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流水分成……吃人的规则（1/1）
最后。
在一个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带领下，佐助见到了这家赌坊的老板，然后知道了自己的留名黑名单的事迹。
赌坊老板其实是有想要直接用强的想法，但考虑到佐助看着也不像好招惹的样子，请他进后台的手法并没有太粗鲁。
“不知客人该怎么称呼？鄙人斋藤，是这家赌坊的主要负责人，也算是这家赌坊的老板。”
说话的老板是个衣着讲究的胖子，看外表一个人就顶的上两三个正常人的体量，气质有些接近奸商，而非秋道一族那些胖子一样看起来很憨厚。
倒是此时那张有些肥腻的脸带着一份无奈。
他身后那些武士、退役忍者等，倒都没有出手用强，让氛围看起来还算和谐。
赌坊跟黑手党等虽然相一致。
但在忍者这个更大的黑道力量占据主流的世界之中，太过于不遵守本地的规矩，并不符合本地赌坊的习惯。
也是连续输了三天大的。
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次情况跟以前似乎并不一致。
不是遇到了个运气好的。
而是真的遇上了个大魔王。
佐助想了想，道了个假名字守恒，随后才看着这胖子询问道：“你让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说雀页告诉我的不是真的，你们赌坊其实输不起？”
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狐疑。
在知道有这样一个可以快速赚钱的地方后，他并没有立刻相信。
尤其第一次还在这里输了很多。
然而现在几天时间，他开始跟取钱一样来这里赌钱后，佐助发现只要能赢，在这地方拿钱的效率可要比顶尖忍者都要快多了。
忍者学员是没什么任务可以接。
不妨碍他勤学好问，对忍者的了解，比很多无脑当忍者的下忍、中忍都要高很多，较为了解忍者的经济情况。
考虑到顶尖忍者除却正常忍者的收入，凭借超强的实力，可能还会有很多放下身段后的“隐性收入”，或是他不懂的什么战利品等，佐助对这些并没有妄下判断。
但明面上的赚钱效率，他认为在这里已经比顶尖忍者要高一大截了。
假以时日，富可敌国或许并不是美梦。
怎么赌场这时候就不干了呢？
反正他有的是技术和手段，只要继续这种游戏，他非常有信心继续赢下去。
感受到佐助的这份信心。
赌场老板那张泛着油光的面皮都在抖动，语气有些不善：“看来守恒阁下的博弈技术很强，这个我们也是认可的，但你难道真的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三天，今天是第三天了，你每一天赢的份额对于这一家赌场的运营而言都是很重的亏损，是想赢到我们这家赌坊倒闭才满意吗？”
“可你这家赌坊开起来不就是用来赌的吗？如果只准你们赢的话，那你们直接抢不就行了？”
佐助皱了皱眉，看着这老板旁边还跟着忍者以及武士，都散发着黑手党的气息，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在变强到能够再次面对那个男人之前，他并不愿意节外生枝。
但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找事的话......
那他可也不会手软。
一开始输钱的是他，他那时候都没有不讲理将钱给拿走，现在轮到他赢了，对面就赖账了？
如他所想，赌场老板的神色跟先前确实有所变化，凝重的像要下定什么重大的决心：“本来，像客人这种运气和技术，正常赢了跟其他客人一样，赌坊也承受得起。
“但客人赌注比其他客人要大得多，而且还都赢了，那就没办法了，再让你赢两天，这个赌坊也开不下去了，庄家的钱也不是无限的。所以......”
佐助双眸间有着电光隐隐闪烁。
他如今并不是太依赖于那双三勾玉的力量。
若是对面真的很过分的话，他有信心凭借如今颇为离谱的体术，在刹那间将对方全部制服。
甚至于他只要主动化为雷霆，对方的一切攻击都像是在引雷击身，一般情况下的人海战术根本无法引起质变。
然而。
在佐助准备战斗的时候。
那个老板先前的神色一变，接着露出无奈以及心疼的神色：“为了避免这家赌坊开不下去，我只能肉疼地割下赌坊的利润给你了，守恒阁下，从今天开始，我们赌坊每日的流水都有你一份，日积月累下，流水收入绝对不会低于你将我们赌坊赌到破产的收入的......”
“我跟你们又没什么关系，怎么能白拿你们的钱，我要靠我自己的本事来赢钱。”佐助神色显露出不满，“不过，作为庄家，你们也会输破产吗？”
“按客人您的赢法，再大的赌坊都得破产啊！”
这家赌坊的老板苦着脸，但确实没有动武力的意思，所以也就没引出佐助爆发的想法，双方依旧在讲着道理。
经过赌坊的讲解，佐助才知道，正常情况下，赌坊的客人是绝对不会一直赢或者一直输的。
上个像他这么离奇的还是大肥羊，从来都是输，没见赢过，对于赌坊来说是非常优质的顾客。
佐助这个特例，则是史无前例的大魔王。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赌坊是绝对不会亏的，而来这里亏的人就是赌客，他们不是来这里发财的，而是来给你们送钱的，对吗？”
佐助若有所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这里能够那么轻松地拿到那么多钱，明明根本就不创造价值。
却是因为总会有输家去承担这一切的。
这是注定有人输的游戏。
“可这是他们自愿来的啊！本身就是看谁的运气更好。”
赌坊老板正想狡辩，“er”
佐助开口道：“那现在运气在我这边，我一直赢，你们怎么就不赌了呢？”
斋藤：“......”
在他沉默时，佐助则是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回忆起那些狂热的赌客，如果那些赌客有个别人运气逆天赢了，那是否也是一样的嘴脸？
甚至于那些输了的人，他们后悔的是来这种地方了，还是后悔当时没有压对？
赌坊确实是销金窟，也是运量着悲剧的地方。
他原本就感觉这种游戏有些奇怪，想透了其中关卡后，他明悟这种快捷的资源的来源，感觉像是看到了宇智波倒塌的情景一般。
赢家凭空得到了几十年都赚不到的资源，输家却是要将几十年的辛苦付诸流水。
这哪里是来钱极快的天堂？
这分明就是人吃人的炼狱。
输家的时间、心血、未来甚至是生命，全都被吃下，成为赢家蓬勃生长的资粮。
甚至于。
忍者的境况也大抵有些相似......
宇智波整体种族灭亡后，除了那片空城，剩下的好多熟悉的东西都消失了。
那么多人、那么多代的积累。
被吞噬殆尽。
忍者这种做法远比赌坊更加明显，更弱小的忍者，在物理意义上直接失去了生命。
而吃人的忍者，本身也依旧使用着忍者的力量以及身份，他作为忍者预备役类型的忍者学员，原本是不是也可能属于这里的一员？
不，宇智波是付出了劳动的。
佐助又很快否定了自家的错误性，感性里不认为守护是一个错误的行为，便不会去怀疑它。
尤其宇智波内，极少部分忍者的目标是守护，剩下大量的人都是平民，他们这种大部分平民的家族不正是创造价值的群体？
或许正因为他们没办法成为吃人的一部分，这才成了被吃的一员。
他变强后，在这种赌局中成为赢家，发展下去而不遏止的话，也可能要成为吃人的忍者的一部分，成为跟宇智波的敌人一样的忍者的一部分！
只是他暂时可能只能先从普通的赌徒以及赌坊开始吃起，日后更强大了，其他东西也是可以随意抢夺，就像那些抢劫宇智波的敌人的做法一般，取之尽锱铢。
佐助沉郁的情绪，自然也被赌坊老板感知道。
在那张参杂了大量油水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纠结，一方面是对于更强大力量的恐惧，另一方面则是面临赌场倒闭的不甘。
在他背后，武士、退役忍者等，都开始等待，想知道是不是要群起而攻之，帮助这位“不懂事”的客人“体面”。
佐助这时却又开口说话了：“如果我质疑要赌，你们要拼一下我的运气是否到头了吗？
“还是说，你们想用武力将我留在这里？”
咔嚓咔嚓——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隐约有电弧划过，眼神是物理意义上的明亮，带着摄人心神的美感。
在场的这群打手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笼罩心头，若暴风雨来临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