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司碧迟死了!惨死!(1/1)
看着司妘,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一件事情,你和爹爹到现在都不知道。”
“那就是……最开始,想要杀了你娘的并不是我娘,而是——祖母!哈哈哈哈哈!”
司碧迟说着,仰头大笑了几声。
笑得前俯后仰的,还喷了许多血沫子!
司妘一下子攥紧了拳头,竭力忍住没有问。
她知道,司碧迟还会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司碧迟笑够了之后,又接着说了起来。
“当年,爹爹太过宠爱你娘,甚至宠爱到忽略了所有人,包括祖母,呵!祖母是什么人呀?祖母一心想要揽着家中大权,又怎么会甘心爹爹把当家主权交给了你娘呢?
祖母那种人呵,就喜欢掌控全家人,就喜欢全家人以她为中心,事事以她为尊,你娘盛宠过了头,祖母觉得,爹爹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害怕长久以往,家中会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所以,有一天她找到我娘,表示如果你娘死了,就会让我娘成为当家主母,还说……在安平寺有一株果实异常妖艳美丽的植物,那果实可以让人痛苦地死去……”
司碧迟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了癫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娘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司妘冷着脸,紧紧地抿着唇一语不发。
小小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指甲甚至深深地陷进了手掌心的肉里……
祁玄胤心疼,伸手将她的手指轻轻掰开,握住了她的手。
司妘苍白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她原以为祖母不过是害死了母亲的帮凶,万万没有想到,祖母居然是幕后主谋!
是祖母教唆江氏杀了她的娘亲!
“哈哈哈哈!司妘,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可祖母就是这样狠毒的一个人,她平日里礼佛诵经,不过是为了洗去自己身上的罪孽而已……”
司碧迟笑着笑着就突然不笑了。
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不断地抽搐着,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兴许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此刻的司碧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满脸惊恐。
抽搐着向司妘伸出手,“司、妘妘……救、救救我……求你……救我……”
她不想死!
太痛苦了!
她还没有嫁给襄王爷,还没有当上太子妃,更加没有当上一国之后!
她不甘心!
她不想死啊!
司妘就这么站着,眸子如同冬日结冰的湖水,没有一点温度。
更加没有要救司碧迟的意思。
就算是想救,也没有人救得了她。
烟雨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场面,害怕地往马车旁缩了缩,不敢直看,又忍不住偷偷地看。
毕竟,司碧迟要死了,她很开心。
“救……救救我啊……司妘!你、你为什么不能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司碧迟死死地朝司妘伸着手。
剧毒顺着她的血液流向了全身,剧痛无比。
痛到她不自觉地抽搐,扭曲。
即使这样,剧痛也不能减轻半分。
司妘看着司碧迟,极轻极淡地叹了一口气。
她携带着滔天的仇恨重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仇。
要让司碧迟尝尽她前世所有的痛苦,承受比她前世还要惨百倍千倍的痛苦!
这一世,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忍到今天,就是想要把司碧迟连根拔起。
却没料到襄王祁承泽如此冷血薄情,非但没有费尽心思要救司碧迟。
反而还让人给司碧迟下了毒,还是一点都让人察觉不出来的毒。
等到司碧迟毒发,已经无力回天。
可惜了,司碧迟都还没有尝尽她前世的痛苦。
看着面前依旧在苦苦求着她的司碧迟。
司妘终于冷声开口,“司碧迟,这就是你的报应,襄王何等冷血,你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是你自作自受。”
“不……”
司碧迟撑着一口气,到死都还要护着襄王,“你根本……就不了解襄王爷!他、他就是迫于无奈……”
司妘摇了摇头,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司碧迟也一样。
“噗!!”
司碧迟又猛的吐出来一大口黑色的血!只一瞬间,七窍都流出了血来。
没多久,就两脚一蹬,眼睛猛的一睁,头就倒了下去。
她死了。
死不瞑目。
死得极其凄惨。
司妘垂下了眸子,望着死不瞑目的司碧迟。
没想到,司碧迟会这样就死了。
死在了司碧迟自以为最爱她的男人手,也算是报应了。
司妘伸了下手,合上了司碧迟的眼睛。
她不是心软善良,只是单纯的不想要让爹爹被司碧迟这副样子吓到。
“启程吧,回将军府。”
司妘淡声开口。
烟雨被吓到了,久久没有说话。
祁玄胤让人放下了车帘子,下令继续启程。
车队仍旧是像往常一样在路上行驶着。
司碧迟的死,没有改变任何。
终于。
在傍晚时分,司妘一行人回到了东瀛城。
刚进城,就有人拿着圣旨等着祁玄胤,说是皇上叫他回城直接进宫,为他接风洗尘。
圣旨不可违。
司妘便祁玄胤分开来了,祁玄胤进宫,她带着司碧迟的尸体,回将军府。
祁玄胤念着天色向晚,不放心,便让夜风护送着她回去。
一路上,司妘都沉默无言。
快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她掀开窗帘子看了一眼。
早已经听到风声的司正,这会儿,正和几个仆人在门口等着她回来。
见到她的马车,司正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还没等马车停稳,司正就小跑了过来,伸手要扶司妘下马车。
“妘儿!爹每天日盼夜盼,可算是把你平平安安地盼回来了!”
“爹,外面风大,你怎么在门口等呢?”
“妘儿要回家,爹自然是要等的!”
司正脸上乐开了花,只是眉眼之间多了些沧桑,就连头上的白发也多了几根。
“妘儿啊,恩平县一行如何?累不累啊?”
司妘微微笑了笑,摇摇头,“爹,我不累,相反,我还学到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司正点了点头,没看到祁玄胤,又问:“胤王爷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司妘还没来得及回答,司正又指向了后面停着的马车。
问:“那辆马车里又是坐着什么人啊?怎么不下马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