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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女尊,神医的病弱小夫郎(3)(1/1)

“二小姐,再过几日就是阿虞的冠礼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要不要把衡公子接回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说话的是三侍君,眉头紧蹙,眼尾总带一丝半寸的忧愁,让人看了心疼。

他正是苏虞的生父,操办着苏虞的事,自然也是知道苏虞的那些动作,已经帮着把人处理掉了。

苏蕴才从朝上回来,听到这话颇有不快:“他天天那张晦气脸,还接回来做什么,虞儿的冠礼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届时皇女们也会到,他那个小家子气像什么话。”

“大姐!”苏清脸色冷了冷,“你是把母亲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苏母偏爱苏玉衡,平日里大事小事里都不能冲撞惹恼了他。

苏蕴身为长女负担起的是整个家族的重任,每日努力却得不到苏母的另眼相看。母亲的心永远在苏玉衡身上,就连远在边疆的苏清都能得到她的几句关心。

而自己呢,她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

苏蕴脸色变了又变,甩袖离去:“今日是你的接风宴,我不与你争辩。”

苏清捏了捏眉心,觉得心烦,她待在边疆那么久不回来就是怕大姐多想,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效果。

“二小姐,那……”三侍君娴静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们争吵,最后小心地说话,“衡公子的事?”

“我得问问阿衡想不想回来。”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她还真不确定是不是阿衡想待在那的。

三侍君捏了捏指骨,敛下眉眼,安静地站了半晌,最后唇角微勾,才清了清声音:“回去吧。”

云医谷。

云坼较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但是面料还不错,穿起来竟然比他在府里穿的还要好一些。

“云大夫。”

云坼推门而入,月光倾泻而下,里面静坐在床上的人儿像是易碎的瓷娃娃,白皙脆弱,纤细的脖子上搭着几缕湿发,显得可怜楚楚。

云坼眼神暗了暗,但面上不显,慢步走上前把那碗药放在床边的小案上:“吃完药就该睡了。”

“我的腿能好吗?”他仰头看她,水润润的眸子像一翦秋水。

“当然。”云坼的手没忍住地贴近他,苏玉衡的肩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最后手指只是将他的湿发挑开了。

顺手拿着旁边的布帛,只是低头一点一点地擦干,她做得自然,眸子里的认真,让苏玉衡的心颤了颤。

“云大夫,于理不合。”女子怎么能给男子擦头发。

“你是想湿着头发睡吗。”她语气平淡,但动作轻柔,灌入真气,一点一点地烘干。

苏玉衡抿了抿唇,指尖揉搓衣角:他说的不是这个……

难道她没有一点大女子的想法吗,怎么把给男子擦头发看作是那么平常的事……

见他沉默了,云坼的手才慢慢地轻捋着他的发丝,青丝和通红的耳尖形成对比,苏玉衡以为昏暗的环境看不到他的异样,殊不知早已被她尽收眼底。

“好……好了……”苏玉衡有点磕巴地说,往日那些女子也不敢靠他那么近,更何况做这些亲密的事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

一室安静,外面是竹林的沙沙声,烛火晃动,两人交叠的影子被印在墙上,格外和谐。

云坼“嗯”了一声,帮他把腿放进褥子里,这时候才发现他的亵裤因为腿部使不上力,穿的松松垮垮。

把他抱进去的时候,手顺带帮他提了上来。

“你!”苏玉衡没想到会被发现,一张脸又气又恼,只觉得羞耻极了,扯了被子把自己蒙进去。

“你走开!”

云坼手顿了顿,站在榻前,缓缓地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身份,指尖微摩挲,沉默了会儿。

道出一句轻飘飘的“抱歉”,才走出卧室。

三七蹲在院子里,蒲扇轻轻煽动着煎药的柴火,看见云坼从屋子里出来才起身。

“主子。”

“那个是苏家的小公子,我们要不要把她送回去?”三七试探性问问。

三七知道主子的心思肯定不纯,但是太傅一家在朝中算肱骨,影响力也不小,真查到这了,可就没什么安生日子可过了。

“注意别让不相干的人入谷。”云坼淡淡地吩咐,脚步悠哉地踩着青石板走了出去。

“哦。”三七又蹲回去,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明天把让弟子们把谷外的毒气毒草都加上点。

很久后,苏玉衡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是止不住的羞意,盯着榻上的帷帘久久不能入睡。

竖日清晨。

云坼不知道从哪弄到的轮椅,带着苏玉衡到处逛逛。

整个木质的轮椅接触面全被铺上了上好的狐皮,柔软舒适,苏玉衡感受不到一丝不适。

抱着怀里那束花,苏玉衡眼里少见地迷茫了,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对每一个病人都那么好吗?

他想象着云坼会像抱他那样抱着其他人,像对他那样对其他人,心里竟然不舒服起来。

真是奇怪,他们明明才见过不久,此前毫无渊源,他竟然有一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了。

“云大夫,你对每一个病人都那么上心吗。”他轻声问。

小池子边的风荡起芦苇,卷了一席温柔撩起鬓边的长发,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惬意。

“乡野之地,没什么人。”

言外之意是,不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得到回答后,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云坼故意用了最慢的方法治他的腿,苏玉衡从一开始的羞涩到面不改色,他想他大抵是被惯坏了。

在府里,父亲断不许他这般作为。也许不对,就是整个天地间,也看不见哪家女子那么惯着夫郎的,何况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已经过去了两个七曜,算算日子,正是朝中休沐的时候。

这里果真是铜墙铁壁,出不来进不去,迷雾重重,她这乡野村医身份看来并不简单。

“云医师。”苏玉衡身上穿的是和云坼一样花色的青衣,躺在花架下,阳光挥洒得刚好,暖人舒适。

他不像是女尊世界的男子,他更洒脱自在。

云坼站在一盘盘竹篾前,素手随意地抓起一把药材,又在旁边把另一盘的药材掐碎看看成色。

听到苏玉衡的声音,才微微抬头,平静的眸子对视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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