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贪婪之下,没有交情可言(1/1)
我现在所要面临的问题,就是我许下二十万的重诺。
黄敏姐姐很信我,把所有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也只有十五万而已。
当这些钱放到我面前的时候,黄敏叹道:“小林,这可是姐所有的家底了,如果再空了,姐只能重操旧业,换个地方,找个有钱人当三儿了!”
我拍拍厚厚的一大摞钱道:“姐,你放心,最多不超过一周,咱不但能连本带利地将钱还上,还能给你再挣一份体已钱。”
“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淡淡地一笑,“不过就是三个贪婪的女人而已,如果我心再黑一点,让她们倾家荡产都不成问题。”
“可现在的问题,还差五万呢!”
这一下,我可有些为难了,总不能再找毕然去借吧。
要不,化个妆,去一趟娱乐城或是大发渔港?
随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是一个老千,只要沾了赌,可以轻易地就让一个普通人倾家荡产不假。
但是,一旦过万的大钱,没那么容易赚的。
特别是这种相对专业的场子里,人家反千的经验丰富着呢,多赢几把都会引来看场灯的注意。
所以,想出手,需要小心地踩点,小心观察,没有几天功夫,别想出手。
没有哪个老千乐意冒着被剁手的风险出千。
我赚过几笔大钱,比如移动大巴车那五万,其实,那是人家给的封口费。
徐新国那一次赚得最多,可那是一个绝户局,把人家的裤衩子都掏下来了。
而且这种稳赢的局,老陈还横插一杠子。
其它的,不过就是对付生活的一些小钱而已。
所以,像我这种入云龙的老千,要来钱,从来都不是从场子捞。
要么是跟场子合作布局分成,要么就是自己做局引人上钩。
我想来想去,身边能拿出五万块的人,除了联系不上的狼叔之外,就只剩下苏小苗和毕然了。
找苏小苗借,我拉不下那个脸来,人家已经主动借过我一次了,再找人家借钱,那就真成吃软饭了。
毕然那里已经借过四十万了,再去借,凭白让人瞧不起。
所以,只能可这十五万打滚了。
到了傍晚,我按着昨天的妆容给自己收拾一下,再一次奔向美容院。
在隐隐约约的哼叽声中,被服务员带上了二楼。
还没进门,就听到三个女人嬉嘻哈哈的声音。
门一推,就听刘岩说,再棒的小伙,碰到咱们,一样让他变成软脚虾,让他回一夜的魂,明天要是没用了,就把他赶走。
香姐还说,真要是能缓过这口气来,一定要借她用一用。
窦姐说一起一起。
我暗自为宋小虎抹了一把冷汗。
这个千局中,这位可怜的龙虎将出力绝对是最多的,真的在拿命拼啊。
见我拎着钱进来,三个女人立刻就把目光望向了我。
我把钱向桌子上一摔,豪气地道:“今天不把裤衩子脱下来,谁都不许走!”
窦姐探头看了一眼,“这还不到二十万吧!”
“十五万还不够吗?”
窦姐冷笑一声道:“要是不够呢?”
我咬着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反正我就这些钱,你们要是不嫌麻烦,就把我化妆品的渠道抵给你们好了。”
“我要你那玩意干什么!”
窦姐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还伸手在我肚子上掐了掐,“这腹肌还是很不错的,昨天也看过了,腿也挺长的!”
我一阵恶寒。
年轻就是底气。
我才二十出头,早年又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累。
虽说体形上跟练武出身的宋小虎没法比,但是也称得上健壮,腹肌也很明显。
比那些四十多岁,腆个大肚子横冲直撞的中年混子好看多了。
窦姐咯咯地笑道:“五万块,总能抵得过来了,香儿、岩儿,上次我跟你们说过的,你们有兴趣没有?”
两个妇女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眼神中都带着血腥气。
像窦姐她们这种手上有些钱,生活上又没啥操守,又正值虎狼年,什么花样玩不出来。
落到她们手上,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宋小虎这种埋头卖苦力的,那是运气真的好。
我一咬牙就应了下来。
麻将桌旁一坐,立刻开干。
这种局我是不可能大赢特赢并把钱带走的。
还是昨天的路子,把钱送给刘岩,从她这里再转一手。
如果说昨天打一夜麻将几万块的输赢只算娱乐的话,今天打三三五的锅底,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赌了。
这个三三五,后面的单位是百。
胡一把大的,能输出去两三万块,哪怕是呆头呆脑胡个对倒,站立闭门一下,那也是六百块打底,稍微大一点,就三五千开外了。
当我看到三个女人彼此使着眼色,分明就想相互喂牌,给我来个绝户局的模样,我差点当场笑出来。
在贪婪的人性面前,她们这个局要是能成才有鬼了。
因为昨天已经摸过底了。
麻将桌没问题,这三个女人只是打牌技术不错,根本就不懂千。
今天,我自然要放开手脚使劲干。
在打牌摸牌的时候,我自己的牌里,甚至是牌海里,都被我连摸带换,全都换到我们要抓的那一列牌墙中。
可以说,这一列牌墙中,在打了三轮之后,六摞牌全都是我换过的。
而坐我下家的刘岩,在打牌的时候,简直就是有如神助,要什么来什么,做什么成什么。
她接连胡了几把大的,已经赢了小十万了。
刘岩兴奋得脸上的痘坑通红,已经完全不看另外二人的眼色和小动作了,分明就是想吃独食。
我也输了不少,但是,我偶尔会赢上几把,让自己保持着快输光,却总还够下一把的钱。
这牌,越打火气越大,窦姐和香姐在打牌的时候已经开始摔牌了,不时地骂咧几声。
不过我偶尔也会供她们一局。
她们胡了,立刻喜笑颜开,而刘岩的脸色就会变黑,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三个女人之间的火气已经起来了。
至于我,已经成了牌局上的小透明。
打到半夜的时候,刘岩已经赢了三十多万了。
其中有十万是我输的,另外二十万,是窦姐和香姐输的。
我一脸肉疼,揽着剩下的五万块小心道:“今天刘姐的牌运太好了,已经赢了这么多了,要不,就这样吧!”
“不行!”
三个女人同时爆出一声大喝。
再抬头的时候,彼此之眼神交错,火光乱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