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生的代价（1/1）
“为什么要抹除他们的记忆？”少宇问道。
“因为魔患的影响太大，东岳大帝说抹除生灵的记忆可以使得人间更加平和，不会受到魔的蛊惑。
世间不缺少邪门歪道之徒，有这份记忆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铸就了新的魔患。”
北冥鳌对着少宇解释道。
少宇想想也对，魔无孔不入，没有这份记忆可能更有利于世间万般生灵。
“现在外界应该已经早已物是人非了吧，我们却还活着！”北冥鳌笑着感慨道。
少宇看着北冥鳌的笑容，心中却想着这长生的代价：
就是为了人间界在永恒的生与死之间厮杀么？
“鳌叔,你有后悔过么？”
少宇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才能支撑鳌叔他们坚持下来。
虽然有阵法的超度效果不会使得灵魂陷入疯狂。但是要在这永恒的厮杀中度过，想想就感觉莫名的恐惧。
人死一次的勇气可能谁都会有，但是面对无数次循环的在战争中死亡，又有谁能坦然面对。
也许大多数人在死亡几次后灵魂就会变得空洞、麻木。复活也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更别说还要在这两界山中与血海修罗无尽的厮杀。
“后悔？也许有过吧。起初经历过几次死亡后很多人都出现了状况，我也不例外。于是大家找东岳大帝想让他用秘法封印自己的死亡的记忆。
但每次经过大阵复活后封印就会解开，而且那种瞬间恢复全部死亡记忆的冲击，会使人更加的崩溃。很多人都因此陷入了迷茫，变得麻木。”北冥鳌回答道。
“那后来又是什么让你们坚持了下来？”少宇问道。
“后来东岳大帝把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以大术法回溯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无数先辈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赶到这里与血海修罗厮杀。
一代又一代人牺牲换来的却是空间裂缝中涌出越来越多的血海修罗，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他们却还是一往无前，未曾因此而绝望！
而现在希望却出现了，也许用我们一代人的牺牲，就可以使得后辈子孙享有万代的太平安康，不再需要向先辈一样前赴后继的赶来赴死。想想怎么着也是赚的！”
说到这北冥鳌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支持着你们一直战斗的信念么！少宇看着大笑的北冥鳌想道。
心里对这位健硕老者和刚才过来时看到那些在城墙上站岗巡逻的士兵肃然起敬。
“报！将军，血海修罗又开始准备冲击城墙了。”正当少宇看着北冥鳌有些失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急切呼喊声。
“又杀出来了？前天不是刚打退么？”北冥鳌立马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简，走出门去。
少宇也立马起身，跟随在两人身后。而办公区域原本的人都已经不在！
一路走出督卫府，督卫府本就离城墙不远，出门后沿着大路朝着城墙飞奔而去。
“战况如何？”飞奔中北冥鳌问道。
“数量很多，不过刚脱离昊天塔的核心区域，大部队正在黑山脚下修整，只有小部分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来者说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城墙下，沿着城墙下的阶梯来到了城墙上。
遥远的望去，只能看见黑山脚下一片血红色。
而城墙外面已经集结起了一个个有序的军阵，军阵最前端有无数的士兵手握盾牌和长枪严阵以待。
北冥鳌站在城墙远远的看着那片红色，神情严肃，毕竟前两天的战斗导致有些将士没有恢复。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少宇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进入这里的，不是在两界山迷失后进入这里的么？”
看着北冥鳌这严肃的表情。少宇答道：
“不是，是一群黑衣人在外面一块破损的石碑处布了个大阵。
然后用活人祭祀，使得石碑发光幻化出一座大山，把黑衣人都压成了肉泥。
然后我在山崖上也被一股吸力拉扯晕了过去，再醒来就见到了张叔！”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有血海修罗冒出来了，外界应该已经红月高悬了吧！”北冥鳌问道。
“是的，我进来之前是看到月亮变成了猩红色！”少宇回想了下说道。
“看来世间还留有关于这里的记载，而且血海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影响到了人间界。”北冥鳌听到少宇的回答说道。
“啊！那魔患是不是又会肆虐人间了？”少宇听到这话惊呼出声。
“那到不会，应该只是些许被魔意蛊惑的人所为。不过那高悬的红月可能会影响人间千年之久，世间也会因此发生很多诡异之事。”北冥鳌安慰少宇道。
“诡异之事？那红月又是怎么回事啊？”少宇更加好奇了。
北冥鳌转身继续看着黑山脚下那一片红色叹了口气，说道：
“当初东岳大帝用昊天塔封印这里的时候，为使得昊天塔的封印之力永世长存，便使用昊天塔吸星唤月之能为封印提供能量。天空中的月亮也受其影响。
后来那些被魔意侵蚀的修士，在两界山底布下了一个五行生祭大阵，想要引血海之力冲破封印，没想到封印没冲破却被昊天塔震杀了，连两界山的界碑都被震断了。
虽然他们失败了，昊天塔却因为吸收了五行生祭大阵里面的力量，很长一段时间都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最明显的就是一轮血月。
血海修罗也在那段时间频繁的从血海杀出冲击昊天塔的封印。而往后的千年，人间界时有诡异之事发生。”
“原来红月是这么来的。”少宇恍然大悟。
“将军，他们要开始进攻了。”边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少宇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的正是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张贵。
“张叔！”少宇喊了一句。
“嗯。”张贵看了眼少宇回了一声，然后继续观望着整个战场。
少宇也把注意力放到了整个战场上，只见黑山脚下那一片血红色范围扩大了一倍有余。远远的看不清楚那血海修罗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断断续续的会传来桀桀的怪笑声。
“将军，刚收到消息，好像这次血海修罗不是主攻我们玄武区域，而是南面的朱雀区域”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大汉，急匆匆的跑过来对北冥鳌说道。
“准备战斗！”北冥鳌语气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