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吃人饭，砸人碗（1/1）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芸娘还在忧心自家少爷的财产，包袱里的家当要这么用下去怕是一天都顶不住了。

然而当杨晟从自己怀里轻飘飘的拿出五张银票交给她的时候，连边上的老马眼珠子都看直了。

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一下子拿了五张出来，这是何等的豪气。

在自家人面前装了一下13的杨晟心情大好，带着两人就出门逛街去了。虽然昨天嘴巴上不说，但是看见别人闭着眼睛消费他还是有点小小的羡慕的。今天就不同了，看见什么就买什么，钱那都不是问题，等到晚上回酒店的时候，三人后面还跟着一辆牛车，别人是人力车，自己得叫牛车拉才能显得自己不差钱，人的力气能和牛比么。

浪了两天杨晟就对这南城失去了兴趣，出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这么无聊的事情哪有自己在房间里练功钻研技能有意思。

要不是马二说了现在去少林怕是只能在野外露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杨晟都想直接去嵩山了。

一连十多天连房门都懒得出，就躲在房间里研究自己的灵力，虽然没什么效果，但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哪怕一点点的进步都会觉得兴奋。唯一纠结的就是依旧在空转的自动练功系统，看见那个65535年的时间数字就来气，只能期待在少林能捞到一门合适自己的武功吧。

芸娘逛了几天后新鲜感也没了，和杨晟一样开始研究自己的左手剑法，现在少了一只手的芸娘深感自己的用处不大，除了能给少爷端茶递水，其他作用几乎发挥不出来，这份危机感促使她也要努力开发自己的潜力。

马二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张扬，对自己在团体内的定位有觉悟的他很清楚自己随时可能被遗弃，此时虽然派不上用处，却还是朝九晚五出门打探一些当地的情报，这就是底层可替代员工的悲哀，不努力随时就会被炒鱿鱼。

每天晚上都到杨晟房间汇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杨晟看他这么努力倒是不好说什么，虽然在他看来都是些无用功，但是谁又能知道呢，指不定哪天无意间的一个消息就能有大用呢。

这事儿也是说来就来，这天杨晟正研究如何加大灵力输出后的稳定性，谁想到马二气喘吁吁的就跑来汇报，说是城里发生大事了。

“少爷，城里出大事了！”

“慌什么，难不成四大家族打起来了？”

“额，这倒没有，就是您知道在这店里住的那三位少侠，现在在城东摆了个擂台，邀请城内所有武者切磋挑战呢！”

“啊？还能有这样的事儿？”

杨晟原本被打断了修炼心里还有点不高兴，一听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倒是兴趣大增。

立刻招呼了两人往事发地赶去。

显然马二这消息并不是什么独家爆料，一路上赶着去看热闹的人那真是络绎不绝。

在三人赶到的时候，居然已经围拢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少爷，这里原本是城内的一处点兵台，也算是演武场，由于治安较好，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

三人占据了一处不错视野的位置，马二连忙给杨晟科普场地的由来。

杨晟左右看了看，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有官兵在维持秩序。

一时间杨晟都有点诧异，要说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用的，而且居然出动了官兵维持秩序。要说官府看在这些名门大派的面子上借个地方使使那也说得过去，但是还派人帮忙那可就有点意思了。

要说这南城是少林的地盘那太夸张了，但是你反手帮助别的门派在少林的势力范围内插旗，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有点玄幻。

眼看着场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台上的三人也是有了行动。

“在下毛鹏杰，乃是泰山派弟子，今天协华山、恒山两位师弟师妹在此诚邀各位武林人士切磋一下技艺，印证一下武功，希望各位武林同道不吝赐教！”

杨晟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泰山派的弟子果然还是有些大派的风度，要是那两位来怕是一时间还压不住四周围如此多的人群，这人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主要人长的也是高门大派弟子的标准模板，面对如此多的人群也是丝毫不怯场，给人一种沉着稳重的感觉。

“嘿嘿，华山、泰山、恒山，好大的名头啊，怕不是想借着切磋的名头出自己的风头吧，还是说你华山、泰山、恒山想要挑战各路武林同道自己当个武林霸主啊！”

任你说的再好再谦虚再放低姿态，总有人能挑出毛病来，这么多人总有些人要阴阳怪气你。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人家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杨晟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好台上的毛鹏杰化身暴怒的祖国人两眼放出激光把台下阴阳怪气的人给突突了。

显然事情不可能向他想象的方向发展，毛鹏杰依旧是不疾不徐，双手朝着台下众人一抱拳道。

“我等三人虽然下山有段时间，但是遇到的不过是一些蟊贼恶霸，武艺不值一提。这次来到南城也是得知此时城内有着各种武林豪侠，江湖前辈，隐士高人在此。这才特意赶来，也是希望各位能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给我们这些小辈一些提点，指教，在此我代表华山、恒山的两位师弟师妹先行谢过诸位。”

杨晟听完这一段发现都忍不住啧啧赞叹，这毛鹏杰的说话水平当真是有高段位了，这话说的，相当于把周围的人的马屁都拍了一遍，还一点都不露骨。

原本以为这就完了吧，没想到这阴阳怪气的人又说了。

“嘿嘿，你小子说的好听，这让众多前辈高人指点你们，也不是你们这么红口白牙一说就指点了啊，前辈们都很忙，哪有时间给你们当陪练。”

这话一出人群又开始闹哄哄的一片，议论纷纷，杨晟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是谁开的口。

台上这位倒是一点没着恼，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位前辈说的有理，自然不能让各位同道和前辈们白忙活。不管是何人上台赐教，只要能接下任意一位三十招，便奉上十两车马费，若能战到百招以上，我等便奉上白银百两，要能战败任何一人，我等愿送出‘清风’宝剑一柄！”

“哇哇哇！”甭管什么时候，一提到有钱拿人群立马沸腾起来了。

其实台下的众多武林人士心里也都清楚，这三人的实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顶尖门派的核心弟子，而且都是闯荡过江湖的，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能在他们手里走上三十招的怕是在江湖中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了。

毛鹏杰说完就让拿了一个大盘子放在桌上，盘子里堆满了亮闪闪的元宝，粗略看来就有大几百两。另一边娃娃脸的李思凡也是拿了一把品相精美的宝剑，略略拔出一段剑身，顿时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然后就又插回宝剑放在了元宝边上。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现在心思都放在了这元宝和宝剑身上，一时间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

有撺掇别人上台的，有自己跃跃欲试想赚这笔钱的，也有冷眼旁观的，也有不屑一顾的。毕竟这奖励算的上丰厚，在场的人氏多是一些江湖底层，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杨晟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芸娘两眼出神得望着台上坐着的三人，大约是在计算自己没被砍手之前能不能在这些人手里撑过三十招。

马二那是一脸猥琐的笑容看着台上的紫衣女子，心里想什么杨晟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他看了看周围像老马这样神色的人不在少数。要是今天这场景只有两个男的话，怕是还当真聚不起这么多的人来看热闹。

说来也是怪，刚才那阴阳怪气的人声一下子就不见了，杨晟怎么想都觉得这出就是安排好了，是这三人找的托。与其被人质疑不如让自己安排的人来，可以轻易的把控剧本走向，现在奖品出现了，大家关注点都在这上面了，自然不需要再引导了。

只是今天这一幕当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华山、泰山、恒山三派不远千里，在这个时间点到南城还组织了这么一个大活动，怎么看都有点在别人家吃人家刚做好的饭的意思。

至于本地官府的态度也是相当的暧昧，出人又出力，这是要干什么呢。

杨晟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当个热闹看看得了。

吵吵嚷嚷了一段时间后，没想到最先出场的居然是华山派的弟子——李思凡。

这人还是那一身的白衣白鞋绣金边，只是原本手中的宝剑此时换了一柄木剑。

“切磋比试刀剑无眼，所以我等准备了木刀木剑，也是为了比试双方的安全着想，免得伤了和气。”身后的毛鹏杰也适时得站起来向众人解释，同时又让人搬出两架子武器来，都是木质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首先就由我们华山派高徒李思凡师弟领教各位的高招，各位有想上台指教的现在可以登台了。”

杨晟敏锐得发现毛鹏杰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有些皱眉，显然一开始并没有安排李思凡打头阵，是他自己要求的。按理说毛鹏杰自己出场是最好的，沉稳冷静，也能控制住场面，慢慢的再让后面的人出场。

“指不定还能有什么好戏看呢！”杨晟心里想到，这骚包的小子尽想出风头了，就怕到时候风头没出了，栽个大跟头。

很显然，并不是谁都想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同样的，这李思凡第一个出战的坏处也显现出来了，就是他的年纪太小了。

杨晟才15岁，好在身高有接近一米八，但是这个李思凡虽然比杨晟大了几岁，身高却只有一米六左右，还长着张娃娃脸，你别说穿的再好了，你就是穿龙袍额……倒是挺像太子的。

谁也不想自己一上去就输给这么一个小孩子，至于打败他？别开玩笑了，这三人在中原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声的，虽然不知道真实实力如何，至少怎么算也是二流高手，现场这么多人，有一个算一个，不说能赢就撑这个三十招的怕是都不多。

一时间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变得寂静无声起来。

杨晟倒是心里偷笑，这样的瓜吃起来真的太爽了，其实他和对方说是毫无瓜葛也没错，但是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就是完全没有理性可言，现在单纯就是想看人出洋相。

看笑话归看笑话，杨晟从刚才那事就看出这必定早就有人写好了剧本，不说别的，要真没人上台，背后的编剧能不安排几个托在下面等着？没人上那只有托上场了。

果不其然，等待了好一会硬是没人上台。台上的李思凡倒是一身白衣飘飘，凹了个背剑的造型在那，你还别说，要是不看脸还真有点古偶的气质。就是等待的时间长了点，一直凹一个造型有点腻了。

所以说不出杨晟的预料，看着僵住的场面好像有点像耍猴戏，大家干看着不给钱的架势。

“在下金沙帮顾大强，还请李少侠赐教！”

“切！我就知道！”杨晟一看那人就知道这就是个托。怕是许下了不少好处，但是那纠结的表情依然出卖了他。

跳上台的那人五短身材，还比不上台子上刚成年的李思凡呢，上身一件马褂配上浑身的肌肉显得有点不合身，下身一条五分裤，同样显示出大小腿上精炼的肌肉。

显然这是个横练或者主修外功的武者。

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这家伙不是什么有钱人，被人雇来当托也是正常。

杨晟虽然几次遇见这三侠，也从马二那边听了个一句半句的，但是对这三人的实力还是没什么了解，这次倒是可以看看这江湖上的这些顶尖二代的水准。

李思凡看见总算有人上来了，终于不再凹那造型了，双手倒持木剑行了个抱拳礼。

“请！”

然后并不强攻而是单手倒持武器，双脚微微前后分开，作出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

顾大强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垫场炮灰，既然上台了就只能往前冲了。

杨晟本来还想这人能不能探探底，现在一看这人几乎就是闷头往前冲的架势，就知道结果了。

这托的水准太差了，怕不是几两银子就打发了，这人怕不是工地上扛包扛出来的一身肌肉吧，其实根本不会打架，光看着肌肉发达吓人。

哪怕是作为对手的李思凡现在也是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为了出点风头好容易求着第一个出战，先是没人上台，等了半天上来了这么一个人，当真是扫兴。

他甚至都不需要运功，只是脚步略一斜跨就避开了对方冲来的一击，这人根本不会武艺啊。单纯就是靠着一身蛮力在胡乱挥拳。

李思凡甚至觉得自己打木桩都比打这人有意思，连续闪过几次对方无意义的乱拳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原本毛师兄告诫他打头阵要谦虚谨慎，不能毛躁，现在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哪能谦虚的起来。

不过好歹还记得如非得已不要伤人，在又闪过对方的一次冲拳后，右手耍了个剑花，原本背在身后的木剑拿在了手里，略略调整了一下持剑的角度，就把手中的木剑当成一个苍蝇拍朝着对方背上大梁不轻不重得一拍。

原本因为打出一拳就有些失去重心的顾大强受到这一击顿时整个人就往前冲去，噗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李思凡看了也是摇了摇头，示意来人把他抬下去，这一下一时半会还起不来。

“不知还有哪位大侠前辈上来赐教！”

别说李思凡了，就杨晟也是直呼退钱，这比赛质量太差了，你但凡在街上找个卖艺耍把式的来效果也不会比这更差了。

“丐帮弟子吴大，请李少侠赐教！”这时又跳上来一个看上去就破衣烂衫的乞丐，和李思凡的装束相比那真是有种反差的美……

“怎么这一个个都是有帮有派的，这些人来南城也是来参加大会的？”杨晟奇怪的问身边的两人。

“少爷您有所不知，别看江湖人多，八成以上不过是来碰碰运气，还有就是凑凑热闹，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毕竟这人一多买卖人就多，大到神兵利器、武功秘籍、小到吃穿住用行都有，据说曾经有人捡漏了一本内功秘籍，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大家都好像赶集一样，到了这个点就往南城来。”

本地人马二还是对此有所了解的，杨晟听了也是点点头。

视线再转回到演武台上，李思凡面对上台之人更是没多话，只是同样行了个抱拳礼。现在的他战意上升，急需一个有分量的高手来展示自己的武艺，眼前这人显然并不是他期待的对手。

吴大也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上台的，或许是为了那五十两的车马费，又或许是别的。只是这些打算不到十秒钟就烟消云散了。

要说这开头的顾大强，好歹让人看见了他一身的肌肉，打人不行至少吓吓人还是有点威慑力的，而这吴大呢，按实力来说让他打顾大强那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这装束当真是减分项，而且场面也没什么区别，没到三招就让李思凡同样一苍蝇拍给拍地上去了，算是什么都没捞着。

别说李思凡了，就杨晟都觉得郁闷，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莫非这偌大的南城，就连一个能在我手上走出三招的武者都没有吗？”

打倒这人之后，李思凡也是有点急了，给予自己最大消耗的居然是头顶的太阳，这都是什么事儿，想了想就想出了这言语刺激这招。

“李师弟，你！”站在一边的毛鹏杰一听这话就知道要遭，本来都说好了要谦虚要沉稳，没想到这小子一上台就沉不住气。

“让他闹去吧，反正现在不闹过会也得闹。”边上的潘梦雪显然很清楚李思凡的为人。

李思凡这话一出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好似被扔了一颗炸弹。

“小子你太狂妄了！”

“你师门未曾教你什么叫尊重前辈吗！”

“小辈无礼！”

“要不是XX大侠外出未归，何曾轮到你乘威风！”

杨晟看着身边几个围观者居然也在跟着叫嚣，就对着那人说道。

“兄弟，上去教训教训他！”

原本还在声讨的那人一听杨晟这话，转过头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杨晟。

“呱噪！”

一声包含着内力的巨吼顿时把台下众人的声音压制得丁点全无，刚才还是菜市场，现在就成了图书馆。

杨晟也是有点诧异，这人小小年纪，内力不弱啊，就这一声吼，虽然比慧明的狮吼功差了远了去了，但是比起司徒雷和丁豪来说已经是不弱于他俩了。

“可有人能上台赐教！”李思凡这一吼之后也是没了什么顾忌，高昂的战意让他只想找个对手一较高下，原本想出风头的心思现在都没了。

死寂，现场一片死寂，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一个人上去。

芸娘更是傻乎乎的看着杨晟，眼里的意思大约就是让自家少爷上去教训教训这毛头小子。

杨晟立马给了她一个白眼，自己吃饱了撑的出手揽这倒霉差事，闲着看看热闹吃吃瓜多好，再说了人家说的南城，我又不是南城人，无我无瓜。

“难道南城如此多侠士，竟无一人敢上台与我一战？”

这话是越说越不中听了，边上的毛鹏杰也是只能扶额望天，听之任之了。

“我来！”忽然的一声呐喊，不论是对李思凡还是场下的吃瓜群众们都是犹如天籁之音一般。

“南城铁刀，请赐教！”

来人一身灰色劲装，约莫三十多岁，一脸络腮胡，跳上台后也不多说，径直就到兵器架上拿了一把木刀在手。

“好！华山李思凡，请赐教！”

看见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上台，李思凡也是高兴起来。

杨晟赶忙问马二“你知道这铁刀是个什么来头？”

“额，这，这小的还真不清楚。”

“哼，敢情你也不知道啊，还说是本地人呢。”芸娘显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杨晟也就是随口一问，在他的神识下两人都开始运转内力，显然铁刀可不像前两任那么轻易能打发掉了。

“请！”“请！”

双方互相行礼之后便摆开架势，李思凡依然是可攻可守，而铁刀略一思索后便双脚发力，主动进攻。

都说刀型厚重剑走轻灵，在杨晟眼里这两人就好似两种武器的代表一般。

铁刀进攻大开大合，李思凡防守步伐迅捷灵动。一时间两人在场上打的是热闹非凡。

“没想到铁大侠居然亲自出手了！”

杨晟耳朵一动，居然有人认识这用刀的武者。

给马二一个眼色，老马立马就屁颠屁颠凑到那人身边问道。

“兄弟你认识这位铁大侠啊，我也是南城人啊，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这位兄弟你怕是有几年没回南城了吧，铁大侠是最近几年才落户南城的，开设了铁刀帮，实力十分强大，在南城内做镖局和护卫这行的没有不知道他的。”

杨晟收回了意识，原来是个走镖的，看来在南城居然还有一定的名声，只是这实力虽然这人说强大，在杨晟看来和李思凡比起来依旧是不够看。

此时场上两人已经交手了十招开外，虽然旁人看起来似乎场上两人依旧是势均力敌，在杨晟看来胜负早就注定了。

李思凡的步伐依旧好似穿花蝴蝶一般轻灵飘逸，手中木剑只是偶尔略作格挡，而开场气势如虹的铁刀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气喘吁吁不说，原本严谨的刀法现在已经渐渐有些散乱。

“切，怎么这南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杨晟此时心里所想的大约也就是李思凡心里想的。

场上的李思凡现在心情确实是有点不太美妙，连续的几人都是乌合之众，就这刚上场看着很有气势的大叔，略一交手就漏了老底——不堪一击。原本师傅在下山前叮嘱的莫要小看天下英才，如今一路走来好像也没什么能称得上是对手的，说是土鸡瓦狗也不为过。

这铁刀虽说也是内劲武者，但是不管在招式、速度、变化等等方面完全和自己差着一个档次，要不是为了看看这刀法有何变化，早在十招左右就能解决他了。

游刃有余的李思凡再也没心思和铁刀玩下去了，面对对方朝着自己面门砍来的一刀只是脚底一个步伐的变化就轻易的让过一边，借着对方的冲劲往前稍稍一踏步，两人便交错而过。然而下一幕好似前两场的重播一般，李思凡一个苍蝇拍就又把剑身拍在了铁刀身背后。只是这一击附带了自身内力，铁刀即使有着内力护体的情况下依旧被一下拍得吐了口血。

往前踉跄了几步后以到杵地，硬撑着没有倒下。

杨晟边上原本还在和马二大肆吹嘘铁大侠生平事迹的那人一看这情景顿时好似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然而被掐住脖子的不光是他一个，在场大多数人都一下子失了声，原本以为势均力敌的一场对战没想到居然瞬息之间就分出了胜负，仔细算算连二十招都没有。

“承让！”李思凡很有派头的一抱拳。

“承……让……”铁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而台下的门人们连忙上台把他扶了下去。

“呵呵！早听闻南城之地多强者，没想到如此不堪，若是南城没有强者，大可让人去嵩山请少林寺来，总不能少林也是沽名钓誉之辈吧！”

李思凡大约是没打爽，一身力气和战意没法发泄，这话是说的越来越离谱了。

“李师弟！”边上的毛鹏杰一听这话吓得都跳起来了，“不可胡言乱语！少林岂是你可以置喙的！”

李思凡大约是被憋的慌的，这话在南城说出来当真是有点过了，不说少林武艺如何，就这些年在少林势力辐射之下，多少百姓租种少林寺的田地还能有些活路，比之其他地方已经好了不少了，你这一句话相当于把全南城底层人民给得罪了。

李思凡这话一出当真是全场鸦雀无声，他也是嘴快，一时就想着挑衅众人了，没想到这话一出口影响这么大，连他自己都有点心虚。

结果等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事，这才又壮起胆子来。

“或许我的话略有偏颇，只是这少林神僧并无一人在此地，但凡有少林神僧在此教训一下小弟也是好的，能让我领略一下少林武学的伟大！”

“李师弟！”这次毛鹏杰是真有点急了，自己三人本来就是在人家少林底盘上抢饭吃，你吃了就算了，吃完了还要把人家的碗往地下砸，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这三人还能不能走出南城都是两说。

“在下有请少林神僧出手教育教育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人来疯就是越劝越来劲。

这画面把杨晟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人怕不是傻的吧，还是说他爹叫【李刚】，别说，还真没准的事。

就在杨晟美滋滋看着这场大戏如何收场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一阵强烈的生命波动，一人从人群中跃起，一脚踏入了演武场上。