衣衫,一顿疏通过后,视线停在许鹤林身上,四目相对,从对方的视线里都看到了不明所以,然后在一闪而过。

竞标结束,鹿晚接受各路大佬表扬,人都走完了,提着的心还没放下,鹿庭川走过去,说:“既然给你了,那就拿着。”

鹿晚欲哭无泪,“不敢接啊。”

她的方案是在场所有人里做的最差的那一个,能来参加竞标会已经是在给她面子了,现在又拿了竞标在上海的话语权,像个烫手山芋,无论是收下还是扔出去,她都不敢。

“鹿总不用担心,二爷说了,这是您应得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的站在他们身后。

几人回头,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随后又把视线移到许鹤林身上,说:“沈总还有一些工作,晚点回到林家公馆同您一起共用晚餐。”

贺璟琛皱眉:“沈总?”

助理回话:“沈听鹤,沈二爷。”

许鹤林说:“他回来了?”

助理说:“沈总从知道您的存在就已经回到上海,安保做的很好,沈总还说了,让您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那个让整个上海滩敬畏的男人回来了,自从林屿失踪不见,沈听鹤好像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消息。

而最近一则消息就是,人在国外。

林家公馆,许鹤林被人推到大厅,今天竞标会上发生的事情都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诉林氏夫妇,鹿晚和鹿庭川在邀请名单里,顾名思义,更像一场鸿门宴,一群人都没说话,只有林氏夫妇时不时和许鹤林说话,林笙和陆臣在后厨让佣人准备饭菜。

饭桌上,鹿晚忽然被点名,“不知鹿小姐能不能吃得惯我们这边的菜。”

鹿晚望向林夫人,说:“吃得惯的,苏临菜和上海菜还是差不多的。”

“这样啊。”林夫人说:“之前鹿小姐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让人送了点东西过去,见谅啊。”

鹿晚笑笑不说话。

鹿庭川说:“林夫人说笑了,我们家囡囡结婚的时候,可就您和沈家送的东西最为奢华。”

许鹤林喝了杯茶,说:“鹿总结婚的时候我去了,所以,外婆,您不用这么针对她。”

“鹤林,”林夫人举止优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你怎么上杆子替别人的夫人说话做什么?这么多年,规矩没学就算了,竟学了一身坏习惯。”

林夫人看鹿晚哪哪都不顺眼,让自己的亲外孙落个残疾坐轮椅就算了,结果自己转头就嫁人。

好歹也是个世家千金小姐,不仅一点规矩没有,连最起码的教养和礼貌都没有。

“规矩?张嘴闭嘴就是规矩,林夫人,如今的林家到底是借了谁的势谁的幸福才安安稳稳的在这上海滩光鲜亮丽的活到现在?”沈听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黑色风衣,风衣下黑色西装,短发干净整洁,眸微微眯着,居高临下的注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么多年过去,林夫人怎么还是这么——油盐不进。”

许鹤林被人推着轮椅转了一圈对着不远处的男人,鹿庭川和鹿晚站起身,连同跟在身边伺候的佣人在沈听鹤进来的时候都把头低的更低;沈听鹤走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给林氏夫妇,从他进来,他的视线自始至终一直落在许鹤林身上,视线下移,不能动的双腿,迷了眯眼,而后又坐下翘着腿看向林夫人:“听说你们有想改姓,林?”

这个男人,他好像在哪见过,在他小时候,妈妈还死的时候。

林老爷当即说:“林家的外孙,当然是要跟着林家,难不成跟着你们沈家?我女儿消失不见的时候,你们沈家第一个卸磨杀驴,现在你们难不成还要让我的外孙跟你们姓沈?”

沈听鹤笑笑,端起面前没人动过的茶,喝了一口,说:“这好像是林屿最爱的玫瑰桂花。”

“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人死了上演父女情深。”男人嘴角含笑,亦如当年一样,只不过物是人非,站起身,说:“来人,把少爷送上车,顺带带几件换洗衣服。”

“鹿晚就算没有结婚,他和许鹤林的事也轮不到你们做主,沈家夫人这个位置,注定空无一人。”

“今晚实属抱歉,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来人,送客。“

逐客令以下,鹿晚和鹿庭川就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临走前,鹿晚看了眼已经坐上车的许鹤林,说:“我们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许鹤林点头。

沈听鹤进入车内,不管林氏夫妇怎么骂,一骑绝尘的开车离开,许鹤林不说话,车内沉默半天,忽然听到旁边男人说:“好久不见。”

许鹤林皱眉看向他,记忆没问题,小的时候确实见过沈听鹤,在林屿死后,就再也没见过。

“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还跟当年一样,笨的不开窍。”沈听鹤对前面司机说:“两张去爱尔兰机票,越快越好。”

“好。”

抵达爱尔兰那天,晴空万里,就连去别墅路上的空气都是甜的,沈听鹤亲自推着许鹤林进入别墅,在后花园停下,花丛里,女人一身旗袍,披肩,衣襟,高跟鞋的跟是粗的,五官柔和,浑身上下散发着岁月静好独特气质,许鹤林有些激动,双手按在轮椅上想要站起来,“——妈。”

林屿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许鹤林,手上浇花的东西直接掉落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红着眼走过去,看看沈听鹤,想伸手摸摸儿子的脸,又怕是在做梦,“——小宝?”

“嗯。”许鹤林点头,他没想到,林屿没死,甚至还活的好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这么多年,好像受的委屈侵泄而出,摘掉眼睛擦眼泪,袖口上的西装被眼泪侵染,像小时候一样,哭的手足无措,“我好想你,妈!”

“我也想你,妈妈也想你,”儿子一直都是她的心头病,自从被沈听鹤带出京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整天郁郁寡欢,每天都在想许鹤林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穿衣服,有没有生病,摸着和小时候一样的脸,“长大了,瘦了,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受委屈了,”摸上再也站不起来的腿,边哭边说:“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留你一个在他身边,就应该把你一起带出来,是我没做到妈妈应该的责任,让我的宝贝受那么多苦,吃了那么多委屈,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对,都是妈妈的错。”

吃苦吗?坐了两年牢,委屈吗?被迫和心爱的人分开,得到的代价是,永远站不起来。

许鹤林摇头:“我不怕,只要妈妈好好活着,我就不怕吃苦。”

“还不怕,”沈听鹤说:“当初你订婚的时候,我和你妈都知道,都为你开心,私下调查过,你能找个心爱的人结婚,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后来,许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硬是一个人扛下来,不让鹿晚知道,甚至还和对方退婚了。”

“小宝,鹿晚是个好姑娘,当初你不应该和她退婚,不应该一个人独自承担,以鹿家的能力,保你一个还是可以的。“

“可是,”许鹤林抽噎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眼泪像断弦的珠子,说:“我能怎么办?当时的许家就是个无底洞,我的腿废了,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了,我舍不得,舍不得让她跟着我吃苦,舍不得让她照顾我一辈子,更舍不得让她跟我出门让人瞧不起,觉得她这么漂亮温柔,跟我这样瘸子在一起一辈子。”

“她等了五年,甚至在结婚前还在等我,是我亲手把她推出去,现在,又何必觉得后悔。”

后悔吗?

不后悔。

如果能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

把她推给对方。

裴晏礼是比他更合适的人。

林屿闻言,也跟着掉眼泪,说:“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许鹤林摇头,说:“不怪你,妈妈。”

“一切都是我的决定,我不后悔。”

原本,许鹤林的人生会更加夺目光彩,在未来会有无限可能,现在,他还有什么?

有爸爸,有妈妈,足够了。

沈听鹤抚稳林屿的身子,说:“好了宝贝儿,我在香港约了医生给儿子看腿,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林屿说:“我能去吗?”

沈听鹤说:“当然能,他是我们的儿子。”

林屿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大大小小的手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沈听鹤缺席了许鹤林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一个月后,他和林屿再也不会缺席许鹤林的人生,一家三口同时飞往香港,医生说腿有康复的可能,肌肉拉伸,康复训练都是两人手把手亲自陪同。

成长人生的缺乏,许鹤林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爱是这样的,他也会有人爱,有人关心,有人心疼,哪怕迟到这么多年,丝毫不减母子心连心。

林屿的身体好像从许鹤林回来那天起,逐渐有了好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期间,沈听鹤去了趟英国,等他在回到林屿和许鹤林母子身边的时候,英国那边传来许老爷子的死讯,半年后,许鹤林已经成功离开轮椅拿起拐杖。

“尝尝。”林屿亲自下厨,做了蛋包饭,“好久没做饭了,都生疏了。”

蛋包饭,小的时候经常吃,二十多年没吃过了,许鹤林端着盘子不顾形象的吃起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味道,妈妈的味道。”

林屿又不禁红了眼眶:“那以后妈妈天天做给你吃。”

沈听鹤看着报纸,说:“注意点形象。”

许鹤林哼了一声:“——妈。”

林屿哭笑不得,直接拿过沈听鹤手上的报纸,“去厨房把儿子最喜欢的柚子茶拿来。”

沈听鹤无奈起身去厨房拿柚子茶,林屿提醒说:“记得加蜂蜜。”

“知道了。”

许鹤林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喝着加了蜂蜜的柚子茶。

又过半年,许鹤林之前的金融罪翻案,都是许老爷一手策划,证据齐全,案底彻销,介于许老爷已经死了,这个案子也正式翻篇。

同年,许鹤林彻底不需要拐杖,腿恢复的很不错,而林屿的身体也得到了好的治疗,休养半年,儿子,老公都在,恢复的很不错,夏季酷暑,一家三口正式回国。

林氏夫妇看见自家女儿还活着,又是哭又是笑,但林屿对他们也没太多感情,吃过顿饭之后,又回到沈家别墅。

许鹤林改姓改名。

沈林。

寓意很简单,沈听鹤和林屿的儿子。

新一轮招标开始,新一轮商业战开始,上一代延续到下一代,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们也开始新一轮的挑战,勇往直前,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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