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教堂往事（1/1）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谁？”

台下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的名字，根本听不清珀西就叫蒋秦下去记录然后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在这里看见过一个造型是蛇的中等雕像？”

想了想又加了句“举手回答”

这次流浪汉们配合了很多一半多的人都举起手来，珀西随便点了一个

“没有”回答的理直气壮

“好吧，”珀西又问“那你们其他人有没有在教堂里见过这样的雕像？”

没有人举手但是台下嘈杂一片，珀西等了一会儿视线细致的扫过每一个人终于有一个中年人颤颤巍巍的举起手

“我没见过那样的雕像，但是我前年来的时候教堂里还有很多东西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有很多漂亮的小塑像可能是被人敲下来拿去卖了”

“对对对，”是刚回来的参与清理流浪汉里面最为年长的一个“教堂修好后的那个祭祀我来看过，很漂亮金碧辉煌的而且里面大大小小的雕像装饰也很多”

“好的，谢谢你们。”珀西向回答问题的那两个人致谢又问，“那你们其他人有见过这些倒卖雕像的人吗？”

没人举手也没什么人窃窃私语，珀西正想说点什么安德森就走上来对他说了些什么

“行，好的”珀西对着安德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拿过蒋秦递过来的名册开始说话，叽里呱啦说了挺多但没什么逻辑，大意是想叫流浪汉们支楞起来共建他们亚人种的美好明天但是说的怪欠揍。

关于自己的朋友们，关于自己的父母亲人，说了很多说自己怎样的后悔，说他们经历的不公还讲了一段自己被全身大面积烧伤的男孩救下后重整旗鼓的经历。每到煽情的地方就要讲个倒尬不尬的笑话混过去，毫无演讲技巧可言，似乎只是单纯分享情绪。蒋秦似乎窥探到了一些珀西随性大条个性下的一点脆弱。

以及最后的收尾，还挺郑重的，

“我叫珀西，和你们中的很多人一样都是亚人种。今天我站在这里只是一时兴起但是说出的这些话绝对会负责到底”

整个演讲大概是想加入传销组织都要被传销组织好吃好喝买张头等舱机票送回去的程度。台下反应很大，并没有什么多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把珀西揍一顿，有个人莫名其妙跑到自己的面前说了堆假大空的废话还顺带嘲讽了自己这换谁都是忍不了的。

蒋秦就这样在台下看着情绪分成两半，一半觉得珀西此时光芒万丈一半又不免嫌弃他颇为中二的发言，不过综合来说大概就是

好中二，but I like

当然他再like都没有用珀西欠揍的中二发言令流浪汉们很上火连有身份加持且凶神恶煞的安德森都镇不住场子了。珀西一行人几乎是被扫地出门，唯一体面的就是并没有忘记给回答问题的奖励以及清洁四人组的报酬。

“你哪里来的钱？”蒋秦问

“安德森的”珀西不怀好意的看向安德森

呃，蒋秦有点同情安德森了没记错的话珀西从洛佩斯那里弄来的钱应该还有不少

安德森也适时悲痛的说，“啊，我大半个月工资了”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还的，”珀西笑嘻嘻的保证，“你把教堂的资料和我说了，我就把钱还你。你知道点什么吧”

安德森几番权衡下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起码还是得拿回自己的钱。

教堂是威廉伯爵等人牵线修建的，主要是为了迎合当时卷起的平权热并为当年的大祭祀修建场地，钱是真金白银的投进去了教堂也是金碧辉煌的修出来了，还承办了近几年最盛大的一届祭祀，几乎所有牧师都来了万人吟唱，来年风调雨顺快活人间

国王的支持率也因为开始关注亚人种的处境来到了历史新高，然后繁华落幕这股平权热就成了政客拨弄民意做出政绩的工具，金碧辉煌的教堂要吐出可以拿走的每一金每一银。

牵线修建教堂的贵族靠着祭祀和平权赚足了名声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才修好的教堂上，决定把教堂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倒卖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于是借着装修的名义运出去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不乏社会组织捐赠的书籍雕像等等，不过在运出一半后就被伯爵叫停了表示再运就要暴露了，于是原本金碧辉煌的教堂就成了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由于贵族收手后教堂没有人管理，根本就没有安保可言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撬个地板摸个烛台走，空壳子就真的成了空壳子，成了小教会的聚集地以及流浪汉的庇护所。

而安德森之所以知道这么多就是因为他是贵族倒卖雕像时睁眼瞎的保安负责兢兢业业的放哨，并且由于态度认真在贵族放弃教堂后被提拔到了警局。

“伯爵参与倒卖没有?”珀西问

“不知道，”安德森摇摇头随后后补充到，“没看见伯爵的人运东西卖东西，但是经常看见伯爵本人来教堂视察情况，倒卖活动结束之后我就没有看见过伯爵了”

珀西低着头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在安德森想说什么却又不太好意思开口的目光里谈及了他大半个月工资的结局

“分期付款，今天先给这么多”珀西把身上所有的钱拿给安德森约摸有80个铜币，“明天我要知道久川奈香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练习生的’旅馆来找我拿钱”

什么怪名字，安德森接过钱开始摇摆要不要为着五斗米折腰。

两方别过珀西忽然觉得有点饿问蒋秦“你会做饭吗？”

蒋秦看看时间已经到晚饭的点了：“会倒是会一点就是水平不高，我自己将就的话还行带上你的话，你可能会把我说得封勺从此退出厨艺界。”

珀西也并不想为难自己的味蕾于是提议到“这样吧，我们先去乔妮丝那里说一下今天的调查结果，然后给你一个请我吃饭的机会”

谢邀，我并不想要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