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逆转！反击的前奏！（1/1）
整个酒店因为突如其来的爆炸而变得混乱不堪，火势已经从萧盈袖的房间蔓延到了一整个楼层，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震耳欲聋，空中的橘红色火焰和地面上的绯红色火焰将这一带照亮得就像白天一样。
“快打开消防栓。”
“喂！把人群疏散走。”
“上面还有人吗？”
“正在搭云梯。”
因为赶到及时，火势并没有进一步的蔓延，高压水枪很快就浇灭了大火。
在警察设置的警戒护栏外，围着一些看热闹的行人，明明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因为发生的少，所以还被好奇心和人群影响，想要一探究竟。
“有意思的想法，那就把这一步加上吧。”赵满说完便立刻挂掉了电话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随着黑夜的消失，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
“根据现场调查，昨日东区酒店大火事件是由于电线老化导致起火，所幸该房间的旅客因有事外出恰好不在房间内。”电视新闻中的男主持人说道。
“整个事件中虽然火势很大，但并没有出现死亡，仅有三人轻度烧伤。”一旁的女主持人说。
“有关部门已经开始对酒店内全部消防设施及电路进行安全检查，同时酒店负责人表示会赔偿住户的一切损失并表示了诚恳地道歉。”男主持人说。
“接下来是民生新闻，针对部分居民目击到的下水道老鼠泛滥问题，政府已联合灭鼠公司展开行动......”
楚铭斋边做俯卧撑，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
“咋地，你还想掰开铁栏杆？”坐在栏杆外的看守打趣道。
“怎么可能，我有那本事早就跑了。”楚铭斋回答道。
“楚铭斋，吃午饭了。”
外面又进来了一名看守，他托着餐盘走了进来。
“嗬，今天菜这么好。”坐在电视机旁的看守看着不同于往日的饭菜说道。
“这一餐可能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餐了。”
“断头饭？”楚铭斋若无其事地接过盘子说道。
“瞎说什么呢？你一个未成年人，而且现在还没有完全出结果，你在这里只不过是暂时的拘留而已。”
“这么说的话，是要......”电视机旁的看守说。
“不知道为什么法院要提前开门了。”他靠栏杆说道。
“可是端木警官不是还没有回来吗？”
“法务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楚铭斋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因为饿了，所以正在大口吃着饭。
“你怎么看起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再次转过身对着楚铭斋说。
“今天就算愁断万根烦恼丝，明天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所以明天的事情就还是交给明天的我吧。”楚铭斋咽下最后一口饭说。
“你这个人和传闻中的出入还真是大呢。”
“话说来，既然不是断头饭，为什么会这么丰盛。”楚铭斋将空盘子递了出去。
“夏警官他们醒过来了，听说了你的事情后差点又晕了过去，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认为你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即便是在狱中也想照顾好端木的侄子。”
“这样啊......”楚铭斋坐床边。
“所以说啊，你有没有想道什么可以自证清白的东西啊，明天可就要见法官了。”靠近楚铭斋的看守双手抓着铁栏杆说道。
“老杨你冷静点，楚铭斋一直在狱中，连调查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警察局局长走了进来。
“啊，局长！”
两名看守站了起来，全身笔挺地敬了个礼。
“铭斋啊，你放心吧，虽然你舅舅还没有回来，但是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律师了，你是清白的话，就一定没有问题。”
“谢谢，局长先生，也是麻烦你们了。”
“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没准就可以回家了，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笛雨中学的男生宿舍
“哎呀，为什么清明节还能调休的啊！”
外面天还没有亮，这边的几栋宿舍楼就已经是灯火通明了，这个男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清明毕竟是国家法定的，必须要放，和下周的周末一起放也好啊。”一个男生扣着衬衫的扣子说道。
“就不能这个周末放，下个周末也放吗。”
“快点吧，毕竟已经是高中生了，还是高三的。”上铺的男生爬下来说道。
“我们是高中生不是高中牲畜啊。”
“你不努力，有的是人来把你替换掉，要么你也去垃圾班好了。”在洗手间已经全部完成了的那个男生刻薄地说道。
.........
一处公园里，路梓萌带着耳机和帽子慢跑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楚铭斋......楚铭斋......楚铭斋......”她微微低着头不断嘀咕着。
“早啊，路梓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萧盈袖！”
路梓萌快步跑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这身行头也不像是来运动的啊。”
“有人托我来找你帮个忙？”
“帮忙？是谁啊？”
“楚铭斋。”
“诶！他不是......”
“你当时是有目击到什么吧。”
路梓萌没有回答，她的内心十分地纠结。
“早上九点开庭，这是地址。”
萧盈袖将一张纸片放在了路梓萌的手心里。
“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等到路梓萌回过神来，萧盈袖就消失不见。
“铭斋......”路梓萌看着纸条，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
“我的证词宣读完毕。”站在原告方的律师合上簿子说道。
“原告莫古先生还有要补充的吗？”法官说道。
“没有了，我的律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么请被告方开始陈述。”
“法官先生，可否让我传唤一名证人。”这名穿戴整齐的律师说道。
此言一出，莫古和莫古的律师还有警察局局长同时感到惊愕。
“可席下并未有你们的证人？”法官表示疑惑。
“因为她直到现在才考虑好是否要蹚这趟浑水。”
随着，大门的打开，路梓萌站在门口，她捏着纸片，气喘吁吁。
当楚铭斋看到路梓萌时也不由得感到出乎意料，虽然路梓萌和他有些交情，但是算不上是很深，为了一个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来冒险，最理解人际关系权衡的路梓萌不可能不清楚。
“我来介绍一下吧，她是和楚铭斋同一个学校的学生。”
没等法官提问，路梓萌便开口说道：
“当时，楚铭斋是被四个奇怪的人带走的，而且楚铭斋绑架莫雨绮学姐这一点本身是不成立的，因为当时学姐跳河自杀时是楚铭斋和萧盈袖一起将她救起来的。”
“救人和之后的绑架并不冲突吧。”原告律师说道。
“怎么会有人救了人再迫害啊！”路梓萌大声说道。在法官要敲捶维护法庭秩序时，被告律师拦住了路梓萌让她先不要继续说。
“的确不冲突，而且由于最近不知为什么，道路上的监控摄像头总是会出故障，也没有办法拿出楚铭斋救人这一事实的影像资料。”
一些人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不再像路梓萌进来那会儿眉头紧锁。
“但是，我这里有一份录像的记录，是某家小超市的监控记录。”他抬起手，亮出了一个U盘。
‘小超市’三字一处，莫古等人心头一颤，因为他们清楚这个小超市指的就是楚铭斋学校对面那家的超市，他们明明亲自删除了那段视频影像。
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放映了这一段记录，正如路梓萌所说，挟持楚铭斋的几个人早就在这附近待了很久，从几人的肢体动作来看，楚铭斋并不是主动前往的。
“但是楚铭斋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之人这一点很清楚了吧，和他有关的打架斗殴事件可不是一起两起了。”
“楚......”路梓萌刚想说话，但是一旁的律师却示意她不要说。
在个时候，一个半张脸缠着绷带，拄着拐杖但穿着警服的男人闯了进来。
“楚铭斋是受害者，他那是正当防卫。”夏警官用未被绷带遮住的哪只眼睛瞪着原告律师。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位是夏警官吧，他应该是楚铭斋舅舅的朋友，这样的话语可信度不高啊。”
“不高你大爷的！你去我们警局里再拉几个人来问问......”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木锤说道。
“这位同志还请你按照我们的程序来走，否则这么多人同时说话，那法庭还有什么意义？”
夏警官强压着怒火被警察局局长带到了座位上。
“小夏你不知道避嫌这么一说吗？你和楚铭斋关系很好，所以自然而然会被认为是在故意偏袒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按规矩来。要能帮忙，我早帮了，要不是我也和端木还有楚铭斋有点交情。”
此时，原告将矛头对准了路梓萌。
“这位同学应该是楚铭斋的同学吧，同样有偏袒楚铭斋的嫌疑呢。”
“不，绝对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因为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楚铭斋可是被整个学校环境孤立的人，不相信可以随时到那里去调查一番。”
虽然你是在帮我，但是这么说我还是很受伤的。楚铭斋心里吐槽道。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被别人讨厌而获得优势。
“二位是不是有点跑题了，楚铭斋有没有被讨厌似乎不是今天的主题吧。”法官说道。
“有一点是没有办法否认的，那就是那次周六你凌晨四点半离开家前往泽梅水库这件事情。”原告律师说道。
庭内一片寂静，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不但有影像资料，也有目击者。楚铭斋眉头紧锁，尽管昨天一晚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依旧没有办法为自己证明。
就在法官的表情缓和，似乎要敲捶下结论之时，坐在楚铭斋身旁的律师突然站了起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手伸向自己的脖颈处抓住了一层东西，随后向上拉扯，一层肉色的膜被撕了下来，他抬头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赵、赵满！怎么会是他！不、不可能啊，他怎么会又回到这里。警察局局长对他的出现不由得感到诧异，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场上的人们不禁一片哗然，法官也是愣了一会儿才敲捶维护现场秩序。
“或许那个楚铭斋也并不是楚铭斋本人。”赵满看了一眼楚铭斋说道。
莫古等人这才意识到，提前安排好的律师被这个家伙给替换了。
“我猜你们一定想问原本的这个律师去哪里了，我不妨提前说明一下，也正好证明一下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赵满顿了顿说。
“首先，劳烦警卫大哥去一下门外朝东方向的一个男洗手间的第四个隔间，原律师就在那里；其次，便是这个律师的底细，实际上他已经和原告方串通好了。”
赵满像是变魔术般从手中变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莫古先生和他进行现金交易的照片，一皮箱的现金非常可疑吧。”
这个角度？那个时候他就伪装成律师，然后在律师所内设置了针孔摄像头！莫古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因为这突然的变化，莫古身边的律师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我们就继续证明刚才的内容吧。”
赵满走上前，拔出放映器上的U盘，替换成了另一个。
“这是来自楚铭斋住的小区的内部监控，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拍到楚铭斋的家。正如视频中展现的，六点多整个房间的灯就关，想必应该是已经睡了吧。”赵满看向楚铭斋，楚铭斋点点头表示确认。
“这、这样不就很可疑了吗？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了，很明显是打算特意起早去做什么事情吧。”原告律师说道。
“我记得没错你们提供的证词是楚铭斋四点半出门的吧。”
“没错，就是四点半。”
“那好，我们继续往下看。”
赵满按住遥控器加速了视频，在零点过后，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灯又关掉了，继续加速直到五点视频结束，房间的灯就再也没有亮过了。
“那么请问为什么灯提早了四个小时亮了呢？”
那个时候正好是萧盈袖来找我的时候，我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忽略。楚铭斋这才反应过来，因为不自觉地忽略了当时和萧盈袖一起去调查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想起来。
“但是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一定不是......”
“之所以我判断那个人是伪装的，是因为这个。”
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对方影像资料其中一帧的截图，另一张则是楚铭斋日常上学被路上监控记录到的一帧，并且这两张照片都恰好经过小区进出口处的闸机。
见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赵满放大了图片并直截了当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左边这张是楚铭斋日常上学的照片，闸机顶部已经都要超过楚铭斋的腰部了，而这一张是来自于原告方提供的影像资料的其中一帧的截图，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闸机顶部仅仅只是到达了他的胯骨而已。此外......”
赵满走了过去抓住楚铭斋的手腕将他的手臂举到楚铭斋的脸旁，手臂与脸几乎看不出肤色的差别。
“原告方提供的资料中的这个楚铭斋的手臂肤色明显偏黑，即使说是光线和角度问题，那么要如何解释为什么手臂和脸的肤色相差这么大呢？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楚铭斋并无肤色的差异。很显然这是一个成年人假扮。”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害一个初中生呢？”法官对此并不是很理解。
“这个问题我想路梓萌同学和这位夏警官会跟有发言权。”赵满说道。
“客观来说，楚铭斋在学校里面人缘很差，大部分恶劣的学生都把他当敌人。”路梓萌依旧有些紧张，并且刚才赵满和原告律师的一系列话语和行为，她明白自己必须站在陌生人的角度上来进行证人的发言，所以才刻意地加上了‘客观’二字。
“楚铭斋在很早以前就被一些社会上的不良人士盯上了，毕竟他是端木的侄子，所以也有很精湛的武道，大部分都被他制服了。”夏警官站起来说道。
“那为什么没有社会曝光，这样的行为明明很出色。”法官询问道，毕竟有些人救一只树上的猫都能够上新闻。
“是我自己要求不要出现在媒体上的。”楚铭斋自己站起来进行了说明。
“的确，所以我们也尊重楚铭斋的选择。”夏警官佐证了楚铭斋的话。
崩坏生物与生俱来的厌恶注视感吗？他倒是特别的严重，本来存在感就足够稀薄了，还不满足吗。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吧，局长先生，毕竟端木信的可是一名十分特别的警察。赵满心里想道。
“就像这几位说的，所以这便是楚铭斋的现状，极差的风评和不少的冤家。”赵满总结道。
法官先是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抬头看向原告莫古一方。
“原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莫古眉头紧锁、十指相扣思索着，一旁的律师努力翻看准备的稿子希望找到什么突破口。这个时候待机状态的放映设备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展示着的是一场直播，事实上小到理发店的小电视，大道购物中心的大屏幕都被强行控制了。而直播的内容则是笛雨中学校长、某些官员以及黑道事势力相互勾结的证据。此时，莫古瞳孔惊诧地注视着屏幕，对于他来说，站在笛雨中学主席台穹顶之上正在演讲的那个人才是最最让人瞠目结舌的。
此时，在笛雨中学那面积庞大的草坪上，所有的学生老师都抬头看着站在用于遮雨的穹顶之上的莫雨绮和无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人机。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铭斋看着赵满说道。
楚铭斋注意到直播画面中莫雨绮演讲的内容比萧盈袖调查到的更为准确，并且漫天飘落的纸张中写满了内容，应该是某个文件的复印件。
“楚铭斋，你知道信用卡吗？”
“知道。”
“打个比方说，现在有若干张信用卡，在一号卡中借出一笔钱，然后让二号卡还上，二号的空缺用三号还上，以此类推，等到了第十八张卡时，第一张卡的周期到了，用第一张卡再还上第十八张卡的债务，就形成这样的一个圆环。不过据我所知，大部分这么操作的人无一例外都背上巨大的债务，一方面是这些人拿上那笔自由的钱并不是为了进行投资等生意而是单纯的挥霍，这样的人往往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使圆环出现裂缝是迟早的事情，另一方面就是金融方面利息的问题了。我的意思就是当中的勾结可不只有你们Y市，越往上越大，商界、学界、政界包括黑道在内的一切能够产生利益的势力相互连接，其复杂程度可不仅仅是一个圆环了，但是这些人即便饱读诗书，即使经历了各种的风风雨雨，他们依旧没有得到智慧的青睐，裂缝是必然存在的。就像地震时的崩坏会将连接着地震带的一切都崩坏掉一样，某个家伙的某个举动把崩坏引来了过来。”
他好像在刻意强调‘崩坏’这个词。楚铭斋有些敏感地察觉出有些异样。
突然，莫古站起身来，冲出大门，因为一部分警卫被赵满吩咐去将原律师带回来，所以身手敏捷的莫古才可以直接破坏法庭秩序而跑出去。
“你是故意将那个律师放置在离法庭最远的东边洗手间吧。”楚铭斋推测道，因为赵满对莫古这突然的行为并未感到任何的惊讶。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萧盈袖计划的部分。好了，进行完收尾工作以后，你也要动起来了，楚铭斋。”
现场由于当前的种种原因开始有些混乱，法官不断敲捶维护法庭秩序。因为莫古的突然离开，法官与人民陪审员进行了讨论后认为这名叫赵满的辩护人提供的证据和证词面面俱到并且完全属实，最终判楚铭斋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