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每逢大事需静心(1/1)
水银面对我的担忧,自信地一笑,伸手向墙上指了指。
墙上贴着一张张纸条。
最上头是印西亚高层的调动。
再往下,是雅达等大城市的人员调动。
旁边还有一些剪报,报道的是国际局势。
“国内一心求稳,印西亚又一次金融危机。
财富大量流失到国外。
印西印的矛盾是一定要转移的。
白皮们高高在上高枕无忧。
只是又一次苦了那些华桥们!”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惊骇地看着水银,“你……你要挑起争端?”
水银摇了摇头,“不是我要挑起,而是它正在发生,我买通的内线告诉我,明天,或是后天,将会有重大行动。
具体是哪一天,晚上我会收到消息。”
我不由得想起小报上那些令人恐怖的画面。
那些黑猴子,手上拎着华桥的人头招摇过市。
女人的尸体被残忍对待。
甚至还有人被浇上了汽油,烧得满街乱窜。
那就是一场血脉同胞的灾难。
虽然这里的同胞不咋地,可是,我们长得一样啊。
“不行,我们宁可不赚不份钱。
立刻把消息通知使馆。”
水银笑道:“连我都能知道的消息,他们要是一点都不知道,干脆会都毙了算了。
真正受难的,是那些因为一些宣传之类的因素,不相信国内的那一拨人。
真正心向国内的人,都会得到庇护的。
再拉胯,那也是一个超级大国,没那么好拿捏的。
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前几年了。”
“所以,你想把这场乱子,引到何家去?”
水银打了一个响指。
“没错,何家太招摇了,就算何家有不少人在官方中高层。
但是,在这种大势面前,仍然无力抵挡,这一击,何家必定大损元气,哪里还有心思来找我们的麻烦。
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将文件转化成为我们的成果。
现在箭在弦上,哥,干不干就你一句话了。”
“只针对何家的事,干,当然干啊,我又不是圣母。
麻的,你是没看到何家那反正两张嘴脸啊。”
我一脸愤恨,宋小虎也恨恨地一挥拳头,“早就想干他们了,这回我打前站,我看哪个敢动弹老子。”
“这么细的活,你干不了,老实蹲在地后面侧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咱们还能再赚一笔!”
水银的话让我们的眼睛一亮,“怎么个赚法?”
真的,跟聪明人在一块久了真的不好。
一切有水银策划,我现在除了上场动手之外,脑子都懒得转了。
“准备几条船,如果何家老宅被攻陷的话,咱就救人!”
“救人?”
“没错,救人,船票一人一百万,不多吧。
而且,钱到手了,人送不送出来,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茫茫大海,葬上几十号人,不是太正常了吗!”
水银说着,冲我一笑,似是露出了可爱的森森利齿。
人在海外的水银,就像一条解开了最后一根镣铐的恶龙。
这么说也不对。
我和宋小虎,其实才是她身上最后的镣铐,只是我粗一点,宋小虎细一点。
如果没有我们两个拖累的话。
我相信,水银无论是走正道,还是走江湖路,都必定能一飞冲上九重天。
水银上前抱了抱我,“哥,你是不是又开始多想了?”
我强笑一下,“没有,怎么会呢,我家水银一天比一天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老父亲看着闺女长大,一天比一天厉害,自己一天比一天无能的无力感。
我这么说,这么想,一点毛病都没有。
水银刚跟着我的时候,她自己报了一个十八岁。
可是长眼睛的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几年,她从一个还显得稚嫩的小姑娘,一步步地成长到了几乎能主持一方,放出去能堪比一方大佬的人物。
我真的是,既欣慰,又失落。
我甩了甩脑袋,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之外,用力地捏了捏水银还显单薄,却已经多了一些健康感的肩膀。
“好了好了,谁都不许瞎琢磨。
赶紧休息,水银,你这边有了消息我就出发。
从何家掏钱,必须要打快拳,捞一票咱就撤。
这个鬼地方,我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再呆了。”
宋小虎嘀咕着,“挺好的呀,咱要撤啊,那撤之前,能不能再去一趟女人城啊!”
宋小虎的提议让我颇为心动。
女人城,绝对是男人天堂中的天堂。
但是,绝对不行。
为了那点破事,把自己栽进去送了命,太不值了。
“咱们拿到这笔钱,可以去欧罗巴啊!”
宋小虎还有些不太情愿。
他不情愿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无论是白洋马还是黑洋马,都没那么好骑。
不过宋小虎的心大肠子粗,只一会就过去这个劲了。
每逢大事先静心,我和宋小虎两个主行动的,抓紧时候休息,养精蓄锐。
这个大局已经到了收局捞货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一点马虎。
最累的其实还是水银,动脑子可比动拳头累多了。
这丫头的小脸都有些泛白了。
第二天一早,水银把我叫醒了。
“哥,有消息了,是今天,时间太紧了!”
“时间确实有些紧,要抓紧了,文件呢?”
“在这里!”
“小虎!”
“来了。”宋小虎立马跳了起来。
“原件给你拿着,我带复印件过去,交接之后,咱们能不能顺利脱身,全靠你了。”
宋小虎一拍胸口,“放心好了,我在雅达也有几个靠得住的兄弟,钱给够了,全都给准备好了。”
“出发!”我把手一挥,我们二人一起出门,然后分走两侧。
我打了一辆车,直奔何家老宅。
街面上,人明显变少了,很多店铺已经关门落锁了。
开车的是个本地黑猴子,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着我。
当车子出城,驶向码头,开始变得慌凉之后,三轮车突然停了。
黑猴子从车底下抽出一把半米长的砍刀,面目扭曲而又狰狞。
砍刀指向我的鼻子,用本地话呜里哇啦地叫了起来。
听不懂,但是马内这个词还听得懂。
我看着有一脸有恃无恐模样的黑猴子。
心想,这就开始了?比我们预料来得快啊。
黑猴子不耐烦地大吼一声,抡刀就向我砍了过来,分明就是想要扒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