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某位高中体育老师（1/1）
“喂，糕点不及时冷藏保鲜，口感会变差的。”楚铭斋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谁管你啊。”
四人同时出拳，楚铭斋倒是躲过了这并不算猛烈的进攻，但是装在牛皮纸袋里的甜品们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袋子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包装较好的甜甜圈连着外包装摔在了地上，巧克力涂层因为碰撞还是裂开了，只有一层塑料外壳包装的戚风蛋糕则是直接掉在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啊，糟糕了，不过把沾到灰尘的地方切掉就还是可以吃的。”
楚铭斋的想法瞬间破灭了，因为其中一人用脚狠狠地踩在了蛋糕上面。
“你也太不尊重我们......”踩着蛋糕的那人刚说了一半，就被楚铭斋一记八极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腔上，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他暂时停止思考来阻止这个份痛苦进入大脑。
“我为什么要尊重你们？或者说你们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尊重？”
楚铭斋从先前的一脸困扰变成了面无表情，那种表情就像行刑前的刽子手一般。
剩下三人虽然略微胆怯地后退了一小步，但是他们对于楚铭斋的憎恶立刻就超过了身体的本能。
再三人发起进攻前，楚铭斋就已经一膝盖正中中间那人的肋骨，虽然不是不是什么要害，但是那种骨头的疼痛远比打在肉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要来的难受。在他下意识去弯腰捂要害之时，楚铭斋按住他一边的脑袋将其压制在地。这本应该是一个进攻的好机会，但是二人却愣在了原地，从眼神来看应该是在惶恐地注视某个人。
在一个啤酒瓶砸下来之际，楚铭斋立刻翻滚躲闪开来。楚铭斋一抬头，一个脸色灰白、头发乱蓬蓬、留着胡渣、没什么精神气的大叔进入了视线。他的袖子一边卷起来，一边放下去，再结合上头发胡渣之类的，就显得十分邋遢，并且如果拿他和健身房里那些肌肉猛男去比较，他倒是显得很瘦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虚弱仿佛病号的男人，楚铭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担心自己如果不用灵力是否打得过他，因为他的眼神中有和自己一样的杀意，并且更加浓烈，不是楚铭斋那种为了威慑的杀意，而是真正会杀人的杀人犯的杀意。仔细看他拿着酒瓶的那条露在外面的手臂，虽然没有壮硕的肌肉，但是那条可以清晰看到血管的胳膊却有一种很强的力量感。
“莫老大！”两个小弟跑了过去。
莫老大？是莫雨绮的父亲吗？
“吵死了，叫你们给我去买两箱啤酒，你们却在这里和中学生打架？还打成这个样子。”
他一巴掌打了下去，那人后退了几步然后立刻站住挺直了腰杆，那只本想去捂住脸上发红发烫部分的手也在抬起后立刻放了下来，全然不顾火辣辣还有些瘙痒的那处红掌印，力道之猛甚至是将鼻腔内的毛细血管给扇到破裂，鼻血都溢了出来。而这个被几个小弟称为“莫老大”的人正是莫雨绮的父亲莫古，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楚铭斋。
虽然脸颊有些发红，但是看样子没有完全醉。不过，他下手好狠啊，不是自己的人吗？一巴掌都把鼻血扇出来了。楚铭斋看着他们心里想道。
突然，他冷不丁的一拳打来，楚铭斋连忙用手臂格挡，随后他又是一记侧踢直中楚铭斋未能反应过来的腹部，楚铭斋连连后退几步来缓冲。
没有起势也没有预备动作的吗？招式也没有路数，完全是靠肌肉记忆或是本能之类的东西打出来的。
“你就是楚铭斋吧，嗝，初中生的你真的很厉害啊，我手下那帮小子，大部分连和你匹敌都做不到，真厉害啊。”
他摇摇晃晃地说着，但一口一个“好厉害”，眼神却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哦！对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叫莫古，就是你们救起的那个丫头的父亲，真是个老是让人操心的家伙，总之，谢谢你们了。”
他又是一次无预备动作的进攻，好在这一次楚铭斋一直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三连踢被楚铭斋用手挡了开来。
那双又硬又粗糙的皮鞋，让楚铭斋的双手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没什么思路的他立刻和莫古拉开了距离。看到这番场景，周围的行人主动绕了开来，甚至是特意远离，其中有一个姑娘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随后，不知道莫古是否是故意的，他将手上的啤酒瓶狠狠砸向一旁禁止停车的告示牌的铁杆子，铁杆震动的声音和啤酒瓶碎裂的声音让姑娘心头一颤，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她伏下身子去捡。莫古此时正好将碎裂的啤酒瓶砸向楚铭斋，而楚铭斋反应很快歪头避开尖锐的酒瓶，但是立刻他意识到身后应该还有别人，他立刻用念力抵消掉了酒瓶的飞行速度，以一个违反物理学的方式摔在了地上。看到酒瓶碎在自己面前，那个姑娘不敢再管闲事，捡起手机就快步离开，其实莫古丢酒瓶时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一切都是奇妙的巧合，或许其他的路人可能并不是天生就毫无正义感，而是内心的热忱无时无刻被世界这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的显现给磨灭了，一个人、两个人开始漠视一些事情，逐渐的，被人们感染的环境去感染了更多的人，大部分人都开始漠视这些事情，而巧合之中的巧合是楚铭斋，不幸之中的不幸也是楚铭斋。
避开才是明智的选择，赶紧走吧，现在报警叫警察没有任何用，他们不出三天就会被放出来，如果不把现状彻底崩坏掉，无论怎么样，人们期盼的未来就永远不会到来。在那之前逃避未尝是一件坏事。
可就在楚铭斋分神之际，他一记飞踢正中楚铭斋的胸口，从未见过的进攻方式打得楚铭斋措手不及，而与楚铭斋对暴力的困扰不同，莫古十分享受这样的暴力，他趁楚铭斋跌跌撞撞失去平衡之际抓住楚铭斋的手腕，拉过来又是一拳，随后松开手，立即跟上一记鞭腿将其踢飞，楚铭斋摔在了一堆路障上。毫无疑问，楚铭斋从此刻开始就完全没有可能打赢他了，体力也未见得还有多少，跑恐怕是跑不掉了。
“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呢，还是说那些家伙把你给神化了。”莫古走向楚铭斋。
怎么办，我真的要用灵力吗？
楚铭斋思考的瞬间那次「念伏此岸」的暴动瞬间涌了上来，那样残忍的画面立刻充斥了楚铭斋的整个大脑，他恐惧着，害怕「意念动力」也会这样杀死眼前的人。
“赶紧给我爬起来！”莫古呵斥道。
不行！真的会有人死的，疼痛与受伤在死亡面前根本就是是不值一提的，即便多么吃力都要用人类的身份去打败眼前的人类。
楚铭斋思考之际，对方可没有等他，在楚铭斋刚结束彷徨之际对方就已经抬起手臂，一记重拳要打下来之际，一只手搭在了莫古的肩膀上。
“呐，老哥，这个家伙是我挚友的侄子，还请你不要对他动手。”
平静的语句却带着十足的威压，来人正是李啸。
“你又是什么人？”莫古甩开他的手问道。
“Y市第九中学体育教研组副组长，但是马上就是组长，因为老爷子要退休了。”李啸得意忘形地说道。
“高中体育老师吗？”
莫古向后直接出拳，李啸一手接住。
“好快啊，虽然比阿信的出拳要慢一点。”
“嘁。”
突然，二人同时出拳，两个拳头撞在了一起。
李啸虽然只是一个体育老师，但是武道却极其强劲，在我的记忆中除了老舅外，几乎没有看到过他落败过。楚铭斋内心想到。但是真不想被他帮助啊。
“铭斋，接着。”李啸扔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他也去了那家蛋糕店？是正好错开了吗。楚铭斋注意到了牛皮纸袋上面的Logo。
那两人你一拳我一脚，谁都无法轻易伤到对方，莫古可能没有系统训练过某一种武术，那样不规则的战法完全就是自成一派，而李啸恰好又是最擅长面对这种没有规律的进攻。虽然目前来看二人是平手，但实际上莫古绝对不可能打赢李啸，因为李啸除了武力外还有远远在他之上的体力。
“哦，进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呢，嗯~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也不会产生影响。”
一个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楚铭斋的身旁。
楚铭斋瞬间感受到一股十分微妙的灵能，就在他转头之际，白衬衫男就走向了正在交锋的李啸和莫古，他轻描淡写地接住了二人即将要撞在一起的拳头。
“今天就到这里吧，给各位添麻烦了。”
“齐先生！”莫古有些惊讶。
“走吧走吧。”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将莫古推进了车内。
“你们俩把躺在地上的那两位收拾走哦。”这个白衣男子对着那两个小弟说道。
说罢，这辆黑色轿车就开走了。
“真是奇怪呢。”
李啸叉着腰看着远去的轿车说道。
“嗯。”楚铭斋抱着牛皮纸袋也这么觉得。
远去的轿车内
“真是巧啊，但是现在还不是和楚铭斋动手的时候。”
“齐先生怎么来这里了？”
“来办点事情，事先说明啊，我不是不信任你们，我来这里是向你们传达下一步的行动的。”
“电话或是叫人传话不就好了吗？虽然交通方便，但是您不在那边会很麻烦吧。”
“要说麻烦的话，还是你们这边更麻烦。”
“一个初中生而已，完全没有什么麻烦的地方。”
“不对哦，现在是两个了。”
“两个？”
“救你那自杀的女儿的还有一个人吧。”
“那个紫色头发的女孩吗？”
“正事，相比于楚铭斋，这个人会更加棘手，可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了。当然了，首要目标还是先解决楚铭斋。”
“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我们不能搞出一些特别大的动作啊，毕竟他的舅舅是端木信。”
“这是当然。所以我有别的办法把他逼到绝境。”
“哦？”
莫古从中间的冰柜里拿了一罐啤酒，开罐后又喝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齐先生正在看一本关于法律的书。
“您还对法律感兴趣啊。”
“莫古你也进过看守所的吧。”
“当然了，还是您把我捞出来的。”
“知道吗？铅灰色的栏杆可以用来关押罪犯和野兽，而法律更加厉害，它可以收监一切，犯人只能在这字与字之间的空间内活动，而且内心的道德越高，这样的束缚可能会越紧。”
“但是道德高尚的人怎么可能进监狱啊。”莫古对这番有些矛盾的话感到不解。
“你喝的这罐啤酒里酒精的含量并没有多少，更多的其实都是水，可是我们却反而称其为‘酒’，而不是‘水’，可是酒心巧克力里面的酒可是朗姆酒甚至是更烈的酒却被称其为‘巧克力’，而不是‘酒’，一罐啤酒和一块酒心巧克力里面酒的量确实不同，不过有科学实验证明一个平时只喝啤酒或是低浓度果酒的人，突然吃酒心巧克力是有可能醉酒的，所以浓度有时候非常说明问题，但是大多数的人并不会注意这么多。因此，会不会醉之类的都无所谓，只要大家认为它是酒，那就行了。”
“嗯？”莫古喝着啤酒，看起来并没有听懂。
“总之就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他合上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