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祖坟(1/1)
罗夏上去拨开陈永贵,用匕首挑出碗里多余的东西,为 “这是人骨,可能是腿骨,至于为什么埋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你们好。”
“有两个术组成,一个是餍镇之术,就是普通人拿各种邪物给别人带去灾害伤病,普遍是木匠所为。另一个是类似于降术,比较毒辣,但又与普通降术有点差异,可能学的不是很正统。“罗夏挑弄着碗里东西,解答着陈永贵提问。
陈永贵听此,只觉得今天是这几十年最愤怒的一天:“我实在想不通为啥这么多人不想我好,我自问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背叛亲朋邻舍之事!”
罗夏让陈妈去弄一把宽镰刀,还有绑在猪圈的红布,在农村很多猪圈都会绑上红布条,因为猪不仅灵性差,同吃同拉的猪圈也是污秽地之一。
这种污秽会让鬼怪不舒服讨厌,所以就有童子尿,经血,大蒜,韭菜,狗血等辟邪之物,。
见罗夏并不搭理自己话头,陈永贵将自己凑到罗夏身边,忧心愤慨道:“小师傅,能知道是谁这么坑害我家吗?”
“你注意观察这几天谁比较虚,或者躺在床上,你就防着谁,你家里那只狗可以留下来看门,至少普通小鬼它能干得了。”回答完,陈永贵就被罗夏支使去拿一块木板,墨汁和毛笔。
等东西到齐了,罗夏就把鸡郡除外的所有内脏,一股脑的丢进墨汁里搅拌碾压,充分让内脏里的污血最大限度的融入墨汁里。
现在这地板里的怨鬼躲着不出来,罗夏也不想去捉‘老鼠’,直接打散,原因有二,一是它缠害冷娟,二是装腔作势想要欺负自己吧。
等墨汁弄好,镰刀放在坑里,在镰刀上放上拴上红布的木板,木板上写“一不忌百不忌,镰刀划入地,划出地盘,你无处去。”在用鸡身盖压在上,鸡嘴对准鸡屁股。
鸡是报晨司,天地阳气之使,阳气足以压住怨鬼动弹直至消散,加上鸡嘴锐气,碗里的骨头都得给它叼成沫。
弄好让陈永贵一人把土填好,对三人在认真交代后面的事:“修房子的事得提上日程,越快越好,关于阳宅注意事项和选址,我让冷娟写在纸上了。修房子的工匠不要请以前那波人,去外地请,对师傅们好点,烟酒吃食,工钱都尽量丰厚尽善。”
“还有这把镰刀过了半年就要取出来,不然会反噬主人。“
三人竖着耳朵,害怕自己遗漏一个字。
等到罗夏话落,冷娟问出自己的疑问:“小先生,施法害人的人不用去管吗?那鬼被消灭了,小宝还会回来吗?“
估计只有后面那句,才是冷娟关注的点,怕婆婆不让烧纸,所以借自己口说出来。
“做局的人没有十天半月估计恢复不了,这次破了局,他也受到惩罚,你们心里清楚提防便行,不要正面刚阴损小人,到时自有天收。天色黑尽时,就可以给小宝烧东西过去了,小宝也是让人疼惜的,逢年过节还是烧点纸钱香蜡,贡品看你们自己。“
三人点头称是。
吃过午饭,送罗夏出门的是陈永贵,几次心理斗争后,陈永贵还是问出冷娟的期限。
罗夏告诉他,冷娟好者三四个月,正好初夏,虽然自己除掉了鬼物,但冷娟生命亦是枯竭的油灯,他无须纠结。
看着还支支吾吾得男人,罗夏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想相信的念头。
男人还是低着头说出他跟出来的主要目的:“我如果想让小宝继续做我的孩子,我应该怎么做?”
罗夏瞬间觉得自己吞下一口臭鱼,不仅臭,刺还卡在喉管,吞,吐都不行。
罗夏目无表情告诉他:“修房加上新丧,家里三年内必是不太平,如有喜事,也一律推到三年后。”虽然很现实,但中国男人大部分想要遗传自己血脉思想不是说说而已。
回到家,已是近日落时分,推门卸下身上的包,外婆不在,估计还在土里农忙。
罗夏打水淘米做饭,又去园子里摘了点时蔬,爱吃肉的小老头不在了,园子里的辣椒树都被拔了去。
“哇!今天有个小姑娘给老婆子做晚饭,我有点开心。”
从灶台上舀出热水,给外婆放在洗衣石板上,看着门口温柔注视自己的外婆,罗夏忍不住一头扎在外婆怀里撒娇道:“我好想您啊!你有没有想我这几天。”
姚云芬摸着怀里乱拱的小脑袋,好笑问着孙女:“才分开几天,你还越活越小了?”
“我不管,今年开始,我要成为你的小尾巴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可以看事,白老爷子算是自己领山人,这几天前后两家加上,已有两万五,今年算是开了好头,争取自己能买下一套房子,带着外婆走遍中国山水人间,生活充满希望和动力。
饭后散会已是十点左右。
罗夏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几遍,确定没有遗漏处,才开始拿出东西准备子时画符,这几天用了许多,得把‘货’补上。
等把需要的符咒都画好,已经是快天亮,规整好东西,罗夏到头就睡,画符真的让人整个被掏空。
梦里,白眉鹤发的仙师,出现在一张椅子上,周围也变成人潮涌动的公园。
“小娃,时间万物都由本身的气在身后显像,气不仅构成磁场,也构成‘脸’,观五气,决六像,你第一次观像就犯了一个大忌,你知道是什么吗?“
“给看徐大姐一家观像时,看了个‘半边像’。”自己在给徐大姐观相时,因为相遇场景,己见占了大部分,没有认真观看面像上细微的变化。
看着对坐面前的仙师,身上每个地方都让罗夏觉得矛盾,一张看着不过四五十的面孔,却有一对长须过颊的眉毛,一头鹤发理成寸头,显得格外板正,有时会带一顶不符的庄子巾,身上着装潮流印花T恤加大花裤,一双皮质拖鞋,整个人既年轻又年迈。
罗夏曾问过所属道系,仙师瞪眼来句,‘‘大道归一!”
由此,罗夏觉得自己学得是七门八派,有点一锅炖的意思。
在反复观摩每个人身上的气与面相后,把自己推断说给仙师听,在后,每一个准确判定无差误,罗夏才得以过关。
等出梦境醒来时,屋里已经装满夕阳余晖。
来到院子里,外婆正在给菜园子拔草,听到脚步声抬头道:“帮我摘点生菜和小葱,今晚我们吃点鸡蛋面条吧。”
生菜不费劲的拔出来,倒是小葱不好拔,全把葱头留在土里,见此外婆不禁取笑起罗夏:“看来我的外孙心眼顶好,拔菜都留头,有再生之德。”
罗夏蹲在菜园子一角, 剥去外面老黄的菜叶,正想与回嘴,门口传来汽车与吵闹声。
放下菜,示意外婆待在这里,抬腿往门口走去。
拉开虚掩的大门,一行五六个人齐刷刷闭嘴看向罗夏。
面面相觑,罗夏偏头疑问出声:“你们有事?“
领头一男子,看看屋子,又看了看莹白乌发的少女,语调犹豫:“这里是彭先生家吗?”
“是,不过我外公已经去世,你找他有什么事?”
“怎么会?”男子身后窜出一位女子惊讶出声,:“我们祖坟出点问题,当时为我们选地的是你外公,现在该怎么办?”女子声音越到后面越尖锐,让罗夏不觉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