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诺隐诺现的真相(1/1)
即将落地的飞机,剧烈的抖动着,菜哥在这时醒来,尔迩局促的握着扶手。
“你怎么坐这儿来?”菜哥明知故问的说着,都没正眼看尔迩。
尔迩知道菜哥的故意,也就避开话题,向他询问道,“菜哥,Lucas有参加访谈节目的计划吗?我有个朋友想邀请Lucas参加她的节目。”想起乔薇的嘱托,她尝试着向菜哥推荐乔薇的节目。
只听见菜哥嘲笑的哼了声,冷不伶仃的说着,“就他这脑子,还访谈节目,弹棉花还差不多,你还不了解Lucas,他只懂唱歌跳舞。”并指了指他的脑袋,调侃着,“这里是空的,说好听点就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受到过打击和社会的险恶,单纯的很呢!”
菜哥自信的说着Lucas有多听话照做,好像单纯善良已经成为笑柄,而不再是不可多得的优良品质。
尔迩咬紧牙关,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露出坚定之意,缓缓开口,“他热爱音乐,就专注于唱歌跳舞,他信任你才会无条件接受安排,他的善良不该被当做笑柄。”
她在想,现在的Lucas会不会是因为菜哥,而变得阴郁沉稳,印象中那个阳光自信的Lucas好像再也没有那样肆意的开心过,最信任的人言语间的不屑,会造成的失望与打击是更加沉重。
而且现在的Lucas比以往更有想法,清楚自己的目标,就算是转型做演员,对他将来的长远发展也是更好的选择。
Lucas追逐自己的梦想,又尊重在乎粉丝的感受,在这两者之间挣扎又平衡,那么凭什么要求他放弃自己的梦想,去做别人为他塑造的梦想。
听见尔迩这番话的菜哥,面露难色,他的眉头轻轻蹙起,好像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菜哥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心软,眼前的女孩已经几次让他感到震惊。
无依无靠,只身一人在这世间,孤独而又坚韧的前行。
他无数次试探和怀疑过尔迩的用意,他不确定尔迩是不是为了真相而来,也不敢贸然行动将她击垮。
他再寻找和发现她的弱点,总有把柄能落在他手里,就像那天晚上,尔迩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定会有原因,如果能掌握她的秘密,加以威胁,那么真相就不再有重见天日。
“可以呀,等他拍完这部戏,正好配合着宣传,到时候你安排下。”菜哥的态度突然转变,让尔迩有些怔住,想必是刚才的那些话受用,她也就没有放心上,而是欣喜的答应。
飞机安全降落,三人匆匆拿完行李就往等候已久的商务车里赶去。
商务车上的几人,各怀心事,菜哥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两人的举动。
尔迩正给乔薇发信息说节目的事有希望,Lucas则拿着剧本翻看,为接下来的剧做准备。
正午的阳光耀眼夺目,涌动的白云像是动漫里的画面,每一帧都能截成壁纸般的明媚。
几日没见的阿黎,在尔迩进门的瞬间,热情的贴着尔迩的脚边,发出娇嗔的叫声,说道撒娇粘人,阿黎真是只对尔迩这般依赖。
“我也想你。”尔迩赶紧把阿黎抱起来,软绵绵的身体蹭着尔迩的手臂,尔迩不在家的日子,都是通过摄像头与阿黎对话。
好不容易尔迩回来,阿黎一刻都不想从她身上离开,尔迩只好抱着阿黎收拾行李,又去给蔷薇花浇水,一切都安顿好后,才窝在沙发上抱着阿黎休息。
尔迩躺下没多久,就感觉置身于冰凉的河水中一般,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明明是炎热的夏日,却刺骨的凉意席卷她的全身。
她想挣扎的时候,竟发现已坠入河水当中,此刻的她正努力的往河岸上游去,小腿不断的挣扎,呼喊着救命,好不容易爬上岸时,她气喘吁吁的回头看向河里。
却是她爸爸正拉着一男孩往岸上游,漆黑的河里,昏暗的路灯模糊了她的双眼,看不清远处的男生的面容,可此时她想再次冲下河水里去救她爸爸时,竟发现自己不得动弹,像是被身体禁锢住了灵魂。
她能做的只是在身体里反抗,挣扎,竭尽全力的嘶吼着,但她的身体却在原地哆嗦,慌乱中寻找手机,并拨打了个电话,不是报警号码,却是快捷键1的号码。
尔迩的灵魂在敲打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和男孩在河水里奋力的向岸上游,她失声痛哭,在黑暗的身体内,像是铜墙铁壁般,隔绝了她的呼救。
她无力的跌落在地,原来所谓的意外,有这么多可能性,奇迹没有发生,即使有机会得救的爸爸,也将最后生还的机会留给别人。
她不知道,这么多次的幻境,让她看见当晚的真相,又无法改变历史,只能作为旁观者看着一切重新上演,剧本的结局没有因为她的参与而改变。
这样残忍的画面,一次次的冲击她的内心,那股恶意难平息,身体内的怨声越来越大,重复着在她耳边徘徊,“都是他们的错。”空荡的房间不断回放着这句话,回声环绕着她的脑袋。
她抽身出别人的身体,却又发现自己回到另一个黑暗的房间内,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另一个声音在操控自己的身体,她丢下阿黎,眼神里的凶狠比那晚还要猛烈。
阿黎见她异常的举动,委屈巴巴的跟在她的身旁,可是尔迩却站在窗边,眼里的怒气使得眉头皱在一团。
灵魂的记忆已经占据她的身体,而她自己却被关在黑暗的角落里,看不见一丝光,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现在的状态,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找不到出口,将被困在这里,而外面的灵魂会取代自己成为充满仇恨的躯壳。
她疯狂的敲打着四周,内心的恐惧更加剧烈,她不知道另一灵魂是如何出现,但至少她明白那是她的怨气,是仇恨是灵魂的执念,而现在就好像要在无人之际消失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