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辰礼(1/1)
宫泠泠是第一次在宫尚角这里吃了苦头,想来应该是因为上官浅了。
上官浅和宫泠泠不对付他们都看得出来。
想来也是正常的,一个是被宫尚角自小溺爱出来的孩子,另外一个是角宫的未来女主人,即将夺走宫尚角的宠爱,宫泠泠讨厌她也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只是刚刚在外面还各位维护宫泠泠的宫尚角,现在不知为何竟然这般避讳了起来,竟是为了上官浅把自小疼到大的孩子都凶的落了泪。
想来宫尚角的心中,上官浅的地位应当是不低的,只是不想让上官浅知晓,免得她恃宠而骄罢了。
原来背地里,竟然连宫泠泠都能狠下心凶了几句。
回到了清风阁的宫泠泠自然不知晓这消息已经在暗地里传开了,她微微眯起眼睛,上官浅身份自然不简单,她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身份的人待在宫尚角和宫远徵的身边。
可她等了几日,却都没有等来宫尚角的邀请,她心下更是生气了些,她没想到宫尚角竟然当真被那女子迷住了眼。
宫泠泠自然不会去主动找到宫尚角的。
她怎么可能会率先低头,她既然能在这宫门伪装了数多年,也能够使用小小的计谋让他来寻她,刚好几日后便是个巧日子了。
……
“红梅,不过是个小生辰罢了,不必闹得这般盛大了”
宫泠泠语气带着无奈,看着红梅一人指挥着清风阁的下人们布置着芳阁。
红梅,也就是代替了青莲成为了她的婢女的少女闻言眉眼之间带着不赞同的意思“小姐!您可是宫门的小姐,身份自然尊贵,怎能这般糊弄,只是执刃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给你举办生辰礼,没关系,我们自己也可以的……”
少年宫最后的几句是在低声嘟囔出来的,可是宫泠泠习过武,耳力自然是比旁人要好上许多的,虽然站的距离有些远,却也还是能听得清的。
她面上的笑容僵了僵,抿了抿唇,看着红梅思考了一瞬,便忽然扯唇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便亲自邀请哥,执刃大人吧……”
没等我那个红梅说话,便独自走了下去。
她一时之间又有些忧愁,说起来她已经有些日子没看到宫子羽了。
不知发生了些什么,现在的宫子羽似乎恨透了她,准确来说,是厌恶。
她并不知道那厌恶为何而来,她自然是想缓和的,可是宫门很大,若非特意寻找,很多日子碰不上面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她虽然一直住在宫门,这几日却也一直未曾碰到宫子羽,连询问他原因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好日子,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希望缓和一下和宫子羽的关系。
她来到羽宫的时候,正好碰着云为衫出门,看到她还有些惊讶“宫小姐怎么来了?”
宫泠泠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她反射性的想要开口说要找宫子羽,可她若是这般说了,想必宫子羽自然是不会见她的。
她捏了捏手中的邀请书,眼里带上了点点笑意“今日是我的生辰礼,特意来邀请执刃参加,来寻执刃,他在吗?”
云为衫轻轻颔首,语气平淡,身上穿着一袭红色外袍,看起来姝丽极了,只是面上却是和她衣裙不符的平淡如水,她道“执刃在里面,需要我带你去寻吗?”
宫泠泠微微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云为衫的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些,却又很快的侧过了头,然后抬脚走了上去。
擦过女子身旁的时候,却又闻到了那股在上官浅身上同样的香味,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勾着唇笑道“云小姐和上官小姐竟然玩的这般好吗?身上的味道都有些相似呢”
云为衫脸上的表情未曾变化,她有些疑惑的抬起袖子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疑惑,很快便了然的笑了笑“可能是下午去抓药的时候碰上了染上了些味道吧……”
宫泠泠闻言这才从她身上收回了目光,扯着唇对她笑,眼里浮光跳动,脸上笑容愈发深了几分“既然这样,那便再好不过了”
言罢,便不再等云为衫说什么的,抬脚便走上了台阶。
她对宫门了如指掌,不仅仅是角宫徵宫,羽宫自然也是一样的,虽然不同来角宫那般的勤快,可也是来了多次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
金繁站在外面,看到她的出现脸上的:表情还微微僵了僵,面上有些尴尬,他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宫紫商脸上带着娇羞的抬起头,矫揉造作的喊着他“金繁,快进来呀,总是在外面待着多不——”
她的声音忽然顿住,大概是看到了宫泠泠在这,面上的表情也微微不自然了些,却又很快的恢复正常,语气带着些许尴尬“泠泠怎么来了啊?”
宫泠泠自然能察觉到她的疏离之意,她心下叹了口气,之前的宫紫商也是很喜欢她的,纵使夸她乖,甚至还特意给她做了不晒保命的武器,可现在却也对她这般疏离了。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很正常,宫紫商和宫子羽本就是一根线上的,宫子羽现在都厌恶她至极,想必宫紫商心里也是讨厌她的。
她像是没看出宫紫商脸上的尴尬之意一般,语气柔柔的询问她“执刃大人在里面吗?”
宫紫商反射性的摇头说不在,可里面却忽然传出了宫子羽的声音,语气夹杂着厌恶之意“谁说我不在?让她进来”
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宫紫商的脸色变得气味难看,她叹了口气,走向了宫泠泠“泠泠啊,你哥哥他也是迁怒于你,莫要怪他……”
宫泠泠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说了些什么,宫紫商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趴在了金繁的肩膀狠心不再看她,却又被金繁推开了身子。
然后掩着面就是不和她对视。
宫泠泠没说什么,她提着裙摆走了进去,说不清心下是什么心情,总归是复杂的,却又有一丝解脱之意,她终于可以知晓他是为何那般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