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侦探埃尔梅罗二世(雾)(1/1)
“你说的学生,难道就是那个手撕从者的粉毛团子?我亲眼看见她吊着黑saber锤。”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可能直白地跟埃尔梅罗二世说的。
贞德在听到二世的问题后,不由得面色一僵。这个问题,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者说如何跟这个男人委婉的说明。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法兰西村姑,在身为圣女之前,贞德先是村姑。而且她能从对方紧张的态度看出来,这位老师似乎对于自家学生突破天际的战斗力一无所知。
法兰西的圣女大人能观察出来,她面前的这位魔术师并不是与他学生一样的在战斗领域有着“卓越”造诣的怪物。不如说,他弱的可怜,甚至可能打不过贞德小时候养的大母鹅与母鸡。
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教出这种鬼才学生的啊?!
在埃尔梅罗二世期待的注视下,贞德思索再三,看在之前那块三明治的面子上,模棱两可的说道:
“您的学生给了我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呼,看起来她似乎平安无事。”
埃尔梅罗二世的鉴识眼虽然有着连魔术师生存理念都能看破的能力,但这些年来唯一的例外就是他在伦敦街头捡回去的粉毛团子。难以理解,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灰暗与阴霾,一切都溶入了朦胧的雾霭。
无法被观测者,少女的身上寄宿着过于庞大,甚至超越了人类可以理解范畴的神秘。最终,他在自己的学生身上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但这不妨碍他在这个学生的身上倾注心血,或者说李林是少数理解了二世的人类。对,就如她的名字李(人)林(类)一般。
“圣女啊,你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学生违规召唤这件事?”
“比起她的从者,她本人就是很犯规的存在,不过,我认可她了。至少目前为止,我觉得她很正常,并不是会导致这场圣杯大战出现问题的原因。相较起主动袭击的我,明显心里有鬼的红之ncer与其御主,我宁愿相信对我抱有善意的她。”
若不是李林提醒,相对来说缺乏现代常识的贞德还真的容易忽略掉蕾蒂西亚的护照问题,虽然圣杯赋予了她必要的常识,但有相关记忆,并不代表本人就能顺利应用,就像是某位战术是现代的,构思却相当古老的“古代人”博士。
从者们哪怕具备了制造原子弹等现代大杀器的知识,也依然保持着符合自己生前观念的认知与言行举止。
“你说...红之ncer主动袭击了你......”
埃尔梅罗挑了挑眉头,将燃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本想再点上一根烟的手也停滞在了空中。
第一时间,他就想反驳不可能,但仔细想想,身为裁判,又是圣女的贞德并没有诓骗忽悠他的理由。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接受这个古怪的事实,但埃尔梅罗二世这个男人也只能将其狠狠咬碎,咀嚼着其中的含义。
正常的比赛之中,没有参赛者会主动的去挑战裁判的权威,或者说试图杀害裁判。因为这毫无意义,只会将比赛的秩序搞得一团糟,正常的选手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而且裁定者拥有十四道圣痕(令咒)的特权,只要她认为哪个从者有问题,强制令其自裁就好,没有哪个从者能抵抗两道令咒。
换言之,只有内心有鬼,在做着违规举动的御主才会试图除掉贞德。
“当时你的学生也在场,她能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既然贞德连证人都抬出来了,埃尔梅罗二世便没有继续怀疑的理由,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根本没有意义。
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裁判的理由。
“另外我还有一个情报。红方除了红之saber的其他从者们都聚集在了一起。啊,若是单骑从者,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判断位置,但当他们扎堆的待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我能大致的感受到。”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
即使是暂时结为盟友,但二世也不认为他们会驻扎在一起。与同心协力的千界树不同,时钟塔派遣...或者说雇佣的御主们大多数都是互相不熟的,至少他们还没有友好到可以容忍其他魔术师睡在自己旁边的程度。
因为魔术师是为了他的魔术出卖其他所有一切的家伙。
事实上,时钟塔这边也筹备好了回收圣杯的魔术师部队,一旦发现圣杯大战结束,随时都会突入罗马尼亚准备抢夺大圣杯的所有权。嘛,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嫌弃谁的资格。
“时钟塔并没有得到类似的情报,嘁,那些作为时钟塔眼线的魔术师莫非是被收买了吗?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他原本只是担心李林才跟到了罗马尼亚来,但事到如今,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个了不得的阴谋正在黑暗中蠕动着。
“嗯?你难道不知道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的事吗?”
“正在发生......啊,我懂了。并非是被收买,他们被干掉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埃尔梅罗二世愣了愣,旋即看向店内电视上播放着的警告市民不要在深夜外出的新闻。
没办法,从者终究不是魔术师能战胜的,他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与试图搞个大新闻的天草四郎时贞无关,只是某位雾夜的杀人鬼和她“母亲”的为了填饱肚子的任性举动罢了。
“事实上,我正准备让双方停战,联手调查取证,讨伐掉肆意杀害无辜人士的从者。但红方......”
提及红方以及ncer当时说自己的御主要除掉她的发言,贞德垂下视线,将脸隐藏在发梢间。
“我能理解。老实说我也在怀疑这帮家伙在想什么。”
“嗯...所以说,现在重要的,不是谁做的和用什么方法做的。那方面要怎么作假都可以,我们应该追寻的,是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必须要让你退场的理由。”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拉拢我吗?”
哭笑不得的贞德看着二世伸出的手。
“不。我没有代表任何人或者组织,现在坐在这里的男人,只是一个追寻真实的“侦探”罢了,仅此而已。”
看着一脸公事公办的贞德,埃尔梅罗二世替自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