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氏父子（下）（1/1）

四年前因为张姓庄稼汉的事情，李维接触到了本地的州刺史，由于他消息灵通，便用一些北魏的表面动向情报成功的获得了州刺史的关注，认为其眼光独到，颇具视野，再通过金钱铺路，官运亨通一路做到了州刺史的客卿，现在正是顺风顺水。

可毕竟李维没有这科举之身和家世背景，光靠自己这身家和下层的关系网络想再要晋升，恐怕难度也越来越大。没有显著的成绩北魏也不会高看他一眼，又岂会为他这小小州刺史客卿压多大的宝？

上头那些个达官显贵，有几个文臣不是大族世家出身或科举加身，有几个武将不是要么武将世家、赫赫军功或有皇亲外戚的身份加持？

想到这里李维不禁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

“父亲。”李鸿翰推门而入，行过父子之礼后恭敬说道。

“鸿翰。”李维闻声站起身来走到李鸿翰身旁，拍拍李鸿翰的肩膀示意免礼，而后说道：“最近课业如何？”

“禀告父亲大人，孩儿近日来正在学习左氏春秋，颇有一些心得，正想与父亲讨教。”李鸿翰站直了身体，微微含笑的说道。

“哈哈，左氏春秋？知子莫若父。” 李维斜觑了李鸿翰一眼，背过身去走向书桌背对着李鸿翰继续说道：“你与那王家儿媳那点龌龊之事，真当为父的不知情么？”说到最后李维声音陡升，拍了下桌案，先笑后怒。

笑的是这儿子还真有乃父之风，怒的是如今乱世正是舍身博运的时机，怎么还全部心思都钻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李鸿翰顿时立住，不敢言语，心里盘算着李维是怎么知道的，自觉做得天衣无缝，连王家都还尚且不知此事。

“玩玩就玩玩，但大丈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要因玩乐误了前程。看看你的那几个兄弟，如果扶不起来，即使你是嫡长子，也不代表你不会接着走他们的路。”说到这里李维声音一顿，转过身来。

“为父现已为你做好了打点，此次乡试科考你必能金榜题名，应试的文章经略我也已为你安排好了，记也要给我记得一字不差，你可记得？”说到一字不差，李维的声音再度提高，不容置疑。

李鸿翰连忙施礼：“孩儿知错，孩儿谨记。”年轻俊秀的面庞已然煞白，额头冷汗滴落。

父亲这些年虽然积攒了一些家业，但为了仕途顺畅前前后后也花了个七七八八，余下的又在自己身上投入颇多。

几房妻妾的兄弟几人，能入父亲眼的嫡子尚能获得一些荫庇多多栽培以图科举中第，入不了眼的或者庶出的，尽皆早早安排投身到各镇的募兵，投入疆场以图战场厮杀博取些军功，简直是九死一生，虎毒不食子？他李家讲的可不是这一套。

现如今父亲的全部心思就是如何跻身上流氏族以造百年家业，看看自己再与那同是嫡出的弟弟的聪明才智相比，除嫡长子的身份外，自己貌似并不占据多少优势，李鸿翰越想越是寒意陡升冷汗直流，但听得乡试科考有了着落，又不由得暗自窃喜，此时他的心情仿若冰火两重天。

“出去吧。”李维交代完，摆了摆手说道。

“是，父亲。”李鸿翰施礼后战战兢兢缓缓的退出门外。

“如意。”李维见李鸿翰走远后，扭了扭脖子用拇指抹了一下鼻子冷声叫道。

如意应了声是赶紧走进屋内，刚带好门还未来得及转身，李维就仿佛变了一副面孔，急不可耐几个跨步走到如意身后，一只手臂从如意身后肩头绕进如意的前衣襟。

如意刚要抽身躲开，李维随即用力，胳膊箍紧，环住了如意。

呵，光滑、紧致、酥软，李维满意的长出了一口气，如意还欲用力抽身，李维阴冷的说道：“你爹的死活你不想再管了是么？”说着，手上的力气在酥软上加大了几分，狠狠的揉捏了几下。

如意登时动也不敢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李维见如意不再躲闪，嘴角不禁咧开，真是屡试不爽，满意的在酥软的山峰处再轻轻挑弄几下又来回揉捏。

如意本名叫张含笑，正是那庄稼汉的女儿，当年的事本来就是她父亲的几句冲动言语，无书面实据不说更与她和母亲毫无相干，但李维从李鸿翰处知道此事后便感觉机会来临。

邀功心切的李维带人去捉拿庄稼汉的时候，甫一见到含笑便顿时被她的姿色打动，这少女虽然年纪尚小且穿着简朴，但容颜秀丽，仿佛珠玉蒙尘，是一个上等的美人坯子。

李维顿时计上心头，暗中给了几个衙役些银两便将几人支了出去，衙役们见钱眼开乐得睁一眼闭一眼，守在门外。

李维随即诓骗说官府要将他们全家拿去，父亲杀头，母女卖为官奴、官妓，这一家没见过那些世面，哪经得起这般恐吓，庄稼汉媳妇又是疾病缠身，当时就吓死过去。

临出门前，李维又对这父女二人说，念在他们家境如此，又是一时冲动犯下过错，委实不忍这般，但如果庄稼汉签了认罪文书就算是真心悔过，女儿便会从官妓改为官奴，父亲从杀头改为充军。权衡这般利害，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汉哪知是计，赶忙哆哆嗦嗦的签了文书。原本就是拿了去教训一番的事情，这一下倒真是把诋毁朝廷的罪名给坐实了。

按南梁律，此罪人犯的年轻女眷应被贬做乐籍交由教坊司做官妓，但李维为了将含笑占为己有，略微运作再加威逼利诱，便让老汉重认了其他罪名，将含笑卖到相熟的艺馆做了瘦马，而就在最近，又名正言顺的买了回来做了贴身丫鬟。

“来了也有些时日了，哼哼，还是这么不情不愿，可你越扭捏我越兴奋，小小年纪，这身段倒是越发丰满迷人了。”说着李维将手放到酥软的下方托住这方美景掂了几掂，随后张开手又死劲的揉捏着，舒服的闭起双眼，鼻腔呼着粗气，下身更是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