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吐血(1/1)
“我送你回去吧。”裴晏清看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
他们一路无言,慕阮阮把头靠在车窗上,冷风拍打着她的脸。
脸很凉,心很凉……
很快他们就到了,慕阮阮终于开口说:“送我到这里吧。”
裴晏清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开向了别墅底下。
因为他看到了傅斯年站在了楼上的窗口处,注视着他们。
“今天谢谢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她摇了摇手,以示告别。
裴晏清没有把车开走,而是望着那一道隐藏的身影得意地笑。
他下车了,径直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慕阮阮。
她吓得解开他的双手,一脸懵地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
裴晏清走近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忘记今天叫我出来的目的了吗?”
“我记得。”
“他就在上面看着我们,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打开双手,重新地抱住了她。
慕阮阮没有挣脱,但是心里却是很痛的。
裴晏清不知道松手一样,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地面上交叠的影子拍了一张照片。
忽地一下,听到了一阵摔门的声音。
裴晏清不紧不慢看向声音的来处,丝毫不带怕的。
傅斯年冲出来,揪起他的衣服,按在地上打了起来。
裴晏清也不回手,只是将眼睛看向慕阮阮,看她的反应如何。
很快他的脸上已经见红了。
慕阮阮跑过去制止,推开了傅斯年。
大吼道:“不要再打了,会死人的。”
看她挡在了裴晏清的前面。
傅斯年心里的那个滋味无法形容。
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充满了占有欲的笑。
男人最懂男人,知道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阮阮,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斯年死死地盯着她。
慕阮阮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又想了想她的目的。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心软,不要心软。
他们没有可能了。
“傅斯年,我不允许你打他,我心疼他。”
“你心疼他,那我呢?我是什么?”他自嘲地笑。
傅斯年眼神突然狠戾起来,抓住她的肩膀。
“你说啊,我到底是什么?”
他大吼道,想要从她的眼里找到撒谎的痕迹。
慕阮阮的眼神躲避他,他就追着她的眼睛。
意识到自己太凶之后,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
不让她看自己可怕的样子。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你快说。”傅斯年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现在只想迫切地得到回答。
慕阮阮的心里也很难受,眼里的泪水也忍了回去。
她还是不忍心,用手拍了拍他。
感觉到她在安抚自己的时候,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话音刚落,慕阮阮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了。
猛地推开了他,刚才由于她的安慰,他放松了警惕。
所以一下子就被推到了。
慕阮阮冷漠的眼睛让他心寒。
她回过头来,看向受伤的裴晏清,当着傅斯年的面,抱住了他。
“傅斯年,我一直都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晏清,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害怕你的权利罢了,现在我已经不怕了。”
慕阮阮坚定的样子,看起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不相信。”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傅斯年的眼眶中涌出。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伤心。
坐在地面上,像个孩子一样痛苦。
裴晏清见状,拉起慕阮阮往车子里面送。
等到傅斯年回过神来以后,他们已经发动车子要走了。
他急忙起身,奋力地追着车子,中途还摔倒在地上几次。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嘶吼的声音响彻云霄。
充满了撕心裂肺,当车身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傅斯年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这边慕阮阮也是一样,吓得裴晏清赶紧把她送往医生那里。
傅斯年被他的手下扶着回到了别墅里面。
她也被带到了裴晏清的住处。
“医生,她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道。
自己的脸上还伤痕累累。
“裴先生,可以去外面说说吗?”
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去了。
“裴先生,很奇怪的是,慕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故障,但是却吐血。”这位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怀疑,慕小姐被别人种了情蛊。”
“情蛊?那是什么东西?”
“雄蛊雌蛊,同生共死,同感相连。”
裴晏清想起了刚才的情形,他知道傅斯年刚才吐了一口血,然后晕倒了,跟她的情况完全一模一样。
本来他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没想到……
裴晏清一手打在了墙壁上,又多了一处伤痕。
“可有解蛊的方法?”
医生摇了摇头,表明了他的态度。
裴晏清让他先走了。
他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她惨白的脸蛋。
握住她的手,承诺道:“你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帮你解蛊。”
傅斯年那边也是急得团团转,家主突然晕倒,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他们也多多少少知道点内幕,但是都不敢讲。
看家主这副模样,看来是伤得不清。
终于傅斯年的嘴巴动了动。
刚开始听不清楚,后来听到他的嘴里一直在叫着一个名字。
“阮阮,阮阮,你不要离开我,我没有你,会死的。”
脸上还出着细密的汗水。
傅斯年晕倒了三天三夜,慕阮阮也是一样的。
他一醒过来,先是呆滞地看向天花板。
拖着虚弱的身体,猛地坐起来,扯掉插在血管的针。
不管血液向外面渗透。
看护他的人,刚离开一会儿,家主就不见了,发动人去找。
傅斯年去了慕阮阮的房间,推开房门。
站在门口的时候,就说:“小懒虫,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没有人回答,他狐疑地走了进去。
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发了疯似的,打乱床上的被子。
然后又站在床边,重复刚才的那句话。
“小懒虫,该起床了。”
然后再重新掀开被子,还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