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桃妖他身娇体软(二十)(1/1)
陆时年怕此事波及到谢衍之,便让陆无忧带着他离开,他跟季晏礼留下来调查此事。
“现在这里估计是不安全,我们换个住处。”陆时年把陆无忧留下的瓶瓶罐罐打包好,对着季晏礼说着。
季晏礼点了点头,跟着陆时年前往他之前的老宅。
一进门,一股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季晏礼皱了皱眉头,跟着陆时年进了屋子。
“太久没住了,我待会儿收拾。”陆时年挥了挥衣袖,屋子里整洁如新,他放下行李,“你在这等我。”
季晏礼点点头,从包里找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了颗药服下,又走到门口打量着四周,想着陆时年应该是去设禁制了,他随意念了个口诀把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又在院子里变了个秋千,坐在上面等着陆时年回来。
现在他跟陆时年的困境,不是一味地躲藏就能破的。顾无衣的事情,明晃晃的就是冲着陆时年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但既然他连扶风剑的剑痕都仿制出来了,那他肯定是计划良久了,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出神间,脑海中墨如风那张妖孽的脸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而且,墨如风看他的眼神,会让他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他那眼神扫过的地方就如蛇蝎爬过,季晏礼恨不得把那块肉都剜掉。
陆时年回来就见季晏礼怔怔地望着自己的脚尖在发呆,他走到身后,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在想什么?”
季晏礼回过神来,仰头望着陆时年,“弄好了?”
“嗯。”陆时年弯腰把人抱起往屋内走。
心里好笑,他推了推陆时年的胸口,“我自己能走。”
陆时年不以为意,轻笑着答道,“晏晏现在在我眼里就是脚不能沾地的病美人。”
他好笑不已,等着陆时年把他放到椅子上才开口道,“哪就那么娇弱了。”
陆时年单膝着地跪在他面前,微微仰头望着他,眼底满是愧疚,“晏晏,对不起。我把你带到这,却只能每日被困在这一方之地。”
季晏礼看着陆时年眼底的苦涩与自责,笑了笑,“我又没说什么,你认错倒快。”
“这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料到会这样。”季晏礼把人拉起来,“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便回去,再也不来了。”
“好。”陆时年强颜欢笑,“晏晏,以后你在家里等我,我出去调查顾无衣的事。”
“你不带我?”季晏礼冷下眼,把人推开,“不行,我跟你一起。”
眼见陆时年要张嘴反驳,季晏礼又开口说道,“这件事一看就是冲着你来的,我们一直这么被动也不是事。一直这么躲着,连对方是谁都不确定,不如主动出手。”
陆时年薄唇紧抿,他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但是季晏礼现在的状况这样贸然出手太冒险了,他不敢拿季晏礼的安危去赌。
季晏礼知道陆时年的忧虑,他拍了拍陆时年的手承诺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以我现在的能力,没人能伤得了我。”
陆时年还是不说话。
季晏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估摸着这件事跟墨如风逃不了关系,我们只要进宫找到墨如风一试探便知,之后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灭世的事,只要我多在帝都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好。”陆时年天人交战半天才下定决心。
“明日我们便进宫。”
季晏礼见陆时年同意了,才一改愁容,主动出击便有意思多了,他现在的能力,遇鬼杀鬼,遇佛杀佛,如果真是墨如风在背后搞鬼,直接杀了便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陆时年!”两人刚出门,就被顾霆锋一行人拦住了去路,“你杀了我儿,今日我便要你狗命!”
“他们怎么会在这?”季晏礼皱眉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心底十分不悦。
“不知道。”陆时年微微倾身低声回答道,“不过现在看来计划是行不通了。”
季晏礼抿了抿唇,望着顾霆锋,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顾宗主。”陆时年无视顾霆锋眼底的杀意,高声开口道,“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近几日一直闭门不出,何来杀了顾少主之说?”
“呵!”顾霆锋冷哼一声,眼神一凛,“扶风剑的剑气无人能仿,莫不是你还要抵赖!”
“顾宗主。”季晏礼见不到顾霆锋那想事情不动脑子的蠢样,幽幽开口道,“陆时年再蠢也不至于把那么有指向性的线索留给你们看到。”
顾霆锋听完他的话后低头思考片刻,随即抬头瞪着眼睛怒骂道,“你是谁?凭你也有资格插话?”
季晏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顾宗主何故左右而言他?我说的话还望宗主考虑。”
“他陆时年目中无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谁知他是不是故意留下线索耀武扬威!”顾霆锋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已经认定人就是陆时年杀的,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顾宗主这话说的,我若是当真如此,又何故不承认?”陆时年一改之前的温和模样,眉峰一挑,下巴微抬,高傲道,“我若杀了人,必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陷害他人那等小人行径,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你!”顾霆锋被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辞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骂道,“不过是一丘之貉!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杀了我儿的事实。”
顾霆锋说完,扭头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把他给我拿下!”
陆时年望向季晏礼,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一秒扶风剑凭空出现,陆时年道了声“得罪了”,便转身投入战斗。
季晏礼站在陆时年身后看着他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进攻,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陆时年身形修长,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骄矜贵气,恰恰就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出神间,恍惚看到不远处的树上一块黑色的衣摆一闪而过,他回过神望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季晏礼低头的瞬间轻蔑一笑,这么快就忍不住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