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房相遇（1/1）
林舸他们救出弗洛伊德和玛莎后，没几分钟，公寓楼里的枪战就落下了帷幕，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伴随着远处的警笛声，仓皇地从公寓楼的后门溜了出去，如果林舸他们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他们。
等林舸再次来到公寓楼前，这里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警车封锁了街道，几辆救护车停在路边，不时地有白大褂抬着担架匆匆从公寓楼里冲出来，奔上救护车，然后救护车便拉着警报火急火燎地窜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林舸利用系统，将照片传给了姜思源，然后他就混进了围观的人群，默默地听着好事的人低声谈论着八卦。
“被干掉的好像是凯文小子的人，我听说他得罪了法尔科内家的人……”一个发福的秃顶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和身边的同伴，略带炫耀的口气说道，“这帮混蛋好像背着法尔科内，私下和那帮墨西哥佬交易……不过凯文小子今天好像不在这里……”
林舸听了几句，便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他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这应该是一起典型的黑帮火拼，弗洛伊德一家遭受了无妄之灾。当他走到边上的小巷口的时候，姜思源将他从救护车上无线电里监听到的情报告诉了他，在确定了救护车即将前往的医院地址后，他便走进了巷子里，借着黑暗遁去了身形。
……
公寓楼里，詹姆斯·戈登队长看着爱德华和珍妮的遗体被盖上白布抬了出去，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走到了公寓门外的走廊里。走廊上，哈维·布洛克正在和一个年轻警员交谈着什么，看见戈登走了出来，哈维挥手打发了小警员，叼着刚刚夹在手里的雪茄，来到了戈登的身边，“这家人就是一群倒霉鬼，他们和隔壁的凯文小子的生意没有关系。”说着，他吐了口烟，接着对戈登说道：“那个叫爱德华的家伙，上个月刚刚被哥谭市银行录用，两周前才把自己的女友和弟弟妹妹从市郊的破房子里接过来。瞧瞧，这个小伙子刚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做着规划，就被一颗子弹送去见上帝了！这他妈是什么鬼世道！哥谭这个鬼地方还有救了么？”
戈登无奈地拍了拍义愤填膺的搭档的肩膀，问道：“凯文小子呢？袭击他们的人有什么线索么？”
“那个王八蛋走了狗屎运，他今晚没来这里。下面的菜鸟们还在查，我猜这家伙估计已经听见风声躲起来了，一会我们去医院看看那几个还能喘气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哈维顿了顿，抽了口雪茄接着说：“那几个袭击者的身份目前还不确定，有目击者称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看上去像是这一片街面上的混混。老兄，这里是上东区，街面上的混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帮混蛋应该穿了防弹衣，屋里头死的全是凯文小子的人。不逮住凯文，很难挖出幕后的人！”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戈登说：“哦对了，那个爱德华的弟弟妹妹失踪了，有人说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胖子扛着一个男孩从窗子里跳了出去，然后一溜烟地跑了。这帮蠢货八成是被假酒烧坏了脑子，这里是他妈的9楼！”
戈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一眼被打得百孔千疮的走廊，他转身向下走去，“让伙计们加快点速度，我们先去医院，不管怎样，要先找到凯文小子。不管真假，没有证据，我们没法去找法尔科内的麻烦！”
……
康巴斯慈善基金医院的急诊室里，此刻已经是热闹非凡，托公寓楼枪击案的福，这里的值班医生和护士此刻走路都是带着一阵风的。救护车送来的伤者中，除了一个幸运点的家伙只是受了点轻伤，被分别安排进了由警察看护的特殊病房外，其余的人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一个值班医生正在给一个重伤号做止血，他瞟了一眼那家伙铐在担架上的手，实在是觉得对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这样做有点多此一举，老实说，如果不是自己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不允许见死不救，他更希望这些药贩子赶紧滚到撒旦那里去报到。
急诊室的主管医生凯丽，这位年过五旬的但依旧保养不错的黑美人，已经亲自披挂上阵，饶是她有着执掌急诊室十几年的经验，像今天这种场面也是没见过。警方给她的通报里说，在两间连通的公寓内，有将近30个帮派分子遭到袭击，生还者不到一半，多数还是重伤，现在还有救护车不断地往这里送人。
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此刻正在急诊室里指导一个实习医生处理一个伤者，她并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只因为和凯丽主管是多年的好友，才在接到老友的求助电话后，匆匆地来到这里。莱斯利医生本来有着大好的职业前景，她年轻时就已经是哥谭总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之一，只是后来受到一些事和人的影响，她才离开了那里，来到公园街开了一家小诊所，也不怎么挣钱，只是为了在这里挣扎求活的穷人提供一些帮助。
凯丽主管来到了莱斯利的身边，她亲切地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好友，感激地说道：“你能来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莱妮，我这里的姑娘和小子们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了，看到你总算让我这个老太婆能喘口气了。”
莱斯利微笑着说道：“凯丽，这可不像是你这个女强人该说的话。”顿了顿，她接着说，“不过这里确实有够糟糕的，这些伤员的情况非常不好，估计后续的报告有的让你头疼了。其实，我来这里也只能是给几个实习医生提供一些建议，毕竟我不是这里的医生。”
凯丽摆了摆手说：“这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能让你亲自指导，那几个菜鸟算是走运了。”说着，她拉着莱斯利往边上走了两步，接着说：“警方的人刚刚联系了我，他们希望能够尽快对那三个轻伤患者展开问讯，你能上去帮我看看那几个家伙么？住院部的人说，有点搞不定那几个家伙。”
莱斯利想了一下，点头说道：“你这样会让沃伦很没面子的，不过放心，我一会儿就去看看，几个街面上的小混混我还是搞得定的。”
……
医院住院部的特殊病房被集中在8楼，为了防止这些狡猾的毒贩子串供，戈登警长让人把他们分开看护。此刻，其中一间病房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门口的警察，那警察只是简单地看了一下，就把证件还给了医生并为他打开了病房的门。
“这些医生天天用口罩把自己捂得只剩下个眼睛，也不知道他们证件上的照片有什么用。”那个警察关上门后，和旁边的同事嘀咕了一句。
病房内，被子弹打穿肩膀的杰弗里，正靠在病床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警察的盘问，出狱才不到半年的他不想再二进宫，但是要是卖了凯文估计结果会更惨，不过凯文能不能躲过这一难也不好说，今天袭击他们的人带的装备看起来都是高档货。
正在胡思乱想的杰弗里，看见一个医生走进病房，他立马往下躺了躺，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和痛苦一点。看见医生走近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医生，我现在感觉疼得快要晕过去了，能再给我点止痛药吗？最好是劲大一点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医生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伸手在他的身上戳了几下，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看见杰弗里被制住了，那个医生用凶恶的眼神盯了他几秒，轻声说：“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骗我，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如果你大声叫喊，我也会拧断你的脖子！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感觉自己小命就要不保的杰弗里非常配合地眨了眨眼，那医生也不废话，直接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他轻声问：“你的名字。”
“杰弗里·罗斯。”
“你的出狱时间。”
“今年4月底。”
看到非常配合的杰弗里，那个医生继续说：“很好，看来你很聪明，那么我们继续……”就在医生还要发问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被窗帘遮住的窗户那里有异响，紧接着他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运动套装，用黑布遮住半张脸的人，轻轻地掀开了窗帘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