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天草四郎时贞(1/1)
“不管是哪个世界,战争的本质都从未改变过。”
眺望着远方,李林吐出的白色烟雾渐渐融入夜色。
圣杯大战的战场上,无数的人造人与龙牙兵、骸骨兵相互厮杀,上一刻还是完整的人造人,在下个瞬间就化为了一滩鲜血与碎肉的混合物,而这样的场景则在这片战场上不断重复着。
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的用自己所有力量去撕裂对手的身体,不管是血肉之躯还是钢筋铁骨,皆一视同仁,双方的尸体都在快速递增。
但这些都还好,最夸张的是乘坐着自己的宝具,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在战场上飞速行驶,不断的收割生命的阿喀琉斯,就像是割韭菜似的,不过画面稍微血腥了一点。可以说他途经的路上,不分敌我的将骸骨与人造人被碾成了一地的不可名状之物。
反正都是消耗品,痛不痛击自己的队友又有何妨呢?
“真是不错的绞肉机呢,真该给那些整天在网上吵着开战的键盘侠瞧瞧。”
李林尽管名义上属于时钟塔一方,但这场圣杯大战,本质上却只有三种人。
千界树的人,天草四郎时贞的人,附带狮子劫和李林这种离群的只狼...当然,她和狮子劫界离都没有忍义手,更莫得一个社长腔的屑一郎要对付。
“战争吗?余虽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无视了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俚语”的李林,尼禄身上的常服转变成了表面上覆着金属的“神话礼装”。
身为皇帝不可能不面对战争,尤其是在罗马,生前只是普通人的尼禄尚且能在斗兽场徒手搏杀狮子,更何况其他人呢,将奔赴战场获得武勋视作人生最高荣誉的罗马人是不可能抗拒战争的。
“嘛......喜欢战争的只有疯子呢。不过很多时候人类都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最初是因为语言不通的误解,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贪欲哦...我倒不是不能理解天草的想法。”
虽然是黑幕,但是个善良的存在。再说,四郎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否为恶行应该会是议论分歧点。因为也可以说那是在个总有一天会到达的场所做了一点往捷径的指引。
不过,另一方面是毫无疑问的恶。因为他不一个一个拯救人,只打算拯救“人类”这个种族而已。而李林期望的赋予人类可能性,并在宇宙尽头静静守望着,为人类献上祝福之歌的想法则与她完全背道而驰。
“可是,即便人与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和丑恶,但总归是要接受,也必须接受的现实。毕竟,战争从某种意义上促进了人类的进步与发展,像是现代的各种科技,最初都是运用在军事上,随后才民用化的。”
“接下来,奏者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尽量将这场战争的水搅浑,在保证黑方尽可能的减少损伤的同时,也不要让红方占据优势,必要的时候可以不小心地“痛击”我的队友。”
让黑方占据优势不行,同理,帮衬着天草更不行,尼禄能扮演的就只有战场搅屎棍的工作。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这位皇帝陛下不会光炮,这就很让人遗憾。
李林从怀中掏出一个笔记本,翻了一会,在尼禄期待的注视下,凝视着自己潦草笔记的李林,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战争前所写的计划。但是,不肯在尼禄面前承认自己被二亚丢人病毒传染的御主又实在不好意思将实情道出,她只能不动声色的将笔记收回了口袋里。
“我去偷家,区区一个大圣杯,我还是抬得走的。”(物理)
“抬走吗......”
回忆起自家御主差点手撕黑saber的表现,尼禄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目前红黑双方正忙着互相撕逼,作为这场圣杯大战的第三者的李林趁着千界树后方防守兵力空虚的偷家偷水晶并没有任何毛病。
眼下,在李林与尼禄交谈的时候,阿喀琉斯正风驰电掣地在战场上疯狂的割韭菜,就像是用爱发电的屑运营迫害无辜韭菜玩家一样。
ncer弗拉德三世则凭借着罗马尼亚的本土加成,一介护国的鬼将硬是跟太阳神之子打得难解难分。
弗兰肯斯坦与被黑方捕获并重新签订契约的微笑boy则被赋予了清理杂兵的任务,而斯巴达克斯也算干脆得非常符合狂战士的身份,没有异议的抄起家伙就朝着红方抡了过去。
阿斯托尔福则被美名其曰的要求戴罪立功,作为黑方唯一一个飞行单位被派遣去调查那座空中花园,而赛米拉米斯也只是派出了一些龙翼兵将他阻拦在半空中。
就在这个时候,仿若秋名山车神和爱丽斯菲尔两人附身的莫德雷德也终于赶到了战场,颇有女司机风范的小莫一脚油门踩到底,在撞飞了数不清人造人与龙牙兵,将原本好好一辆崭新的车搞成了“久经沙场”的模样。
她刚一停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狮子劫界离就一脚踹开车门,虚晃着脚步,踉跄地从车上爬了下来,扶着车门就开始呕吐起来。
而正因为迷路,纠结着要不要拉一个人造人来问路的万丈龙我听见了刹车声,非常恰好的抬起头,视线与龙我对在了一起。接着,被女帝一发魔炮射下来的阿福也掉在了两人的中间。
“哟,saber,这么巧啊。”灰头土脸的粉毛萌妹吐了吐吃进嘴里的沙土,朝着龙我挥了挥手。
“......”
“......”
三个从者大眼瞪小眼,在狮子劫呕吐声为背景音的战场上互相打量了几秒,意识到对方是敌人的莫德雷德将大剑和铠甲召唤了出来。
......
与此同时。
暮霭笼罩的森林中,正在赶路的李林注意到了林中有什么东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望向那边。
“恭候多时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
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的是红色外套,白发黑皮的青年。
——天草四郎时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