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感动(1/1)
江兮迷迷糊糊之间脸上传来痒意,这个时候了还有蚊子?
她意识混沌,下意识打了下去。
谢砚辞“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伸手捏着江兮的鼻子,低声谴责一声,“小没良心的。”
他在外面辛苦为她铺路,解决路上的障碍,她倒好,在这睡得安稳。
江兮呼吸不顺,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直接对上谢砚辞幽深的瞳孔。
看见谢砚辞,江兮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谢砚辞可没时间来她这。
“在梦里你也来挠我好梦。”江兮嘟囔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谢砚辞将她刚转过去的身子掰回来,“也?”
江兮这才反应过来,谢砚辞是真的过来了。
她揉着眼睛拥着衾被从床上坐起来,“皇上,你怎么过来了?事情解决了?”
谢砚辞抓着刚才的话题不放,“你还没回答朕为什么是“也”,朕什么时候打扰你睡觉了?”
江兮心中忍不住腹诽,他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么。
他正是欲望旺盛的年岁,他来得最多的也是她这,她也不能每次都让他忍着,她可没少用其他法子帮他纡解,不过这种肯定不如之前舒服,他的次数就增加了。
江兮扭着身子来到靠在谢砚辞身上,“还不是嫔妾梦中一直梦到皇上,害得嫔妾夜里都睡不好。”
如此卖力想着欺骗他的话,谢砚辞都不忍心揭穿她。
不过她的话中听。
谢砚辞捏着她身上的软肉,“起来,朕带你去个地方。”
江兮不愿意,“这都大半夜了,皇上你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谢砚辞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懒得起来,还拿他当幌子。
他研磨着江兮身上的软肉,平常看着显瘦的人儿,身上怎么这么软,昏黄的烛光打在江兮脸上,谢砚辞看得有些失神。
乌发雪肤,身子依靠在他身上,弯下去的那截腰肢被贴身的里衣掐出优美的弧度,刚睡醒的眼眸,潋滟微醺。
活像要人性命的妖精。
当初他明知她是太后的人,还是要了她,也有几分是被她这种脸勾引的原因。
谢砚辞身子开始发胀,这后宫也就只有她能撩拨的他浑身难受了。
谢砚辞注意力都在江兮身上,半晌没有说话,就这会空隙江兮已经靠在谢砚辞身上又睡着了。
等谢砚辞从自己思维中走回来时,耳边只有小猫般清浅的呼吸声。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江兮莹白的耳垂,脖颈。
一声嘤咛,江兮瞬间清醒,一个抽身从谢砚辞怀中惊坐起。
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里挪了挪,“皇上,嫔妾现在...还不能...”
谢砚辞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自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眼下唯有这种法子能让她瞬间清醒。
可见效果不错。
不过刚才那声嘤咛还是让他软了身子,江兮嗓音天生的甜腻,尤其是激动时发出的叫声,小奶猫一样,甜到发腻。
谢砚辞起身拿着她搭在屏风上的衣裙折回来。
“衣服穿好,朕带你去个地方。”
江兮属实不愿,可又担心他乱来,权衡之下还是跟他出了启祥宫。
江兮看着迎春递过来的披风,看来是谢砚辞一早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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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坐在马车中,心中疑惑加深,谢砚辞居然带她出宫。
这时候出宫是要去哪?
马车在郊外停下,江兮被谢砚辞扶着下车,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书,耳边窸窸窣窣动物爬行的声音,江兮有些害怕,瑟缩着身子朝谢砚辞身边靠了几步。
“皇上,来这干什么?”
谢砚辞没有说话,拉着江兮的手往前走。
江兮被谢砚辞带到一处坟墓前。
江兮有些害怕地躲在谢砚辞后面,她拉着谢砚辞的袖子,“皇...皇上,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是见什么故人吗?”
谢砚辞眸中肃穆,“幼幼,朕当年带人偷偷为姜太傅和姜夫人敛了尸身,担心被人发现不敢给他二人墓碑上刻字。”
江兮的身子瞬间僵在原地,瞳孔一缩,眼白扩大,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土堆,不知是太伤心还是太激动,嗓子涩得厉害。
艰难的开口,“我爹爹...和...娘亲?”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爹爹和娘亲尸骨无存。
她松开谢砚辞的袖子,浑身踉跄地来到无字墓碑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见江兮情绪起伏如此大,谢砚辞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
他拉着江兮的胳膊将人拽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朕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因为当年姜家抄家的事,朕知道姜太傅是冤枉的,朕每年救得了太傅,朕至少能让太傅走得体面些,朕带你来不是让你伤心的。”
见到亲人了,江兮趴在谢砚辞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像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尽一样。
谢砚辞心情跟着变得压抑起来,只能出言威胁道:“在哭,朕命人将太傅的坟迁走,以后不带你来看了。”
江兮一听,刚要发出来的哽咽瞬间压在嗓子处,压不下去也不愿意吐出来,一个哭嗝冲了出来。
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央求的看着谢砚辞,“皇上,嫔妾不哭了,你别...别...”
谢砚辞打断她还没说完的话,“朕让你过来是纾解心情的,不是让你更伤心的。”谢砚辞抬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在哭,朕说到做到。”
江兮点头,“嫔妾是高兴的。”
谢砚辞哼了声松开她的下颚,“朕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和他们说会话,一会儿朕带你回宫。”
“嗯,嗯。”江兮连连点头。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爹爹娘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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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
江兮看着对面黑着脸的谢砚辞。
主动来到他跟前,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压了几下。
“晏之,谢谢你。”临倒了了江兮继续道:“真心的。”
晏之是谢砚辞的表字,江兮还是小时候听父亲叫了他一次。
谢谢他相信父亲的清白,谢谢她为父亲母亲收殓尸体,谢谢他带她来看二老。
了却了她心中这些年的遗憾和愧疚。
马车在疾行,谢砚辞担心她摔跤,拉着她坐下,板着脸,“这样说来你以前感谢朕的话都是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