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 章 神医她就是不开窍(2)(1/1)
还没说完,一支暗箭从不远处射出,穿透了张叔的胸膛,结束他的生命。
他不甘的闭上眼睛,咽了气。
反应过来的姐弟两人,迅速起身,朝后山深处跑去,而两个孩童又怎么跑得过武功高深的高手。
眼看追的人越来越近,慕清忽然转身停下。
“姐姐,你先走。”
“以前都是姐姐保护我,现在也当我保护姐姐了,爹说过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姐姐。”
慕厄一言不发,抓住他的手,继续往前跑,却被挣脱。
慕清矮矮小小的,在雪林中穿梭,白净的脸蛋冻得发紫,却笑的依旧灿烂。
“姐,为我报仇哦。”
说完,拿出来腰间的哨子吹着,如同一个小炮弹一般往回跑。
慕厄肉眼可见的慌了,慌乱的跟上去想把人拉住。
“慕清,你个蠢货,给我滚回来。”
小小的男孩回头,笑容灿烂,“ 姐,这可是你第一次骂我呢。”
哨子吹动,鹅毛大雪掩盖的树林传来动静,虎啸声响起。
慕厄瞬间慌了,“不要吹哨子。”
这个哨子是容婉特制的,可以在危机时刻呼唤野兽,但并不能控制,所以在吹响的同时,也会有危险存在。
慕清看着姐姐还站在原地,也慌了,“姐,你快走,等一下大毛出来了,我们两个都跑不了了。”
慕厄答应过娘亲要保护好弟弟,咬着牙说,“不可能,要死一起死。”
眼看劝不动,而丛林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追过来的黑衣人快要到了,慕清无奈,“那行吧,姐姐可真固执。”
说完,转身拉着姐姐的手一起跑。
那只猛虎并没有阻挡外面的人多久。
但后山林里各种危险都有,慕厄和慕清身上带着特制的香囊,能够驱赶这些东西,所以并没有遇到危险。
夜幕,两小孩冻得瑟瑟发抖的,缩在一棵干枯的树下。
“姐,你饿不饿?”
慕厄担忧的看着怀里面色发红脸色明显不对劲的慕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
慕清不想让姐姐担忧,将她的手拉开,嘴硬的说:“才没有呢,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从怀里掏出一包被蹂躏的油纸包着的糕,塞到慕厄手里,说:“姐,这是我今天晚上偷偷藏的糕点,娘亲做的,可甜可甜了。”
提到娘亲,两个人都沉默了。
慕厄抱紧了怀里的弟弟,泪水却不受控的从眼角滑落,强忍着哽咽,拍拍弟弟的背。
“没事,娘亲说了,会来找我们的。”
对于这个答案,慕厄知道,这是哄小孩子的。
“我相信姐姐。”
“娘亲一定会回来的。”
……
入夜。
两姐弟躲在树下,寒风呼啸而过,两人瑟瑟发抖。
“ 这两个死孩子,跑的还挺快的,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那容婉手里被烧了的秘籍是不是真的?”
树下的两个小孩紧紧的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哎,如果真的烧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干了,跟着这些大家族出来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杀了那么多人,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这秘籍到底有多牛啊,这么多大家族都出动了。”
“就这样和你说吧,我听闻传说,这秘籍和任何一家功法结合都可以成为至上武林绝学。”
“这么厉害,怕不是吹的吧?”
“不知道,听江湖传闻的。”
“行了,别抱怨那么多了,赶紧找人,要是先找到咱俩可就是功臣了,到时候拿的肯定不少。”
“也是。”
脚步声渐行渐远。
姐弟俩才松了一口气。
慕清:“所以娘亲叫我们背的书就是功法?”
慕厄亲眼看着娘亲拿着两本书出去,还说了一堆奇怪的话。
“是。”
慕清一巴掌拍在肉脸上,眼里满是懊悔,“完了,我昨晚睡着了,根本没有背书。”
慕厄拉住他的小肉手,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红痕,替他揉了揉,吹了吹,温柔的说:“没事,我记得。”
“姐,你有没有感觉你的声音有点哑?”
慕厄别过脸,不让他看见,“没有。”
慕清:“你的声音就是哑了,你的脸也是红的,你生病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却被快速避开。
“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那两人搜过这里了,应该短时间不会回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下趁着天黑摸出去。”
“可能……”
“没有可是,我生病了,你也生病了,难道我们两个就不跑了吗?”
慕清沉默的点头。“好。”
慕厄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就睡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
在昏昏沉沉中,耳边有一道声音。
“姐,好好活着。”
再次醒来,身上被盖满了枯草,怀里被放着被油纸包好的桂花糕,慕清不见踪影。
在这一刻,慕厄只感觉天旋地转,慌乱的顺着雪地上的脚步追出去。
她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桂花糕,红着眼眶,在铺满风雪的树林里奔跑。
心中一直在说:弟弟,等着我。
蓦然,她奔跑的速度加快。
不远处,两个高壮的黑衣人围着奄奄一息的瘦弱男孩。
“秘籍到底在哪儿?”
慕清看见姐姐,缓缓摇头。
千万不要出来。
他笑着看着拿刀的仇人,笑容挑衅,“我不会告诉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一人被激怒了,抬起刀就想给他点教训,“小畜生,敬酒不吃吃罚酒。”
却被另一人理智的拉住,“别动手,带回去我们可是有功的。”
“行。”
眼看两人不动,慕清眼中满是恨意,看了一眼在顶尖锋利的刀刃,咬牙撞了上去。
慕厄看到这一幕,狼狈的摔倒在地,奋力的爬起来,想要拼命阻止。
“不要。”
可是晚了。
撞上了。
鲜血淋了满地,人如同坠落的花瓣躺在地上,滚烫的鲜血弄脏持刀人的鞋,他唾了一口,“真是晦气。”
转身,看着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女孩,又笑了。
“真是得来不费工夫,死了一个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